“是也不是。”乐臻神神秘秘道,“这道士是听说那人不信鬼神,才故意设计捉弄他,那婴儿啼哭原也是他弄出来的。”
“收了钱财之后,他便没再去管那人,径自云游去了,只是啊,那人之所以深信不疑,是发现,第二天起来,不仅香没了,水也没了。”
“这,这是真有鬼吗?”喜鹊聪敏,很快意识到了最后一段的意思,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追问。
“佛曰:不可说。”乐臻笑着竖起食指,很快切入正题,“你觉得这故事怎么样?会有人喜欢听吗?”
“奴婢觉得,新颖有趣,定然许多人喜欢。”喜鹊想也不想便回答,她也确实是这么感觉的,这样的故事,通俗易懂,内容也吸引人,肯定不会只有她喜欢。
乐臻倒不觉得这故事有多新,毕竟就是她按照套路随口编的,不过,喜鹊的态度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她的想法有一定的可行性。
“既如此,你便按我方才口述的,把它写下来。”乐臻拍了拍喜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那笔字什么样你也清楚,誊抄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是,奴婢这就开始写。”喜鹊突然有种被委以重任的感觉,十分认真地回答完,马上开始写。
按理说宫女是不许认字的,可她到底不是普通宫女,每个暗探都是从小培养,识字是必须的,否则传递消息之类的涉及文字的事情就都没法做了。
喜鹊一手字写得还算不错,乐臻把誊抄的任务交给她后,抱着笔记本趴在床上,琢磨下一个小故事。
方才那个故事光顾着有趣了,这回,夹带点私货好了,乐臻想了想,提笔写了起来。
她的繁体字仅限于勉强能看的水平,这会儿记录灵感,她也就不打算难为自己了,直接用的简体字。
她也是忽然想到的,当下普通老百姓们的Jing神生活实在是太空虚了。话本子里一溜烟的穷书生和千金小姐,《水浒传》、《金瓶梅》之类的都成了禁书,《红楼梦》的作者这会子还没出生。
普通百姓能接触的,多是戏曲、说书,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试着写点儿小故事给那些说书的,来启迪民智?反正现在比较闲。
虽然不曾写过,可到底是看了许多年小说的人,乐臻写起来还挺快,记了两三个灵感之后,乐臻选择继续躺平——趴着写太累了,蜡烛光又暗,明天再写吧。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做。
乐臻的这个房间上有个窗户,这会儿外面天不算暗,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实在有限。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喜鹊便直接关窗点蜡烛了。
瘫了一会儿,乐臻被喜鹊拉着沐浴,换了里衣后才又重新躺回床上。充实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蜡烛被熄灭,两人早早沉入梦乡。
另一边,康熙桌上还放着一叠奏折,他手上拿着的,却是一张纸条。
上面一片空白,待康熙拿出什么ye体抹上去后,才出现了几个字:已潜入,计划顺利。
那张纸条被康熙借着烛火烧成灰,随后,他提笔写了几个字,卷起来系在了鸽子腿上。
鸽子啄了几口书案上的食物,咕咕叫了一声后,从窗口飞出去,慢慢飞远了。
康熙负手而立,良久才回到书案前,批改奏折。对他而言,这又是加班加点改奏折的一天。
不过没事,他已经吩咐了绣娘尽快把三等侍卫的装束按照乐臻的尺寸改好,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多个人陪他加班了。
第18章
第二天,乐臻悠哉地躺在床上写小故事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乐姑娘,主子爷让我来给姑娘送三等侍卫的一应物什。”
这么快?乐臻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喜鹊适时上前,打开了房门,门口正是曹寅和两位捧着三等侍卫朝服、黄马褂等物的宫女。
曹寅显然已经震惊了一路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不过该说什么做什么他还是能拎清的。
他简单介绍道:“三等侍卫掌宫廷宿卫及随扈皇帝之事[1],最主要的职责便是守卫主子爷的安全,一切以主子爷为主。你先去换上官服,具体事宜我等会儿再与你介绍。”
“好,有劳曹侍卫。”乐臻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宫女适时行礼呈上朝服,乐臻见喜鹊傻愣愣站在那里,便示意她俩进来,把门关上了。
喜鹊也是突然知道这事,半天没反应过来,又是震惊又是茫然。乐姑娘当上三等侍卫了?可是乐姑娘不是女子吗,如何能当上侍卫?
就算不论性别,御前侍卫也向来是由上三旗子弟中才武出众者充任[2],乐姑娘可是汉人啊。此事既不合常理,又不合规矩,这是发生了什么?
喜鹊想不通,曹寅也想不通,不过乐臻也不打算向他们解释什么,自顾自跑到隔间后面换了官服。
这会儿不知是不是时间太赶,只送了朝服、朝冠、黄马褂,还有佩刀。乐臻麻利地换上朝服,把头上挽的发髻拆了,打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然后,戴上了朝冠。
嗯,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