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心里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薄时樾垂眸瞧着怀里这一团,眼神里渐渐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软软对多少人这样过?”
时软一愣,所以他其实是在纠结这个吗?
时软为了能今早脱身连忙解释:“只对阿樾哥哥这样,其他人都坏,要打软软,欺负软软……”
薄时樾眼眸一眯,品出了她话里另外的意思。
“你已经记起来了?”
她记起来了以前的事了?
薄时樾没忘,她是因为脑子受了创,失忆了,才变成的这幅傻兮兮的模样!
可刚才看她听到华莺这个名字的异样,她分明是记起了一些事!
面对薄时樾的质问,时软心里顿时一咯噔。
糟了!穿帮了!
接着路灯的光亮,照着男人轮廓英俊的面容有些Yin鸷,那双Yin沉的狭眸里盈着冷笑。
“我该叫你什么?华莺?”
时软顿时更惊了!他怎么知道的?
“阿樾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疼我了!”
时软挣扎着,赶紧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转身就要逃,又被薄时樾手掌擒住了腰肢,反手就抗在了肩上,跨步回去,扔回去了车座里。
时软吓了一跳,拉开另外一边的车门就要逃跑,又被男人提前预料,手掌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
薄时樾坐回到了车里,啪的一下关上了车门,抬指扯开领带,将这团小玩意儿重新拉回进了怀里。
车外头的程一,眼见着这辆车不停地上下震动,目瞪口呆。
而烧烤摊前站得笔直的两夫妻,以及守在烧烤摊两边的保镖们,也是一脸子大懵!
负责开车的那个保镖突然弱声询问:“程,程哥,要上车吗?”
毕竟星辰拍卖会要开始了!
程一那张脸几经扭曲,深吸一口气,然后麻木地回过头。
“是什么让你丧失了对活着的兴趣?”
保镖:“……”
——
“啪啪啪!”
“阿樾哥哥,我疼,你轻点!”
时软惨叫道,连忙求饶。
时软被他反面扣在他的大腿上,两只乱扑腾的手腕被他一只手钳制在身后,身上的裙子掀开,男人的巴掌重重落在她的小屁股上!
妈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按着打屁股!
要是被军区那群下属们晓得了,她不要面子的啊?
打了三下后,薄时樾就重新把小姑娘捞了起来,一只手按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颚,咬牙切齿质问。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关于过去,你想起了多少?”
时软开始哭了起来,“我不知道,软软好怕……”
看她大颗大颗金豆子往下掉,薄时樾是铁了心了想从她口中得到实话。
他渐渐冷静了下来,眼底Yin冷诡谲,一字一顿低缓开口:“你要是再不跟我坦白,信不信我在这里就上了你!”
时软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他疯了吗?这里是车上?这像话吗?
眼底收入了她的神情,薄时樾冷笑一声,“看来,你的确不蠢!”
竟然知道“上了她”的意思,可不就是不蠢吗?
薄时樾很快重新露出一副温和的轻笑,一边抚摸她的脸蛋,一边用最轻柔的语气道。
“我的软软,我的耐性有限,你是跟我坦白,还是继续装蠢,被我干死在这儿,你自己选!”
时软眼眶里包着一汪水,委屈巴巴,嗓音哑糯,开始哭诉。
“我是华莺,我的确是华莺,他们也的确欺负了我!他们都对我很不好,不然我也不能被你在那个地方捡到,差点死在那里!”
薄时樾稍微停顿一瞬,僵硬地开口,“乖,不哭了。”
“华落雪,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她故意滑倒污蔑我,他们把我骗去抽血,我的一半血都被他们抽去给了她!她有心脏病,他们甚至想把我的心脏一块儿摘下来换给她!”
时软瘪着小嘴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埋首在薄时樾怀里,在他衣服上擦拭眼泪鼻涕。
“我不欠她的,但是他们都骂我,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才十八岁啊,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他们一个个快快乐乐,凭什么让我承受这些?”
薄时樾垂首瞧了一眼衣裳上的鼻涕,眉头拧成了麻花,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把怀里叫唤个不停的小玩意儿扔出去!
“你打我骂我吧,反正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呜呜我好惨啊……”
时软仰头开始痛哭,哭了大概有三分钟,嗓子都要哭哑了,结果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出戏时软都演累了,睁开眼睛瞧他,发现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