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密码锁已开启。”
来之前从来不打招呼,来之后直接输入大门密码,来去如风就像自己家一样, 这是多年以来赵、谭二人的相处模式。
脱了鞋都懒得放在鞋柜里,赵东屿径直走进房间,只见谭耀百年如一日地端坐在书房的电脑屏幕后面,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
看清来人是他, 谭耀颇为失望地说。
赵东屿听出话中端倪,挑着眉问:
“怎么?
你希望是谁?”
说着环顾四周布置,试图从屋内陈设中看出点什么。
谭耀并不应答,把话题回抛给他:
“呦, 真是稀客啊!
自从找回何羽茜, 你就没再往我这儿来过吧?”
赵东屿把沙发上的衣服拨拉到一边, 同样什么话都不说,兀自找了个空档坐下。
坐下没一会儿, 左右不舒服,又把衣服堆往沙发的角落里靠了靠, 将一双长腿搁了上去。
“真是个大爷!”
谭耀从身后抽出一个抱枕,以完美的抛物线型丢到赵东屿脸上。
赵东屿腾空接过抱枕,顺手塞到脑袋下面——嗯, 高低正合适, 枕着真舒服。
就这样相对无言, 谭耀继续翻阅着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卷宗,赵东屿就那么安静地躺着, 仔细研究天花板上的吊灯形状。
时间在静默中缓慢流淌,直到谭耀念念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工作,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抻了抻有些麻木的腿脚。
他撇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灯饰研究专员”迈开步子离开书房,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打GUINNESS黑啤酒。
“呲啦~”啤酒泡沫绵密地拥挤到瓶口,赵东屿终于停止了他关于天花板吊灯的研究课题,坐起身接过谭耀递过来的罐装啤酒,呷了一大口,咽下七分泡沫三分ye体,嘴唇上还残留着一圈白色胡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说吧,你和何羽茜怎么了?”
谭耀也打开一罐黑啤,在赵东屿身边坐下。
赵东屿仰头又灌下一大口,冰凉的ye体缓慢地流入胃中,中和了灼烧的内火。
“我们吵了一架。”
“为了什么?”
“我感觉到她现在很排斥和我在一起。”
赵东屿皱起眉头,褶皱里全是痛苦在哽咽。
谭耀惊讶地问: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三口并作两口,一罐啤酒很快被捏成扁饼。
赵东屿顺手打开今晚的第二听易拉罐,酒劲有些上头,但痛苦的意识依然清晰:
“她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说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创作空间,OK我认了。”
“她不愿意和我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说是怕被舆论打扰到,OK我刚刚躺在这里的时候也有点想明白了。”
“可是……”
赵东屿欲言又止,磕磕绊绊地说出些无法连贯的词句,像是喝醉了,又像是什么事情无法启齿。
赵东屿回忆起最近俩人的亲密举动,脑海里不断闪回的是何羽茜下意识伸手推开他的表情,分明写着“抗拒”两个大字。
毕竟是兄弟,心有灵犀一点通,谭耀稍作思考就明白了,他举起啤酒罐和赵东屿碰了碰,酒花四溅,洒在桌上,洒在沙发上,洒在羊绒地毯上,洒在他们的手上,冰凉的温度感受得如此贴切。
“女人啊,真的太难懂了。”
赵东屿苦恼地双手捧住后脑勺前后搓着:
“从小到大,我就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谭耀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于是附和着说:
“是啊,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关于这个话题,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自然是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午夜十二点,这俩在业界叱咤风云的人物,横七竖八地躺在羊绒地毯上,茶几上茶几下凌乱地散落一地喝空的啤酒罐子。
“话说你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拿到王力日记的?”
谭耀醉眼朦胧地问。
“放心吧,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赵东屿慵懒地回答。
“说说呗,单纯好奇。”
“其实说来也简单,我帮王力他们家找了个住家保姆,顺便探探口风。”
“王力他老婆没怀疑啊?”
“谎称是公司的抚恤呗,她一直不知道老公到底是干嘛的,只知道在沪市有房有车就着急嫁了,这下终于知道了——家政公司副总经理,听上去是不是还挺体面的?”
“没想到啊,你考虑得还挺周全。”
“你猜王力把日记藏在哪里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谭耀被这问题提起了兴致:
“你既然这么问,肯定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