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会有暗暗的期待,如果将来小孩,也在本省念书。那以她的成绩,进莫大完全没有问题啊。
那要是自己在莫大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继续照顾她哦。
而且到那时候,自己就是研究生的大姐姐了。
嗯,有她罩着她,肯定没有人敢欺负她。
但一切都说不准呢。
现在她可能连住在这里的资格,都要没有了。
小孩以为跟不跟她玩,还是个问题呢。
想的太远啦。
还是把当下的生活过好吧。
应叠在心里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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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北归生日的那天,两个人已经好些天没有说过话了。
应叠是知道北归的状态不好,不愿意搭理自己,她在想出一些细节里,也尽可能地照顾到她。
比如说,知道她晚上会出来倒热水喝,怕烧好的水冷掉,就给她买了保温壶。
在她回来的时候,提前给她烧好水,然后倒进保温壶里。
这样不论在夜里那个时间点,她出来倒水喝,都能喝到热的水。
冬天快要来了,莫城虽然还没有开始大幅度的降温,但是周遭已经泛起了冷空气。
应叠在她的房间里铺了地毯。
只有她的房间有,应叠自己的房间,都没有铺。
怕她觉得她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进她的房间,特地留了纸条。
说她不是故意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进了房间的,原因是什么,她没有说。只说,如果要是她不喜欢的话,可以把地毯堆在一边。
北归拿着纸条。
眼泪温顿。
整个人倒在了地毯上。
地毯毛茸茸的,特别舒服。
北归的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但脑海里,全部都是应叠的模样。
她真的,好想告诉她说——
没有说话的这几天。
真的真的真的,特别地想她。
第28章
没有什么侥幸的可能, 北归捡回了坏习惯。
她耳朵的毛病,也因此复发了。
和之前严重的时候那样,耳朵时常会出现嗡嗡嗡的声音。偶尔还会牵扯着痛。
吃饭都没有什么食欲。
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 她也不是听得太清楚。
以前, 她还会努力去辨别唇语。
但现在,她并没有什么心情。
别人说什么,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也没有什么想要跟别人说的话。
当然,除了应叠以外。
她有超多的话, 想要跟她说。
但就是一直忍住。
这样糟糕的自己,怎么去跟她说话呢。
但她并不知道, 其实她担心的那些事情, 一件都没有发生。而应叠并不介意现在的她, 是什么样子的。
她只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顾她周全。
像个大姐姐一样, 给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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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北归生日的前夕,那时她耳朵的毛病已经很严重了。
时常晚上折磨她根本没办法入睡,白天在教室也是没Jing打采的。她原本在班里就跟同学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便有同学感觉她不对劲,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询问她什么情况。
除了她的同桌。
她有一个男同桌, 应叠是知道的, 之前看监控的时候, 有注意到。
但应叠没有跟他接触过。
男同桌也知道应叠的, 虽然没有跟她说过话。
只不过, 他知道应叠不是因为之前的跑围墙事件。而是因为北归。
他见到过北归跟她一块在校外吃饭,从来脸上神色淡然的北归,跟她在一块的时候,明显变得柔和了。
偶尔还会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是,他发现她的余光, 总会不经意间的瞥向应叠。
男同桌在她身边这么久,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后来有次去办公室拿作业本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老师说,应叠好像是北归的邻家大姐姐。
这就对得上了。
之前北归同学跟她说,是她的大姐姐给她送的保温杯和早餐,他还觉得奇怪。
她不是独生女么。
哪里来的大姐姐,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隔壁家的。
北归的异常,男同桌最先发现。
从高一刚进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男同桌一眼就喜欢上在人群中冷冷淡淡的北归了。当时他们俩还不在一个班上。
后来分班。
原本他也是文科稍微偏好一些,但听说她选的理科。
硬是逼了自己一把,跟她进了同一个班。
当时班里的同学都听说过北归,没有人愿意跟她做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