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最大的希望肯定就寄托在北归身上啊。
但没想到,她那么倔强。
怎么做思想工作,就是不去。
应叠跟她的初次见面,已经是主任找过她很多次了。
应叠虽然也好奇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小孩不主动提起,她也绝对不会去问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见到你的那张申请表嘛。那时候就挺好奇的。怎么这小孩到主任办公室这么冷冰冰的呢。脸上都没点笑容的。当然啊,现在好很多了。”
应叠说话还是很面面俱到的。
从不得罪人半点。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优秀。”
“那优秀的人,选择权就有很多了啊,对不对。就觉得,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这就够了呀。”
“嗯。”北归轻声了嗯句。
应叠接着说:“就像我一样,我其实一开始没想过在这里实习屁事这么多。我以为只要上好课,就可以了。但发现,其实不是的。”
“我们不仅要上好课,还有处理好跟领导,跟老师,跟学生,甚至有的还有跟家长之间的关系也要处理好。”
“完全不像是在学校里做学生那样了。”
“但我不能说这里不好,觉得做错了选择。当初就应该在自己本校实习,轻松又好玩。在这里,我也收获了很多呀。”
“还认识了你。”
北归本来听的很认真。
突然到结尾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耳边,好像再也听不进去其他的话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
认识自己,也是她在这里的收获么?
没有觉得自己这种性格,对于她来说,是个负担么。
北归心突然跳得很快。
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在胸膛蔓延。
第19章
是后来,北归才告诉应叠,为什么她不会选择去念外国语大学的原因。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英语的。
不能说只喜欢英语,她喜欢小语种。
也喜欢不同国家的不同文化和语言,她想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全世界各国旅行。
去感受当地的文化风俗。
不仅仅局限于眼前的生活。
但在耳朵检查出问题后,一切都变得不太稳定了。
她开始对自己有了否定。
就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吧,本来她是准备学文的。但情绪不稳定后,应对的方式就是躲避。
甚至有点排斥开口说话。
总觉得说了,就会跟别人有牵连。
有了牵连,就需要回应。
但有时候她病情严重了,是回应不了别人的。
还记得上一次冬天发病的时候,她喝了整整两个月的中药。夜里总是睡不好,耳边听到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严重的时候,耳朵里都是飞机飞过的声音.
尤其在晚上,周遭都安静下来的时候。
那还是刚开始念高一的时候。
大家都不是很熟,还是处于刚开始建立人际关系的阶段。
北归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
几乎是断了所有的社交,念中学的同学,有一起跟着升入了莫大附中,但她都刻意地回避。
班里的同学,主动跟她问话的,也都被她拒绝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她不爱人接触和说话。
私下也就不怎么跟她联系。
后来开始选择文理科。
在选择文理科之前,她有想要问问看看父母的意思。
但一直都是无法联系的状态。
估计是在山里没什么信号,她不知道父母现在在哪里,反正就是工程到哪里,他们就跟着去哪里。
就在北归自己选择了理科的一段时间后,他们才打来了电话。
说是之前的几个月,他们都在山里,爆破山洞。准备通一条铁路进山里。
山洞打通后,通了铁路,会给那里的人们,带去便捷。
但那时候还的北归,并没有心情去感受他们的职业带给他们的荣誉感,她更多的是觉得委屈。
父母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学理科。
如果他们问起来的话,她或许会回答说,文科要背和要读的东西太多了,她可能不太适合。
理科的话,更适合现在的她。
更多的是需要她去理解,去实验Cao作。
不需要跟别人沟通。
她甚至还期待父母会反问她一句,那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说英语的吗?不是还说的挺好。
但父母都没有。
那次的通话,他们解释了一下之前为什么无法联系上的原因,然后问了一下nainai的情况,知道家里一切都还好,便匆匆挂了电话。
说他们要去忙了。
嗯。
北归说起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