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看到了后面的标志,觉得有点好奇而已。”时乐说,“后面那个标志挺奇怪的,所以我才产生了兴趣。”
“后面?”齐麟把广告纸翻过来。后面果然印着天色镇的logo。
这个标志有点奇怪,乍一看像是一团云,但是云里面还藏着一个小小的太阳。太阳的一半阳光明媚,而另一半则缺了一角,看上去像是月亮。
也算和天色镇这个名字吻合了。
看着看着,齐麟竟觉得这个标志有点眼熟。
“这个标志,好像在哪里看过……”齐麟把标志翻过来覆过去地看,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我之前在谢言的家里见过这个标志。”
“谢言家里?他也有这张广告纸?”
“不是广告纸,是照片。你还记得我提起过,谢言的阳台有一张照片吗?那张照片的插着一朵苏醒玫瑰,而插玫瑰的瓶子上就刻着这个标志!”齐麟亢奋了起来。他找来一只笔,又在一沓广告纸里找了一张相对纯净的,把广告纸翻过来,在纸上画他记忆中的照片。
他画的很简略,但所有的记忆点都画了出来。自左上斜下四十五度角的阳光,玻璃上反光着的玫瑰,街角地上五颜六色的石子,以及地上的小水洼。
“就是这样。”齐麟看着自己的画作很满意,“不知道谢言留这张照片的意义是什么,但谢言不像是会旅游享受生活的人。只要能找到照片里的地方,我们应该就能解开谢言的想要隐瞒的事情。”
……
次日,花都贸易。
齐麟找小贺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谢言的事情。今天的小贺看上去没有昨天那副伤心的模样,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倒是挺强。
“谢谢,要问的差不多了,就到这里结束吧。”把要了解的细枝末节了解地差不多后,齐麟告别了小贺,打算去天色镇看看。结果被小贺听到了这件事情,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
“天色镇,天色镇是我家啊!”小贺高兴地手舞足蹈,“你们要去哪里干什么?”
齐麟扭过头看他,“去找个地方。”
“叫上我一起去,我对那里熟!”小贺高高举起了手,“今天周五,我还要上班,要不你们等我到下午吧,下午我就忙完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赶时间。”齐麟冲小贺笑笑,“你就好好工作吧。”
说完,他上了车,结果还没打着火,小贺就跳上了后座。
“带我一起去!我等下就在手机上和领导请假。”
齐麟:“……”
对小贺奇怪的行为,齐麟深表无语。不过上都上来了,而且小贺自己说自己是天色镇人,能有一个熟人带路当然比自己去寻找更好。
齐麟叫时乐打开了导航。一边找路,小贺一边和齐麟与时乐聊起天色镇。
天色镇原本并不叫天色镇,它只是几个村庄的合体。但是随着脱贫致富的推进,周围几个村也坐不住了。港口区这边荒芜,做工业做物流都不是最优解,于是,几个村庄商量了一下,决定大力发展旅游业。
天色镇就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被孵化出来的旅游景点。
“不过,既然都发展了旅游业,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打工?”齐麟实在好奇。
“因为天色镇根本就不赚钱。大家只要来了一次就知道,这地方完全是糊弄人的。前几年生意还好,可是近几年根本就没有人去了。”
这么一想,谢言就更不可能是去旅游的了。
齐麟心情烦闷,索性伸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CD机里播放的是前几年的流行乐,中间混杂了几首古典吉他曲。
车子行驶在一片绿意盎然之间。
天色镇离货运港口的直线距离不长,但要真走起来,山路蜿蜒曲折,特别是临近上山走的那一条大路,是以前货运大卡车走过的旧路,现在开了新路之后,旧路的破烂不堪也没人管了。开车走在路上,颠簸得完全不像是二十一世纪应该有的样子。
“哥,慢点,我要晕了!”晃晃荡荡间,小贺在后面喊齐麟。
齐麟没有反应过来小贺是在喊自己。
“麟哥!慢点!”小贺又喊。
这次,齐麟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还不等他转头,副驾驶的时乐就先一步转头对小贺说:“麟哥这个名字可不是你喊的。”
说完,时乐飞速转回来,“麟哥,慢点开,这种路不安全。”
齐麟撇了撇嘴。他不明白时乐的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称呼明明是在床上才会喊的。
齐麟一点点放开离合,让车平缓地在路上滑过。
等到离开了这一段坑洼后,他空出手,敲了敲时乐的脑袋。
“以后叫前辈。”齐麟对时乐说。
“听见没,以后叫警官先生就行。”时乐对小贺说。
小贺有点委屈,“我就是因为看警官先生长得像我大哥我才这么喊的。”
“那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