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蜡像工作室。
这个工作室是蜡像展主办方为了伊凡特意建立的,所以不管装修风格还是细节摆设上,都尽可能的迎合了伊凡喜欢的风格。
白,一片白,一点多余的颜色都没有。
到工作室时,田薇和小王正在门口站着,看见齐麟来,他们敬了个礼。
齐麟不问都知道,是黄源良也查到这里来了。
“黄源良在里面?”齐麟偏了偏头,问道。
“刚到不久,谢先生也在里面。”
“谢言?”齐麟挑起眉毛,往里面看,真的看到了谢言正站在一面艺术墙前。
他记得昨天在他的心理咨询室翻看预约单时,今天的预约明明全部都是满的。
看来是把预约全部推掉了,昨天的那个时间段也应该是如此。但是谢言却对齐麟说了谎,说是预约者自己取消的。
“真是奇怪,这工作室怎么这么白。”时乐走进工作室时,咦了一声,“蜡像工作室太白的话应该会很容易搞脏吧。”
“听说是为了迎合伊凡才做这么白的,伊凡本来就很喜欢白色,他连西装都喜欢穿白的。”
“这可太冲突了,明明对自己的整洁这么不上心的人却会喜欢白色。”时乐说,“他可是颜料掉到鞋上都不会发现的人。”
“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齐麟耸耸肩,“进去吧,我们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黄源良为什么要把小王和田薇支开,在工作室里,除了正中间站着的伊凡与黄源良之外,谢言正在研究艺术墙上挂着的画,几个不太熟的警察正在一边地毯式做血ye反应。
趁着黄源良没有注意,齐麟带着时乐躲到了工作台后面。
他清楚地听见黄源良在向伊凡询问:“你为什么在做蜡像的时候要放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齐麟竖起了耳朵,他并不记得在蜡像里发现过玫瑰花瓣。
“我从来没有这种习惯。”伊凡说,“每一个作品都是我的孩子,我根本不会这么乱搞。”
“那这是什么?”黄源良举起一个小小的证物袋,里面躺着一瓣粉红色的玫瑰。
那玫瑰的红有些妖媚,在这纯白的房间中就仿佛扭曲着枝干,源源不断散发着诡异与死亡气息。
齐麟不自觉的把时乐往自己身后推了推。这玫瑰他印象深刻。
“这上面检验出了你的指纹,而花瓣又在蜡像里面。”黄源良捋了捋胡子。
“不,这绝对不是我的——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早上在门口看见了一束玫瑰花,我就摸了摸,指纹一定是那个时候沾上去的!”伊凡神色激动,“不行你们可以去查监控!”
“这一段的监控正巧在那天就坏了,什么都没有,我觉得就是你搞得鬼!请你和我们走一趟。”黄源良朝大王使了个眼色,大王就扶着伊凡的肩膀,将他带了出去。
在经过工作台时,大王看见了躲在工作台后鬼鬼祟祟的两人。
“齐队,新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大王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黄源良,确定黄源良没有注意这边后,大王才赶紧绕到玄关墙后面,“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情况。”齐麟问,“现在案件侦查到哪一步了?”
大王叫来小王,把伊凡先带上了警车,随后才与齐麟说:“黄源良现在比较倾向于凶手是会做蜡像的人,正好他注意到了证物里的那瓣玫瑰,所以他查完指纹后便来找伊凡了。”
“可是那瓣玫瑰,我之前没有看到过。”齐麟回忆了一下,那个证物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是因为有刑侦科人员在验尸的时候就把这个证物放到证物箱里面了,导致大家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其实我也没发现,是后来在整理证物箱的时候才看见的,放在最底下。”
“这么粗心,是谁在负责的?”
“还能有谁,我弟呗。”大王斜眼看向门外在和田薇搭话的小王,“我发现这个证物后的第一时间就交给老黄了,还好不算太晚。”
齐麟也跟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按理说小王不应该是这么粗心的人,但是工作上谁都不能避免疏漏,他也就没有多想。
他现在只知道,这一案又与之前的案件产生了关联。
前几案的那个神秘人,就是这一案的凶手吗?他问自己。好像是的,毕竟,只有凶手能够把玫瑰放到蜡像里面去。
“行了,齐队,我把伊凡带回警局了,你们慢慢查,别被老黄发现了。”大王朝齐麟挥挥手,离开了工作室。
“前辈,你觉得伊凡先生真的是凶手吗?”时乐扯了扯齐麟的衣袖,“我觉得不太像。”
齐麟也不主张伊凡是凶手,但是他还是觉得听一听时乐的看法。
“因为伊凡先生不是个细心的人,可是尸体上一点指纹都没有留下,除此之外,却单单在玫瑰花瓣上留下了指纹,这未免显得太刻意了。”说罢,时乐想了想,“我们还是追上去和他们说明情况,让他们把伊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