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两具的话,的确可能是巧合,但是也要把这考虑在可能性内。”齐麟缕清自己的思路。
现在,案件分化出了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巧合说,凶手就是模具厂那边的人,通过把尸体藏进模具里进行烧制来达到藏尸的目的。第二种就是目的说,凶手是故意把尸体放进美杜莎蜡像里面,从而展现他变态的意识形态。
那这样,凶手可能是掉包,也可能就是伊凡本人。
只是本人的话,他为什么要坚持说这些雕像都是他自己制作的?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之前在闲聊的时候伊凡提起过,身边的小孩是助手的。
如果凶手是助手的话,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不管是掉包还是诱骗伊凡雕刻某一特定雕塑都非常方便。
“伊凡工作室的助手你们盘问没有?”齐麟问大王。
“问了,案发一开始就问了,”大王说,“他有不在场证明,被害人死亡时间段内他一直在家里休假,邻居和小孩都可以为他作证。”
“那只是第一个被害人,现在这个被斩首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呢。”齐麟说,“而且勒死的死亡时间本来就有待考究,也有很多先勒晕再窒息而死的事例,这样死亡时间自然往后移了。”
“或许吧。”大王没有想那么深,对于齐麟的想法也没法附和,只能自己干自己的事情。齐麟见大王这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找到了那具斩首尸体的原摆放位置。
那是在展馆的最角落,美杜莎的身子痛苦扭曲在地上,而她的头颅滚在一边。
不过现在那个角落什么都不剩了。头颅已经被换了地方,而身子也被小王打开,里面的尸体以一种极度诡异的姿势爬跪着。
既然是斩首死亡,那应该就不存在延时杀人了。
但是小王的回答是:“这具尸体也不是因为斩首而死亡的,她是先被勒死再被斩首的。”
说完,他还纠正齐麟之前的观点,“上一具尸体也不存在延时杀人手法,因为上个受害人的脖子有骨折迹象,这不可能还能活下来,所以她是被直接勒死的。”
“现场死亡吗?”这一案尸体的死亡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以至于可能性太多,齐麟只能一一排除,“受害人身份开始查了吗?”
“在查,暂时还没有结果,三个月内的失踪名单我们已经一一比对,没有发现死者身份,我们现在在把失踪范围定为最近一年内。”
表面线索到这里就已经断了,剩下的,齐麟需要揣摩凶手的作案动机。
“美杜莎,女性,我觉得被害人应该有个共同的身份,和美杜莎有关。”时乐对齐麟说。
这一点齐麟也想到了,“小三?”
“或许,但是身份没有查出来之前不应该这么武断的断定。”时乐在心中计算着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就会是一个具有很强仪式感的人,而且他一定也是被出轨者伤过而且自诩正义的人。”
“那就要等待受害人身份出来才行了。”齐麟叹了口气,“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权限,还得看黄源良的速度。”
……
事实证明,黄源良除了小心眼之外也不全是缺点。起码他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第二天一早,身份比对就已经全部完成,小王一大早就打给了齐麟。
那时候时乐正在呼呼大睡,而齐麟躺在一边,一夜未眠,一直在思考案件的细则。
“喂,”齐麟穿上衣服来到门外,接通小王的电话,“又发现什么了?”
“身份比对完成了,第一个受害者是江城人,一年前就报了失踪,第二个受害者是孤儿,一直没有人报,我们还是比对信息库才找到她的,如果她不是在开锁店做过,在公安局备案过,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身份。”
“那她们是否插足过别人的感情?”
面对这个问题,小王支支吾吾了半天,“开始黄源良也说要往这方面查,而是他知道了这个观点被时乐提出来过后,他偏说这不重要,所以我们也没打算往这方面去走访。”
“真是乱来。”齐麟还是小看了黄源良,“把两人的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走访。”
“稍等。”小王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便把信息发给了齐麟。
齐麟回到房间,喊醒了时乐。
时乐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声音慵懒肆意,“怎么了?还早吧,我睡会儿。”
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睡着。
“别睡了,起来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玩一天。”齐麟拍着时乐的被子喊。
一听要出去玩,时乐马上就爬了起来,把零食塞满整个包包,屁颠屁颠跟着齐麟出去。
可是坐上齐麟的破桑塔纳,窗外景色越来越灰暗之后,他才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出去玩吗?怎么跑回城区了?”时乐说。
“来走一趟,查一查被害人的人际关系,”齐麟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时乐幽怨的小脸,“也能算是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