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迦林跟他是情敌,情敌领先自己一程……黎澄澈下意识不想承认这件事情。
黎chao视他为洪水猛兽,看见他靠近,连忙往后退。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黎澄澈,黎黎澄澈却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往前走。
黎chao大声叫道:“不要过来!”
黎澄澈仍旧试图接近,说:“是我啊。黎澄澈。你不舒服吗?你哪里不舒服?”
黎chao的呼救惊动了应文觉。
应文觉连忙冲了进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黎chao护在身后。
应文觉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黎澄澈说:“我在跟他聊天,我只是想跟他聊天而已……”
应文觉怒目圆瞪,说:“滚!”
黎澄澈望了望黎chao。
黎chao依旧不看他。
黎澄澈被这样盯着,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包厢外面走。
应文觉像盯着敌人一样盯着他,直到他走到包厢门口,还没有放松警惕。
黎澄澈停下脚步,回头眷念而担忧地望着黎chao,说:“你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你要记得黎先生为什么会气倒,你要记得你是黎家的孩子,而我不是。”
记得我喜欢你。
这句话忽然唤醒了黎chao的某种记忆。
他想起李大娘临死之前把他叫到床边,跟他说:你要好好照顾我儿子。
黎chao却颤抖着说:“你姓李。”
黎澄澈得了反馈,非常开心,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黎chao接着说:“这么多年,你去看过妈妈吗?你到底有没有把谁当妈妈呢?”
黎澄澈猛地一愣。
黎澄澈离开之后,黎chao还处于那种应激状态中。
应文觉看他跟黎澄澈说了几句话,还以为黎chao好起来了,于是低下头问他:“chao歌,你吃饱了吗?我们现在回家好吗?”
没想到他刚一低头,黎chao又往后退了一步。
——黎chao甚至抗拒他的靠近。
黎chao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念叨着什么,应文觉努力听了听,没听懂,只能无奈地推开。
有服务员听到动静,推开房门,想要进来查看发生什么,小声问道:“需要叫保安吗?”
不熟悉的声音让黎chao感到不安全,应文觉只能挡住黎chao,大声呵斥道:“走!”
服务员灰溜溜地离开了。
黎chao这情况,应文觉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他想起四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绑架案刚刚发生,黎chao只愿意接触陆迦林。
应文觉顿了顿,终于还是拨通了陆迦林的电话号码。
“……喂,表哥。chao歌……chao歌他现在状态不太对劲,我不知道能找谁,只好给你打电话……”
“我们在XXX,他现在完全不让任何人靠近,也听不得任何陌生的声音。”
应文觉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黎chao的状态,然后听到电话那头,陆迦林的呼吸猛地一窒。
过了一会儿,陆迦林的声音略显痛苦地响起来,说:“……我马上过去。”
“但我不能保证,他现在还愿意接近我。”
应文觉连忙松了一口气,说:“你快来吧,我怕拖得越久越不好。”
应文觉不敢给自家的医生打电话,因为应家和黎家终究是有差距的,自家医生不了解当年的事情,不见得处理得了黎chao的问题。
至于黎家……更是不能指望了。以黎家人那天在医院的态度,他又怎么敢把黎chao交到黎家手里?万一他们趁机抽取骨髓怎么办?
应文觉不愿意把人想得这么坏,那毕竟还是黎chao的亲生父母,也是应文觉的长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黎母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相比之下,陆迦林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了。
……即便如陆迦林所说,黎chao现在不一定还愿意靠近他。
.
陆迦林很快就过来了。
应文觉看着他疲惫的双眼,还有后面跟着的秘书,愣了一下,说:“表哥你在忙?”
陆迦林没回答,问他:“chaochao人呢?”
秘书回答:“会议开到一半,陆总接到您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我安排了司机和医生。”
应文觉指了指角落里的黎chao。
陆迦林挥开应文觉,一瞬间眼睛就红了。
黎chao蜷缩在角落里,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这一幕似曾相识,陆迦林一下子就回想起来四年前,黎chao也是这个样子,缩在病房里,像一只刺猬。
那时候黎父黎母把他叫过来,无奈道: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医生说那是他的安全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你叫过来。
陆迦林靠近黎chao,喊他:黎chao。
黎chao抬头看了他一眼,颤抖奇异地减缓了些。黎chao痴迷地叫他,声音软软糯糯:陆迦林。
后来陆迦林发现,黎chao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