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珑颤抖着蹲下去捡起那把刀,拔出刀,混着恨,问:“你果真讲信用?”
祭司把令牌一并扔到她脚边,冷笑:“划烂脸,捡起令牌,五千兵甲在光城外等你,你也可以放下刀,转身出去。”
凌珑全身颤抖着,慢慢放下刀,想要转身出去。
祭司看着这名少女的美貌脸颊,难以想象这人是巫古罗哲口中偷祭品、驭金蛇、破血阵的九渊女子,若非是想亲眼见这人,姬寒霜才不愿意露面。可你们偏偏痴心妄想,单凭男色和几句虚无缥缈的话,怎么可能借兵给你们。
凌珑抬头看着祭司Yin森恐怖的笑容,那得意的样子充斥嘲讽与唾弃,霍子臻立下的誓言和一路的艰辛不能就此白费。
罢了。
一道血光,两道血光,直到鲜血四溅。
这场猩红色的梦魇在痛苦与挣扎中凄艳回旋。
祭司露出满意的笑容,抚摸着蛇身大笑着从她身侧走过:“希望你们用我送你们的兵马得胜归来。”
“祭司大人,这琴?”
祭司在门口转身回看一眼,轻轻抛出一句话:“随便扔了。”
凌珑全身在颤抖着,脸上巨大的疼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周围站立的士兵无动于衷,仿若她不在一般,她只好拖着步子,一步步走下塔楼,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眼前一片眩晕。
太痛了。
最后一阶,凌珑抬头,看见白日如灼,手中紧紧握着令牌,对着最近的士兵说到:“带我去见我的人。”
门外候着的乐氏族中长老见凌珑如此,连忙扶她,她焦急地拿起令牌,指着门外:“走,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军队。”
花水漪愣在原地,没想到黑族祭司如此狠辣。
光城里的人驻足看着一群手举凤旗的人匆忙经过,笑声此起彼伏。
凌珑心怀恨意的看着这些讥讽嘲笑,挣扎着走出城门外,不见任何兵甲,但见许多衣衫破烂手带镣铐面有黥纹,原来都是犯人!
光城大门紧闭凌珑心中不断崩溃中,令牌被她狠狠捏在手中,脸上血一滴滴落下来,乐家的几位长老清点人数后,摇头叹息,“这些人哪里能作战?况且根本没有五千人,只怕,五百人都不到。”
花水漪气不过要去理论,却见凌珑气息翻涌,失血过多,唇色发白,在炫目的阳光刺激下,晕眩过去。
凌珑苦笑,霍子臻,我欠你的,我还清了。
花水漪一个箭步上前扶、她,眼中隐隐不忍,这分明,就是一场笑话。
“去,找霍子臻,我们被耍了。”
大家立即准备和守卫缠斗,奈何毒蛇遍布,很快就落了下风,随即被驱逐出城。
花水漪听到凌珑虚弱的声音,凝眸忍泣,趁着乱旋即转身去寻找霍子臻。淮璇玑怕她鲁莽出事,赶紧跟过去。
远处的祭司站在高塔的顶层,抚摸着缠绕在臂间的巨蛇,森白的牙齿随着Yin寒的笑容泛起,“哎,太天真啊,真以为我泽国大地,会借兵给这种败军后裔?可笑之极,哈哈,可笑之极。”
一边的蒙面的景玉也应声而笑:“祭司这样不费分毫,既得美男,又解决了五百死囚,还得了珍宝,一举多得。恐怕定原侯那个老太婆也没有想到,她Jing心送来的礼物,不过是一场笑话。”景玉知道她不喜欢美貌女人,所以一直蒙面,免得不必要的争执。
“哼,”祭司冷哼一声,黑眸闪着寒冰一般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说起来,你也差不多要赶紧离开我的地方,花降风可不是蠢材,一知道我这么做。保不准暗地里Yin我。”
景玉正色道:“您堂堂祭司,怕她一个老太婆?”
黑司收起笑容:“九渊我不敢得罪两个人,如今得罪花降风了,只是因为怕得罪另个更厉害的人。”
景玉问:“谁?”
“你,景玉。”黑司说完,抚摸着大蛇,缓缓走下塔楼。
景玉良久不语,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in霾:“那么,我就多谢祭司了。”
黑司嗤笑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远远传来:“恕我直言,在九渊,我都没正眼看过其他人。”
景玉笑而不答,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拿蛊,杀了碍眼的容嘉和华俨,所以她一字一句都在心中演练千遍,不想惹祭司不快。
景玉见她心情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蛊”
黑司停住,似笑非笑,轻抚黑蛇,道:“可惜,我们的蛊母不在这里,跟着凌珑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景玉知道她这是在先压价后加码,于是等着她提条件。
黑司看她不信的样子,随即冷笑,“不信算了,你助我夺位,我内心还是感激的,只要不动我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参与什么借兵叛乱,当然了,我还想……”黑司适时止住,斜眼看着景玉。
景玉道:“所以,你的条件是?”
黑司眯了眯眼,舔了舔舌头,道:“我要定原南风院的一名男ji,名叫做霍子臻,据说是当世无双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