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牢房,便是草上飞被杀的那间牢房。我详细的询问过当晚值夜的狱卒,也仔细的排查过这间牢房多次。所以,才大胆的将那一夜,凶手行凶的过程,在众位将军的面前重演了一次。不知五位将军看过之后,作何感想?”
“玉芙蓉,如果照着你所演示的那样,凶手在气窗之外便可杀人,那他为何要吃饱了撑的,去破坏气窗上的钢条?为何还要同时发出那么多的暗器,连同着捆绑草上飞的绳子也一起打断呢?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对于玉芙蓉的演示,肖遥第一个提出了质疑。
“三将军问得好,这个问题也着实是困惑了玉某很久。
起初,玉某也认为凶手是从气窗外飞进牢房之中杀人行凶的。可是,我让镖师们反复试验过多次,虽然,凶手的武功也应该不差,但是,要在短短半盏茶的功夫,杀完人,再离开这里,就算他长了翅膀也是飞不出漠北大牢的,更加飞不出众位将军的手掌心。
可是为什么,凶手可以在那么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之下,逃出生天呢?会从五位将军的眼皮底下逃掉呢?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便是凶手并没有入室杀人,为自己节省下了很宝贵的一部分时间,而且,杀人之后,他也并没有仓惶的逃走。”
“你说凶手没有闯进牢房之中,而是在气窗外,打出了暗器将草上飞杀死。被弄断的钢条,以及草上飞手脚上的绑绳,皆是凶手在故布疑阵,误导我们。这一点倒也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你说凶手杀人之后,并没有逃脱,这又是何意?”瞪着玉芙蓉,四将军秦岸询问出声。
“四将军,当夜是您和五将军一起去追捕凶手的吧?”开口,玉芙蓉不答反问。
“不错,正是。”点头,秦岸承认了这一事实。
“那么,恕小人斗胆问一句,四将军和五将军您二位,又是如何追捕凶手的呢?”问题提得更细了,此刻的玉芙蓉不太像个嫌疑犯,倒像是一个正在开堂审案的大老爷。
“玉芙蓉,你解说便解说?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把我们兄弟当成了你的犯人不成?”一听到那个玉芙蓉装腔作势的在那里问东问西,先前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穆禧,此刻更是气恼不已。
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大哥不过是给了他几分好脸色,竟然就敢爬到我们弟兄头上来了。把自己当成县官了?敢审问我们,他也配???
“说说吧,老四、老五。我也想听听!”见两个兄弟很不配合,莫逸只得开口。
“哦,当时,我和五弟兵分四路,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追了出去。我带的是西路,五弟带的是东路。我二人一直追到了城门口,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这才折返了回来。”听莫逸发了话,秦岸这才将当夜追捕的情况一一细诉了一遍。
“对,就是四哥说的那样,另外,我们还让一些武功好的卫兵,留意了屋顶和房脊上,结果,也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凶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点头,老五进行了简单的补诉。
“这么说,两位将军是兵分五路,在东、南、西、北,甚至是屋顶上也安排了追捕的卫队是吗?”
“对。”开口,秦岸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都说过了还问,真是罗嗦。
“既然是如此,那么,玉某再斗胆问一句,两位将军在追捕之时,可有派人在漠北大牢之中进行搜查?”开口,玉芙蓉问到了关键所在。
“这……”一听到这话,老四和老五都蔫了。显然,被玉芙蓉一语重地,问到了他们追捕当中最大的盲点,也是最大的一个疏漏。
“芙蓉是想告诉本帅,凶手在行凶之后,并没有离开漠北大牢,而是隐藏在了大牢里,这才致使本帅追捕的卫队,没有抓到人是吗?”微笑,莫逸轻声相询。
“将军英明,事实的确就是这样的。”莫逸不愧是莫逸,我只不过是简单的问了一句,他便已然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不可能,这漠北大牢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外人混进来,而不被狱卒察觉?这根本就是你凭空捏造的。”开口,穆禧第一个跳出来,否定了玉芙蓉的推论。
“五将军稍安勿躁,玉某方才说所,并非是推论,而是事实,几位将军不妨移步去旁边的那间牢房里看看,一切自有分晓。”微笑,玉芙蓉向五人发出了新的邀请。
跟随着玉芙蓉,五人来到了,草上飞被杀那间牢房左邻的,另一间牢房里。
“我问过牢头,这里之前关押着一名盗窃犯,名叫乔三,很凑巧,就在草上飞死后的第二天,这个乔三也悬梁自尽,死在了自己的牢房里。
这件事情,让牢头感到十分的意外,因为这个乔三只不过是个小偷,并没有犯下重罪。而且,再过三天,他就要刑满释放了,可是为何他会想不开,悬梁自尽,用这种方法来了解自己的生命呢?
牢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请来仵作为其验尸。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查验之下,牢头更是吓得不轻。
因为,仵作说,这个乔三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活活勒死之后,吊到房梁上的。而他死的时间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