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玉芙蓉的这番话,陈文斌不觉拧起了眉头。
而今,距离父亲的寿日,只剩下了两日。如果,这个玉芙蓉真的不接这趟镖。那可就麻烦了。毕竟,在马鞍城要找一个外地的镖局不容易,要找一个镖师们各个武艺不凡的那就更不容易了。
“玉总镖头,昨日母亲之所以没有提及这次保镖的具体细节。也是顾及到了那位客人的安全。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府中下人众多。昨日母亲定是顾及到此。所以,才没有明说。如有失礼之处,还希望总镖头不要见怪。”
“陈公子此言差矣,这并非是失礼,而是有意隐瞒。对于陈夫人的做法,玉某不敢苟同。告辞了!”绕开陈文斌,玉芙蓉迈步便往外走。
“玉总镖头请留步。”蓦地,一个轻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然?是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玉芙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玉总镖头。”快走了几步,梦然拦在了玉芙蓉的前边儿。
“不知三少夫人,拦住在下的去路,有何指教?”看着眼前这位许久不见的好友,玉芙蓉开了口。
“梦然想问一问玉总镖头。何为诚信?”开口,一直在陈文斌怀中乖顺的小绵羊,一反常态的硬朗了起来。尽管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像先前一样,轻柔动听。但是,那说话的语气却明显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
“诚信者,即待人处事真诚、老实、讲信誉,言必信、行必果,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看着对面的人,玉芙蓉自以为说的理所应当。
“没错,玉总镖头说的很对。那么,梦然还想问问玉总镖头。是对一个人讲诚信重要呢?还是对一群人,甚至是成百上千人讲诚信更重要呢?”开口,梦然再次发问。
“这……”蹙眉,玉芙蓉被难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有此一问。
“的确,从某种意义上讲,夫人欺骗了玉总镖头。没有对玉总镖头遵守诚信二字。但,玉总镖头可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做?为何会失信于您??”
“是为了陈公子口中的那位尊贵客人。”这个,玉芙蓉又岂会不知?
“不,不是为了一个人。而是为了整个漠北所有的黎民百姓。那个人是漠北的天,如果,他真的在陈府里出了什么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整个漠北也会因此而陷入一片会乱之中。为了确保那个人的安危,为了整个漠北的居民。
夫人不得已失信于总镖头。在总镖头的眼中,或许夫人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但是,我想在所有漠北人的心中,夫人一定会是一个最讲诚信的人。”
“呵呵,想不到三少夫人的口才如此之好。先前在下真是眼拙了。不过,玉某不明白,三少夫人所说的这些,有关于陈夫人的话题,与在下又有何干呢?”
“梦然只是希望,玉总镖头能够了解夫人的苦衷,不要再推辞这趟差事!”不隐不瞒。梦然很坦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呵呵,夫人的直率和聪慧,在下佩服之至。好吧,只要夫人能说出一个,在下非留不可的理由,那么,玉某便重新接下陈夫人这趟差事。”弯起嘴角,玉芙蓉心情甚好的笑了起来。然,想不到五年不见,你比从前更有胆量、也更聪明了。
听言,梦然拧起了眉头。看着对面那张被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和那微微上扬的嘴唇,露在外边儿的神秘男人。他显得有些局促。
看不到对方的脸,不知道对方此刻的表情,也无法去猜测对方此刻的心境。这让梦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招。
“如果三少夫人想不到,那在下告辞了。”说着,玉芙蓉佯装要走。
“别走,我想到了。”慌忙拉住了玉芙蓉的衣袖,梦然阻止了他的离去。
“哦,是什么理由呢?”歪头看着他,玉芙蓉在等待着,他的老朋友开口回话。
“理由,理由就是。如果玉总镖头不接这趟镖。很有可能成为漠北的千古罪人。”
“呵呵,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了,玉某也并非是漠北人。成不成为千古罪人,对我来说无所谓。”
“还有,还有一个理由。镇远镖局,并不是你玉芙蓉一个人的。镖师们辛辛苦苦的走镖、押运,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身为总镖头,你这样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你有没有为其他镖师想过?你又有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呢?或许,他们的想法和你不一样呢?或许他们并不想拒绝这趟差事呢?而这些,作为总镖头的你,想过吗?”
瞧着面前严声质问着自己的梦然,玉芙蓉再次发笑。转过头,他瞧向了一旁的陈文斌。
“三少爷,如果您允许的话。玉某想收回先前的话。请您转告夫人,准备好另外那一千两银子。”微笑,玉芙蓉对陈文斌说出了这番话。
“这,玉总镖头的意思是,您愿意接下这趟镖?”看着玉芙蓉,陈文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玉某愿意重新接下这趟镖。因为,三少夫人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诚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