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老哥我今天请客,走吧!”
崔景顺和孙征离开了,还贴心的关了店门,茶馆里只剩下了章池跟顾喜和。屋子里很安静,顾喜和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捧着章池的手,给他擦药包扎,生怕弄疼了他。
“好了,池哥。”顾喜和把章池的手放下,又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章池笑起来,故意道:“喜和,你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脱衣服?”
“呃。”顾喜和这才想起这是茶馆大堂,“这里是不太好,要不我们进屋里去。。。”
章池的头往前探了探,嘴巴贴住他的耳朵,小声道:“你要是想看,我们回家再脱,好不好?”
很正经的话,顾喜和却听出了几分暧昧调笑的意味。他脸上一红,连忙往外推了章池一把,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
章池却“啊哟”一声,捂住了胸口。
顾喜和被吓到了,赶忙上前,“池哥,你怎么样?你哪里疼?我不是故意的。”
章池一把抱住了他,闷闷道:“喜和,你不生气了吗?”
顾喜和沉默了片刻,抬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池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我是你的相公,可是什么都帮不上忙。”
“傻瓜,你觉得我在乎吗?”
顾喜和对上章池清明的目光,嗫嚅着道:“对不起,池哥,是我错了。”
“不用说对不起,我没有生气。以后有什么话,都告诉我好吗?”
“嗯。”
“走吧!我们该去接小安了。”
“池哥,你怎么会功夫的?居然把那几个小混混都打跑了?”
章池神情一僵,脸上现出迷茫之色,“喜和,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刚才那个司同冲着我来的时候,我脑中似乎有很多片段闪过,然后拳脚自然而然的就打了出去。”
“什么片段?”
“应该是我当兵时候的情形,我仿佛看到穿着铠甲的我,跟敌军对峙的我,还有跟人打斗的我。我不是去当过兵吗?或许我的拳脚是在那个时候学的。虽然我失忆了,但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又激发了出来。”
章池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只是他的猜想。
“池哥,你想起以前的事儿来了吗?”
顾喜和的嗓子紧滞,还带着丝丝颤抖。他害怕,害怕章池变成原来的那个人。
章池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伸长胳膊把他揽在了怀里,“放心,即使我想起了以前,我还是现在的我。”
顾喜和勉强笑了笑,心里依然有份不安。
第二天,章池仔细的问了崔景顺关于司同的事儿。
司同原本是个孤儿,在街上讨吃讨喝,后来被谷城镇的混混头儿收养了,成了正式的混混一员。等混混头儿去世,他因为身高马大,还有点儿功夫,又受混混头儿的器重,成了混混们的新头儿。
混混们惯常做的事儿,例如控制小偷,收保护费,欺男霸女,都是他们的经营范围。
顾喜和瞪大眼睛,气愤道:“崔叔,就没有人管他们吗?”
崔景顺苦笑,“管他们?听说那个司同跟衙门的孟捕头是哥俩好,还跟品茗斋的徐老板有交情,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谁又能管了他们呢?”
“品茗斋?崔叔,你说是不是品茗斋的人让他来的?来破坏我们的生意?”
“这话我不敢说,但也有可能。”崔叔叹了口气,“之前我们的生意不好,他们并不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现在的生意好了,怕是碍了某些人的财路了。”
章池不屑的切了一声,“咱们现在才这么点儿客流量,他们居然就容不下我们了?”
顾喜和不解,“松轩阁比我们的客人多的多,他们为什么不找他的麻烦?”
“松轩阁你们去过吧?那里面的一个杯子都是值钱的。因为他的老板是镇上的大户柳园外,而柳园外的女婿正是咱们大都省的知府。人家有钱有势,就连县官都要巴结着,谁敢去找他的麻烦?那个司同就算再厉害,不过是个老百姓,民怎么敢跟官斗呢?”
原来在哪里都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呀!章池摸摸下巴,之前自己只想把茶馆经营好就行,没想过这些人际关系。但他明白,茶馆想要在这里长长久久的经营下去,总要跟县里的达官贵人们搞好关系。
这一次司同他们来,他可以把他们打跑,要是明天还来,后天还来呢?自己不怕他们,可是客人怕呀!看着大厅里东倒西歪的桌子椅子,章池觉得这事儿要尽快解决。
顾喜和看着章池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池哥,你在想什么?”
章池淡淡一笑,“我想,我们的茶馆也该正式开业了。”
“正式开业?”
“对!现在咱们的茶馆只是试营业,我打算等正式开业等时候,搞一个盛大的开业典礼。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事儿要办。”
章池说的有事去办,是去找顾作成。他相信顾作成在谷城镇这么多年,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