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将路鹿拉近他，质说：“你不是因为对宫瑾生气才和我们所有人做爱吗？”
他下床掀开窗帘，冷风从窗帘里透进来，路鹿觉得很闷，但是又不想叫人来陪床。
顾寒问：“那宫瑾呢？”
从枕头上可以闻到老师的冷香，路鹿嗅着那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连灯都不敢打开的他，却敢抱老师的枕头。
空无一物的胸口被东西填满的感觉让路鹿稍微不那么烦躁了，抱着老师的枕头他侧身蜷缩在床上。
屋内肯定是没有人的，路鹿没开灯，借着月光和花园内投射进来的灯光他能看清房间内还是很乱。
路鹿露出疑惑眼神。
顾寒一指摁在开关上，正冷目灼灼看着他。
不生气，却又不是这样。
顾寒：“如果你对他没有不同，你就应该在今天他发现我们乱搞的时候，邀请他一起进来，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可是你惊慌了。”
路鹿冷笑：“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我只是因为喜欢和不同的人做爱所以就做了，和宫瑾没关系。”
“我没有……”
从晚上8点一直看着天花板到12点，路鹿一直看着天花板。
江炎帮他擦身体，和他调情，将玫瑰花瓣洒在他床上，制造出浪漫的氛围，可是他却没有那个心情。
路鹿淡然说：“干爹，你和季风哥哥在我心中是一样的。”
不如说，现在虽然他可以随意和这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发生关系，但是他并没有感到特别满足。
路鹿想了想，还是将脏被子挪到地板上，打开橱柜，拿出新的床单被套换上。
只有同时满足这两点，他才会和对方上床，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再扩宽海域。
顾寒说：“如果你不喜欢宫瑾为什么你特意避开他？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你为什么不敢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至今没和宫瑾说一句话。”
路鹿：“……老师也是一样的。”
顾寒将手摸向路鹿的脖子，说：“当时你身体冷却得很快，因为你怕他看到我们做爱。”
满满的，都是老师的味道。路鹿想。
他鬼迷心窍地站起来，拉开老师的衣柜，那一排整整齐齐的衬衫即使在暗色的屋子里也白得发亮。
路鹿：“……那是，那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他又没有什么不同。”
顾寒眯起眼睛：“包括干爹吗？”
他将床收拾干净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伸手拉过枕头。
修长五指在路鹿纤细的脖子摩挲着，似乎下一秒就能折断这节白皙漂亮的脖颈，“现在你身体热得很快，因为你在说谎。”
但是刚才那一瞬间，老师认为他是可以随便什么人都上的那句话，让他生气了。
这屋子里的男人他已经睡了个遍，想要谁就有谁，可是还有一丝不满足埋在心里。
他光着脚走出房间，可是他又无所事事，不知不觉他又走回了老师的房间。
顾寒说：“你不是，正在喜欢宫瑾吗？”
每当在疯狂的交配中失去意识，身体被硕大的肉棒撑到最满，他可以无暇顾及一切，娱乐至死都可以。
江炎吻他耳鬓，跟他说放浪的情话，甚至说可以让他弟弟一起进来伺候他，可是他却不起反应。
有谁在模仿水里的呼噜声，路鹿浮出一双眼睛，掀起细密的眼睫毛，江炎拿着玫瑰花靠在水池旁看着他。
这段时间江炎格外殷勤，路鹿已经习惯了。
路鹿笑着说：“干爹，路鹿没打算爱谁，不然路鹿就不会住在这里。”
老师身上的冷香很好闻，路鹿贪婪地吸着，当他完全上瘾的时候，啪的一声响，房内亮如白昼。
路鹿：“……”
“咕噜咕噜咕噜……”
灯光被人打开了，路鹿身体僵硬无比，抬起头去看开关处。
“干爹。”看清是顾寒路鹿心里一松，不自觉将衬衫攥得更紧。
一塌糊涂的床单已经被下人被拆卸下来了，卷成一团放在床垫上，但是新床单还没铺上，下人干活只干了一半。
顾寒凑到路鹿耳边问：“你话说你不喜欢宫瑾。”
可是一旦起床，被晨阳拥抱，他感觉自己还是孤孤单单。
顾寒走过去捏住路鹿手上衬衫的一角，发现是和衣柜里一排衬衫一模一样的布料后，他掐住路鹿脸，问：“路鹿，你可不可以告诉干爹，你到底打算爱多少人？”
金主爸爸低醇的声音在耳边掠起惊慌，路鹿自以为很平静了的心境掠起波澜。
路鹿拿起一件，将脸贴在衬衫上。
顾寒：“不一样吧？”
他并不是随便和谁都可以上床，必须是他看得上的，而且喜欢他的。
刚才他在浴室泡澡的时候，他将整个身体埋在水里，让热水拥抱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还没离开家被爱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