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肆算完最后一道题,把本子递给宋久寻检查,扭头去看裴益清,却发现裴益清又趴在桌子上团成一团睡着了。
他很轻很轻的笑了声,回过头跟宋久寻说,我把阿清抱去卧室,老师你等我一下。
宋久寻笑而不语,只点头。
蒋肆站起来,把人打横抱到怀里,裴益清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问,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我抱你去房间。”
裴益清大概是困的厉害,听他这么说就立马又睡了过去。蒋肆抱着他去了卧室,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转身回去上课。
差不多又上了半个小时就下课了,蒋肆送走宋久寻,点了外卖,等外卖到了才上楼叫醒裴益清。
“没发现你这么能睡,裴大学霸。”
蒋肆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边往楼下走,边调侃裴益清。
“那你现在发现了。”
裴益清揉揉眼睛,被蒋肆放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奥,对了,培训班的名额已经弄到了,你只要在他们培训到第三阶段的时候再去就好了,差不多是十二月的样子,就是寒假,但是十一月你要去参加初试,初试合格了你才可以进。”
“好。” 蒋肆往他碗里夹了块rou,“裴大学霸,你这样,真的很像包养我。”
裴益清没理他。
等晚上睡觉了,他又突然冒了一句:“我不会包养一个恋爱脑。”
蒋肆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问:“嗯,所以呢?”
“所以我们是在谈恋爱,恋爱脑,你今天还想要亲亲吗?”
“当然。求之不得。”
蒋肆低头亲了他一下。
“晚安。”
“晚安。”
十月,本来也是美好的国庆假期了,八中却以临近高三学业繁重的理由只给他们放了三天,并且给出通知,以后只有周日休息。
蒋肆趴在桌上,听班里骂声一片,也凑了一句:“这可是我十几年来过得最惨的国庆节,他这个通知不能晚点出吗?”
裴益清只说了一句:“那老师只能周日来给你上课了。”
蒋肆叹气:“唉,裴大学霸,你心里只有学习吗?”
“嗯。”
讲台上站着的班主任拍了几下桌子,喊了声安静,又说:“你们放假上来,就要举行运动会了,运动会你们还是要参加的,只是那些集体项目不会让你们参加了。今天开始报名,班长帮我登记一下。”
蒋肆一下又来劲了。
“诶,运动会不上课,也算是放假了。”
裴益清泼他冷水:“我猜班长会劝你多参加几个项目。”
“我绝不。”
蒋肆倒是说到做到,任班长怎么磨他,他都只参加了一个一百米短跑和一千五的长跑。
裴益清只参加了跳高。
“你还挺极限的,选了一个最短的,又选了一个最长的。”
“这叫速度与耐力并存,你蒋哥就是种子选手。”
裴益清面无表情的附和:“加油,种子选手。”
“诶,话说运动会他们不应该提前通知吗?他们那个什么开幕式,不需要,表演吗?”
“往年有,今年只要走个过场。”
“唉,生不逢时。”
“没事,他们会让你举班牌的。”
“为什……”
蒋肆话还没问完,班长已经跑了过来,问他:“蒋肆,开幕式你可不可以举一下班牌?”
“啊…… 好,行。”
“谢谢!”
“不…… 不客气。”
等班长走了,蒋肆就扭头夸了裴益清一句:“裴大学霸,你真厉害。”
“你是班里最高的,这不是很好猜吗?”
蒋肆一本正经:“难道不是因为我最帅?”
裴益清没有再搭理他。
晚自习的英语考试还是照样要考,裴益清发了试卷,又走回自己座位上拿了笔,并顺便警告蒋肆安分一点,才去了讲台上坐着。
蒋肆撑着下巴看他,他也不理,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写试卷。
过了一会,蒋肆突然举手,说自己要上厕所。
裴益清抬头看着他,微皱着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迎着裴益清怀疑的目光,蒋肆言辞恳切:“我真的只是想上厕所。”
“…… 嗯,你去吧。”
裴益清看着蒋肆走出教室后,又低下头继续写试卷。
他写的很是投入,所以没有发现上完厕所回来的蒋肆已经从前门摸到了他旁边。
班里有人看见了,一个一个交头接耳的都抬起头看,蒋肆就伸着食指抵着嘴唇,让他们安静。
裴益清却还是察觉到了,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们,他们就指指他旁边,他又疑惑的扭过头去。
蒋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