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禅院甚尔篇和夏油杰篇的时间之间。也可以当作独立在故事外的故事。
传说里基督地狱是将人投入无尽的硫磺烈火之中,佛地狱则花样繁多。反正是人死之后的事,也没见过什么人能死而复生说哪种是真的哪种是假的。她当时也就当作睡前小故事看了。
咳她感到身体内是一团模糊的血rou在翻搅着,灵魂撑着这副皮囊,再一点一点的修复着内里,吐出来的有血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没有钟表也没有窗户可以感知时间,她能倚靠的是被折断的骨头,被改造的组织,一根根接好,一点点复原的进度来推测,为了减缓疼痛,她转动仅存的咒力减弱了意识和rou体的链接,反正催动咒力修复rou体不过是加快下一次身体改造的中场休息进度。
咣当推门声响起,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过白过亮的灯光刺痛,就算合上眼皮也有被灼伤的错觉,不过比起这份疼痛,那从大门处不断接近的脚步声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看着轻快走来的美少年,长银发,异色双瞳,缝合线,比钢铁还Jing炼的rou体。或许是意识切割了一些,她的注意力开始分散开来。
这次恢复比上次慢了不止一半啊。自称真人的少年如是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身体里的咒力也不剩下多少了,让我看看灵魂的状态,还可以这样吗。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从他口中落下,她的意识重重的砸回了血rou之躯里,她瞪大了眼睛,生理性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嘴巴张着叫不出来也不敢多大幅度的吸气,流动的空气仿佛磨砂纸一般能轻易的上到皮下正在修复生长出的内脏器官。
乖一点呐,好好修复身体,不要浪费咒在自我欺骗上。真人摸了摸她的头,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纤细的手曾折断她的骨头,触碰改造她的皮rou和灵魂,此刻像给猫咪顺毛一样,轻柔的抚过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后颈,这份咒力要好好运用。
比起期待死后的世界,她决定为现在努力一把,我需要进食、清洗和休息,咒力不足以维持我的生命和意识的完整。坏掉的话不管怎样的转变都只是做出同样的反应,完整的意识她停下来润了润干燥的嘴唇,我可以详细的给你描述改造和复原时rou体对意识的反馈。
她看着那双异色的瞳孔,宝石一般无机质的冷,那双眼瞳会模拟人的观看事物一样瞳孔放大或缩小吗。很久之前或不久以前,她还有力气做出反抗的时候,触碰到过真人的身体,块垒分明的肌rou下有模拟人类心脏的振动。如果不是对真人使用能力时Jing神污染的程度和人类不同的话,她应该会把他当作诅咒师。
真人给她换了间囚室,再给她带来了食物和水。地狱重点不在地点而在刑罚,在她试图用筷子自杀无果后,真人似乎想起来人类生命的脆弱,他看了一些书,把囚室里任何可能威胁到人类生命的东西都收走了,同时给她戴上了口塞,剪掉了她的头发,遮体的衣物和被子枕头都收走了,双手戴上了无法挣脱也无法伤害到rou体的束绳,双脚也拷上了限制行走速度的链条。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特别是当她的Jing神灵魂rou体紧紧的链接在一起时,清洗后留在头发和身体上的水也可以被利用。
真人似乎从花样堵死她的找死之路里找到了实验外的乐趣,而她也在一切躯体生理活动的自主权都被剥夺后选择了表面妥协。换回了限定时间内的四肢自由,和被子枕头玩偶时钟等物。
求死不能之后,只剩下求生了。
尝试过的快乐、悲伤、疲惫、瞌睡、恐惧,这些理论上和实践中对一般人有效的感觉对真人无效,甚至有的感觉会让他兴奋起来,比起像淹蚂蚁再观察蚂蚁行动一样的所谓实验变成了看看这只老鼠能在水里游多久的泳。
剩下的愤怒、烦躁、饥饿、性欲,她双手捧住了脸,嘴里喃喃的念着这几个词,小心运转咒力修复当天实验造成的影响躯体行动的损伤。
真人进入房间将要转身关上门的动作时,她发动了能力,等了四秒,确认真人被影响后,她跑了出去。
囚室外是许多和囚室差不多的储货间,一排高大紧闭的灰色拉门,不知哪里传来的机器咣当咣当的回声,在储物间之上的是合金屋顶。
她跟着指示牌跑了300多步才到了大门,大门大概四米多高,老式推动门有很重的铁味,锁也是一个老式大锁。
手骨才恢复好2个小时左右,直接用手拆锁,就算手再断一次也不一定能把锁破坏掉,她又往回跑开了一个消防柜,拿出消防斧跑到大门对着门锁一下又一下的砍。
金属撞击的声音刺得让人耳酸,最后一下锁断了,她还来不及高兴,就有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人对人的恐惧和憎恨里性欲是个高频词,不过一直没办法感受到呢,正好那今天的试验项目就定为性交。
真人的手搭上她的肩,力道不轻也不重,但绝对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她紧握着消防斧,颤抖地转过身,眼睛充血的瞪着真人,挥斧砍向他。
你先去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