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狭小发臭的房间里醉酒的男人走向鼻青脸肿的女人把一切搞得更乱的时候;当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身上画着画拿着棒球棒的人把男人打得和那个女人一样甚至更惨的时候;当她在厕所头被按到水下的时候;或是坐在寺庙旁休息的时候
她确认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也看到了她。一些可以处理一些她留给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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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酒气的男人最后被打断了一只手一只腿,他用剩下的一只手把女人和她画上了同样的颜色,房间里的一切和房间本身都毁损后,男人倒在地上,不一会鼾声响起。
她看着女人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收拾着满地狼藉,说:我要走了,你一起吗?
女人身体一僵,过了一会说:等一下,等我把这里收拾好。接着继续收拾垃圾。
她把男人放在海报后面的钱装进口袋里,到床边蹲下去扒拉出半瓶洋酒从桌上顺了两个纸杯,又从男人身上摸出了烟、打火机、两个游戏币。
她在屋里的小盆栽旁边坐下,给两个杯子倒上了酒,咬了一根烟点上。
一根接一根,一口接一口,女人终于收好了垃圾。女人在她面前跪坐下,她把装好酒的纸杯推过去。女人端起杯子侧过身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在手上转着杯子。
最近天亮是五点,这里走到车站要一个多小时,车站开始营业是7点她把烟灰抖落在男人身上,另一只手摸着那盆半枯萎的不知名小花,接着说:我还要把这盆东西带到公园那边重新种回地上,到东京的电车最早是8点开,你还在这的话以后就只剩你和他了,别带其他东西回来了,多可怜啊。
我以前在东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呢,到了东京有想做的事吗?女人抬头看着她想笑一笑但估计是被打得太狠了,光是嘴角往上扬都太疼了。
到东京会先在网吧住一阵,存钱,搬出去,养一盆花,喂一只猫。
你
拜托了母亲一起走吧。她打断了女人的话,声音哑得快像是要哭出来。
女人看着她的女儿,在洗得发白的衣服里,顶着一头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眼角唇边出血,脖颈还留着被掐红痕,也漂亮的女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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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人很少,女人睡在她肩上,呼吸很轻。现在离开了,猫也带走了,接下来找个地方就可以了,她看着窗外不断往后走的景色,一只手紧握着装着钱的包,一手搂着身旁的女人,不知不觉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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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很大,人很多,东西很贵。
在交了住宿费和医药费后,她给自己和女人买了一个饭团,攒下来的钱就用完了。她换了一个名字把挂了委托出去,新名字需要重新建立名声,她需要一个机会。
不限制学历和年龄的工作没多少,凌晨在码头搬箱,搬箱结束后去市场买花和早餐回网吧,帮女人换药清洗,傍晚在餐饮店打杂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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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很快就来了。她坐电车去到公园附近,挖出提前准备好的背包,到厕所里换好一身黑色运动装,戴上小丑面具。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杀死那玩意。没太多战斗经验,虽然没有什么大伤,但一身血淋淋的足够唬人。结束后她走向委托人,一个灵魂的味道闻起来比那种恶心的玩意还要恶心的普通人,和他那臃肿出油的躯体一样恶心。
完成了,该给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了。
对,对不起,我怕我不小心把钱弄掉所以只取了那些,我现在就去取来给您。
我遇到过一些不知所谓的蛆虫,他们总是自作聪明,所以最后他们都死了。佐佐木君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自寻倒霉的对吧。她一边说一边没有收力地拍着委托人的肩膀。
是,是,幸苦您了。我马上就回来。男人抖得更厉害了,边退边鞠了个九十度的,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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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里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血迹,虽然满大街都是穿得十分有个性的人,但只要有一个较真了就不好了。她学着YouTube上的姿势坐下,看起来十分自信掌控大局,但时不时就转过手腕看着手表。
数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她对委托人说:记得给个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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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正式踏入圈子,她也了解到更多的消息,比如那玩意叫咒灵,人类灵魂的副产物,能力叫做术式,御三家之类的
零工都辞掉了,第二次委托完成后就从网吧搬出来了。在搬到东京的第二个月的开头,她带着女人去医院复诊,检查出女人妊娠7周。
女人决定留下孩子,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你会很辛苦的。
她想了想,留了一些餐费,把身上的钱都递给女人,你需要什么就买,需要请人帮忙的话就请。
说完她逃似的走了。
出了门发现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钱也没多少,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