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回头,扯出一抹假装淡定的笑容:“是啊,应该是宴燃的同学,上次在啵啵丝见过的那位小美女。”
里头的人“啊”了一声,没下文。
小洋收回视线,扭着芊芊细腰,踩着高跟鞋走近冬尧:“我出去买点喝的,你要喝点什么?”
扭成这样也不怕腰折了?
“不用了。”冬尧淡淡说,“谢谢。”
小洋前脚刚走,董青后脚从庭院子里跟出来。在看见来人是冬尧后,他神色稍怔:“你回来了啊?”
“嗯。”冬尧应了声,抬腿往里头走。
石板上的铜火锅不断冒着白烟,隔着腾腾烟雾,她撞上了宴燃藏在雾气后看不真切的一双眼。
两周没联系,他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美酒佳肴,谈笑风生,还有美人相伴。相比之下,她的日子倒显得寡淡无味。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恐怕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吧。
见冬尧一直站着,董青笑着招呼:“坐啊,站着干嘛?”
冬尧动了动脚步,故作轻松地坐到宴燃对面。
他们喝了不少酒,脚边有七八个被捏扁的啤酒罐,狼藉地躺了一地。
“我去给你拿一副碗筷,等等啊。”董青有眼力劲,知道两人需要独处的机会,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
宴燃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冬尧,打从她迈进院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一言不发的。
两人谁也不开口,空气里只剩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气氛寂静到诡异。
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又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莫名多了一层难以名状的隔阂,挥之不去。
该说些什么呢?要不要提那晚的事,还是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问他最近的情况?
他应该没那么无聊,还在生气吧?毕竟都过去两周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如果还揪着不放,那就是他自个儿的问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冬尧以为今晚宴燃不会主动找她说话的时候,他倏尔抬了下眼皮,张嘴:“还能舍得回来?”
没等她接话,他又敲了根烟衔在嘴里,讽刺道:“以为你不回来了。”
听这意思,他是不想她回来。
怎么,坏了他今晚的好事了?
“我不回来你就开心了?”冬尧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了数秒后,从石凳上站起来,“那我走了。”
宴燃点烟的手指一顿,一双眼黑漆漆的,无波无澜:“饭还没吃,你走什么?”
被他两句话呛得哪还有吃饭的胃口?
“不饿。”冬尧转身,欲离去,“你慢吃。”
宴燃登时站起,将火机扔回桌上:“急着上哪?”
这几天积压的情绪在胸口快要炸裂,他克制,隐忍,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去想她。可偏偏,又在多少在燥热难耐的夜里,她令他辗转难眠。
在这个情/欲刚刚萌生的年纪,她犹如紧箍咒一般,百转千回地折磨着他的神经,一刻也不消停。
宴燃腿长,步子跨的大,两步就追上了,再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回拽。
他怎么可能让人来了,又走?
冬尧步子没踩稳,差点跌在他身上,好不容易站稳脚,随即而来的是他铺天盖的气息。他不知抽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这会儿她鼻息间裹满了那些浓烈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他眼底情绪晃得厉害,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躁郁。
“松开。”冬尧咬着牙,眼神却凉如水,“疼。”
“不是来吃饭,那是来干嘛的?”宴燃不松手,越固越紧,一双眼愈发冰冷,“耍性子的?”
冬尧被他弄疼了,嘴下也丝毫不留情:“脚长我身上,你管我是来干嘛的?”
她的脾气,他多少了解些,吃软不吃硬,有时恨的人牙痒痒。心里千百种情绪反复折磨,某一刻,他彻底溃败下来。
“冬尧。”他唤了声她的名字,眉头紧蹙,眼底覆上一层Yin影,“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无所欲为了是吧?”
时间静止,空气凝固,仿佛连世界也放慢了节奏。
再抬眼时,冬尧掉入他越发炽热的眼神里。
他向来不屑掩藏情绪,此刻,他所有情绪都不加掩饰地袒露出来,像是要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撕个彻底,撕个碎裂。
“喜欢?”冬尧勾了下唇,冷冷地笑了声。她眼底依旧平静,目光下移,最后定格在那只被他死死固紧的手腕上。
她皮肤白,轻轻一扯便留印记,此刻他发了狠似地攥着,手腕红了一圈,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她又说:“就是这么对我?”
她好声好气地想哄他,他不领情,现在还发了疯似地掐她,真是够了!
冬尧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宴燃!你打算把我拆散架了是不是?”
“你要走。”他下手没轻重,注意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