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初眯了眯眼:“什么问题?”
苏蔓扬了扬唇,盯着他:“太好看了。”
江景初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然后,钻进她的衣摆。
苏蔓瞬时间大脑短路。
脊背僵直的没有知觉,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江景初最终在她的小腹上,停了下来。
掌心温暖炙热。
“还难受吗?”他说。
苏蔓机械地摇摇头:“这样就很舒服。”
江景初缓缓在她小腹上摩挲,仿佛想要摩擦发热。
苏蔓全身都被这细细密密的酥麻填满,她在黑暗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然后,在江景初惊喜的瞳仁里,她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她知道,这一夜,终将不能幸免。
他们会吻的激烈绵长,会像两只迅猛的野兽,交缠在一起,仿佛想要把彼此融进彼此的骨rou里,只有这样才能宣泄,这一个多月没见的萦绕痴缠。
可是也只能是亲吻,即使难舍难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可恶的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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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一起去海德堡,走在一条小径上,这里葱葱郁郁,旁边是古堡墙垣。
林荫静谧处,有几只小鸟在轻快的歌唱。
苏蔓问江景初:“你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里除了大自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景初停下脚步,看过来:“你知道这里叫什么吗?”
苏蔓不解:“这地方还有名字?”
不就是一条曲径通幽的小径吗,还能叫成花?
江景初点头含笑:“这里叫‘哲学家小径’。”
苏蔓显然不明白:“哲学家?”
江景初继续:“之所以叫‘哲学家小径’,是因为这里曾经来过,德国哲学史上划时代的巨星们。像黑格尔、谢林、费尔巴哈等等,他们都喜欢在这里散步。”
苏蔓:“哦。”
其实她一个也不认识。
江景初显然看出来她的迷茫,又问:“歌德,你应该认识。”
苏蔓记得学过的西方艺术史里,就有他,那是她梦里经常被折磨的人。
因为名字实在太难记了。
“当然认识了,就是那个约翰什么什么什么歌德嘛。”
苏蔓无奈地耸耸肩,这么些年了,还是记不住他全名。
江景初笑了一下,接道:“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
苏蔓连忙点头:“对,就是他!”
江景初转身过来,双眼盯着她,深眸里满载柔情:“这里,他认识了一个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玛丽安娜。”
苏蔓怔怔地盯着他,他眼里似乎盛满了整个银河。
他又说:“玛丽安娜是个有夫之妇,歌德知道他不能挣脱道德束缚,可是他始终忘不了,也情难自控。”
他顿了顿,眼里是灼人的温度:“也因为这样,才有了他那首著名的诗篇。”
苏蔓从没见过江景初此时的神色,温暖灼人,却在眸底留有一丝忧伤。
她不知道,这是他对她的,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此刻只希望,他能永远快乐。
她扬起笑脸,问:“那你可以读那首诗给我听吗?”
江景初深深看着她,半晌,薄唇轻启,嗓音是一贯的低转动人。
“我把心儿遗忘在海德堡,在一个温暖的仲夏夜。我的耳朵也充满了爱情,我的心啊在内卡河边狂跳。”
苏蔓没忍住,捂嘴:“这么rou麻。”
她总觉得诗人的心脏,总是与众不同,充满浪漫且rou麻的惆怅。
江景初嗓音低低地传来:“我也曾经这么觉得。”
他说着,垂下了浓密的羽睫,“可是在那个仲夏夜的晚上,我的心忽然就和他产生了共鸣。”
江景初说完,又抬眼看了一眼苏蔓,像是不想被她看清内心,又像是心底有一种情愫,想让她窥见。
苏蔓忽然一阵心酸。
他该是想到他的初恋了吧?
初恋的酸甜,真的很难让人忘怀。
就像她一样,想到初恋,她每每都会想到那个少年的脸。
身材Jing瘦,双眸清明,那是她始终忘不了的仲夏夜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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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去的都是周边小镇。
小镇上的风景,甚至比城市更动人。
花团锦簇,白石小径,红瓦房,古老的钟楼。
当钟声敲响六声后,他们在教堂前拥吻。
一切都像是电影里浪漫的桥段。
吃过晚饭,他们开着车赶在回程的路上。
傍晚的夕阳,从车窗外打进来,照在江景初的脸上,他的神色也变得生动起来。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