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容小娘子,我出十两银子买断你这份菜谱!”说着,他啪地在桌上拍下一锭十两纹银。
“成交。”容可笑眯眯地答应了,就在赵掌柜打包鸡豆花的时候,她拿过他的笔墨纸张,在灶台上又写下了一道菜谱。
“容小娘子,你还识字呢。”赵掌柜抱着装好鸡豆花的瓦罐,凑过来一瞧,读出当头的几个大字,“羊rou饺子!这是……”
“赠品。”容可两颊梨涡一显,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赵掌柜大气,我再搭给您一道菜。这羊rou饺子福安县还没有人做过,新奇,但是很简单,容易学会,算我送您的。”
“好好好,光看菜谱就觉得好吃!容小娘子你真是仗义!”赵掌柜小心地把这份菜谱也收进怀里,然后犹豫了一下,提出来:“容小娘子,我再与你买一些那香肠吧。”
容可她知道这只是赵掌柜的客气,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在酒楼里推出香肠。她摆摆手,也不谈价钱,给他包了十根腊肠,放上马车。
“这也当做是赠品吧,您带回去尝尝,若是觉得好,我们再谈买卖。”
赵掌柜再三谢过,架着牛车离开了福安村。他一走远,忠直就拍着大腿可惜那十根香肠:“不识货的家伙,小娘子刚刚就应该拿菜谱交换,让他把所有的香肠都买下来!”
容可摇摇头:“心不甘情不愿的买卖,我不想做。罢了,靠人不如靠己,我自己把这些猪rou香肠推出去!”
“小娘子有法子了?”
“有一点,”容可脆声答道:“明日我们就进城去找找法子吧!”
忠直应了一声,还是觉得可惜:“白对那掌柜好了,送了十根肠,还多搭上一道羊rou饺子,亏大了!”
“不亏~这羊rou饺子送给赵掌柜,我有大用。”容可梨涡弯弯,摸了摸那锭银子。
次日大早,容可就带着容母、忠直一起架牛车进城去了,大花依旧不愿进城,独自留在家里喂猪了。容母本来也不想去,但架不住容可坚持,一定要带她去找赵大夫复诊。
容可给容母掖了掖围在身上的厚被子,哄她开心:“阿娘,我们看完大夫,再去庙里上柱香好不好?你不是之前一直想着去还愿么?”
容母这才点头:“是该去。当时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过愿的,祈求菩萨保佑你醒来。现在你好了,我们是该去给菩萨上柱香。”
忠直赶着车,听见这话,回过头来:“我听说小娘子前些日子摔了脑袋,在床上躺了七八日都没醒。”
容母心有余悸:“是呢,凶险得很,后面几天人怎么都喊不醒了,水也喂不进去,还好菩萨保佑,最后醒来了。”
“我们家小娘子这是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忠直吹了一通,好奇地问:“小娘子,听李大娘和容娘子说,你从前也不怎么下厨,也没见你写过字呢。”
容可知道迟早会有人对她的变化起疑的,她也早早准备好了解释:“原先是这样的。可那回我摔了脑袋,睡了许多天,梦里见到了很多神仙菩萨,这菜谱啊、字啊,都是梦里神仙教的。”
这事编得有些神奇,但古来话本里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传说,而且容可切切实实是在床上躺了八日,没有被掉包过。
容母听了她这说法,立刻就信了,双手合十,口中称谢:“谢谢菩萨,谢谢,观世音大士慈悲。”
忠直也点点头:“小娘子果然是福大,神仙都来帮忙。”
容可笑着接受了这夸赞,问他:“你今日不是也要进城给阿慧寄信么,要不要我给你写?”
忠直摆摆手,有些得意地一甩头:“不劳烦小娘子,我也略识得几个字。那驿站人来人往的,别冲撞了两位娘子,我独个去把信和香肠寄了就是。办好了事,我去庙里寻小娘子。”
“成呀。”容可点点头:“想不到你也是个识文断字的文化人。”
忠直嘿嘿笑着:“略懂略懂。”
牛车晃晃悠悠驶入福安县,忠直将容可和容母送到回春医馆,然后便独自去了驿站。他人在驿站外边绕了一圈,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直接从后墙翻进院子,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才出,径直往城东的清净寺去。
忠直到清净寺的时候,容可已经与容母拜过了菩萨,正抱着一只小土狗在山门前等着。小狗一身绒绒黄毛,眼睛又黑又圆,水润润得,看着可喜人。
忠直伸手去摸了摸:“小娘子怎么还抱了只小狗来?”
容可颠了颠怀里的小狗:“上香的时候,它自己个爬到我脚边的。庙里的小沙弥说这是庙门前的流浪狗生得,也没人养,我就抱来了,刚好给家里看家护院。”
忠直轻轻一拍它圆乎乎的脑门:“这么小,谁看谁呢?”逗了狗,他去把牛车牵了过来:“那我们现在去哪呢?小娘子你不是说要寻卖香肠的法子么,寻到了么?”
“现在去寻。”容可抱着小狗,直指市坊:“去逛街!”
容可来到福安县第一次逛街,可是撒开了欢的,一路逛吃逛吃。三人直奔福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