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确实是儿臣邀世子到朱雀桥说话。”顾苓柔坦然说道。
“你这样做,置皇家颜面于何地!”太后一听顾苓柔这样说,一下子就怒了。
“可是儿臣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儿臣和世子清清白白!”顾苓柔看着太后的反应,心道果然镇北侯夫人将江彻在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脏水就一直往她身上泼。
想到上一世,顾苓柔嫁进镇北侯府,不管她做什么,陶氏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那时她和陶氏的关系势同水火,有时候江彻外出帮朝廷办事,她经常被陶氏像婢女一般使唤,偏又碍于孝道不能说什么。
所以,这一世,陶氏这样做她丝毫也不觉得奇怪。
顾苓柔虽跪着,但是脊背挺直,不卑不亢:“是世子来找儿臣在先,儿臣不过想要对过去做一个了结。”
“儿臣既然嫁给了陛下,自然不会私会外男,做出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再者,母后都能听信他人的说辞,为何就觉得儿臣一定是在撒谎呢?”
“那为何你们一定要去朱雀桥说?”太后问道,“你应该知道朱雀桥意味着什么。”
“儿臣自是知道朱雀桥意义非凡。儿臣之所以去朱雀桥,正是打算和世子说完话之后与陛下一起放天灯。况且,儿臣也是叮嘱过店小二给陛下传话,让他来朱雀桥寻我。”
“母后,假如儿臣真的和世子有私情,那么地点也不会选在朱雀桥。朱雀桥这个地点太过暴露,儿臣没有道理会如此莽撞。”
太后只是盯着顾苓柔,并不说话。不得不说刚才她一心想着皇家颜面,对陶氏所言也没有疑虑,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倒觉得顾苓柔所言有几分道理。
只是镇北侯府已经完全和秦家站在一条战线上,纵使这次江彻再有错处,但她还是必须要让皇帝放出镇北侯世子。
所以在这件事上,皇帝不会不知道将镇北侯世子关押起来的后果。但是他却执意这样做,就是摆明了准备和她撕破脸、和镇北侯府撕破脸。
既然皇帝执意如此,那她就将皇帝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惩罚一下,也不为过。
“不管怎么说,此事你也并非完全没有过错。跪到内殿去。没有两个时辰不得起来。”
太后说完,便去佛堂念经打坐了,并吩咐不得将顾苓柔被罚跪一事穿到皇帝耳朵里。
殿内沙漏中的沙子不断流逝着,顾苓柔一直跪在殿中,脸上全是汗珠,膝盖也应长时间跪在地上疼痛无比。
春兰在她旁边执扇为她扇风。在这个时候,顾苓柔无比希望他能够赶快到她身边来,告诉她,她不用再跪了。
可是,萧渊一直都没有来。
“娘娘,您再坚持一下,陛下马上就到了。”春来在顾苓柔耳边说着,但是她看着自家娘娘一直跪在这里,心中也急得慌,不知天子为何还不来为自家娘娘解围。
没过多久,天子身边的贴身太监高公公终于来了,气喘吁吁,跑得很急:“娘娘,总算是找到您了。陛下吐血晕倒了,您赶快去一下!”
第11章 吐血他却唯独看不透一个她
春兰将顾苓柔慢慢搀扶起来,因为久跪,顾苓柔桩子不稳,还差点摔倒。
高福看着顾苓柔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幸亏春兰及时扶着,要不然就跌下去了,霎时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顾苓柔因为久跪突然站起头还有眩晕、眼前还有些发黑,所以春兰就帮着自己主子回答道:“今日娘娘被太后罚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娘娘可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偏......”
“慎言,春兰。”春兰正愤愤不平地想要帮自家主子讨回公道,却一下就被顾苓柔直接打断了,“这里是长信宫,不得胡言乱语。”
“高公公,陛下到底怎么了?”
“娘娘现在可还要紧?”高福是个能看清形势的人,虽然春兰并未说完,但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奴才这就去叫步辇。”
步辇很快就到了,顾苓柔坐在辇车上,高福这时才将萧渊吐血的缘由说了出来。
“今晨陛下刚下了朝就直接到天牢里面去了,但是陛下不让我们跟着进去,奴才只好一直等在外面。只是隐约听到在牢里陛下似乎和世子起了争执。陛下身体本就不好,出来的时候面色chao红,还不住咳嗽,没一会儿便吐出了血,走在路上就晕倒了。”高福说着叹了一口气,“娘娘,奴才看得出,陛下是真心喜欢您的。自从您进宫后,陛下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陛下幼时过得很苦,小小年纪就被淑妃下毒,当做争宠的工具。后来几年又是在冷宫中度过。他身边一直没有什么知心人,但是他却愿意什么事情都不避讳着您,可见陛下是及其看重您的。”
高福是知道昨夜朱雀桥发生之事的,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让顾苓柔对萧渊再上心一点。
顾苓柔只是淡淡地听着,并没有做过多回复。所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