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有一样不同的,那就是性格,或许是环境不同,幽幽性情爽直,而采薇却含蓄的多。
“为什么不走,看着我干什么?”采薇招呼着子衿。
“今天要去哪儿?”子衿问。“不会又要寻死觅活吧?”
“可一不可二。这次不会了。我只是想出去转转,憋在宫里太久。”
子衿没有理由不相信,即使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改变,只能默默守护。
但最后,令他头疼的事,还是发生了。
[正文:第十九章 逃离]
春光明媚,气候宜人,草长莺飞,风光无限。
好日子外出,本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可对于现在的子衿来说,却实在提不起Jing神。
采薇失踪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人影。
“就不能给我消停一会儿吗?”他虽然满腹怨气,可想到卫子夫对他的嘱托,想到她的无奈,也不免心怀酸楚。
在长安找人可是一件苦差使,尤其只能靠自己一人找,那更加是大海捞针。过了很久,就在他要绝望时,想到了采薇对自己的话。
“你不觉得站在高的地方,可以看到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吗?我喜欢站在这里,找寻我的未来。”
“高的地方,对高的地方。”子衿登上了长安城楼,望着远处的地面。只希望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采薇,采薇,采薇。”子衿从没有这么希望看到她那娇弱的身影。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又很快的消失。“那是北门。她要出城!”子衿感觉不妙,上马就追。
也许采薇也注意到了子衿,策马如飞。你追我赶,转眼间就跑出十几里外。
子衿毕竟是马上战将,如果连一个女孩子都追不上,那还了得。眼见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纵身跳上了采薇的马背,一把搂住了她。“抓住你了。”
“你放开我,让我走。”采薇挣扎着。
“你说我看到了你,还能让你走吗?”子衿手抓缰绳,紧紧的夹住采薇,一动不动。
可是采薇却极不老实,晃动着身子。“让我走,让我走!”她叫嚣着,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一推,子衿只觉得手臂酸麻,竟然松开了。眼见她跌下马去。
瘦弱的身子要是落马,岂不没命。子衿不容多想,抱住了她的头,把自己身子作为缓冲,一起跌了下去。
子衿只觉得一阵钻心剧痛,他知道是腿骨断了。
他躺在那里,采薇趴在自己胸前,显然是适才的冲击把她震晕了过去。
见她无恙,子衿昏昏沉沉的也失去了知觉。再睁眼时,采薇已不见了踪影。
“她还是走了?”就在子衿想时,采薇来到了他的身旁。见他一脸沮丧,不由笑了。
“你以为我走了?”
子衿有些感动,“是为了我不走的吗?”
采薇没有回答,只是抚摸着他的身体“为什么要这么傻,你会没命的。”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掉下去,我就不由自主的动了。你没受伤吧?”
不知何时,采薇的泪,已经挂满脸上,晶莹剔透,就像是水晶。
“哭什么?我又没死。”
起先,她还是轻声的抽泣,可越到后来,哭声越大,终于抱住了子衿。
“你不应当来的,我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你一来我又动摇了。”
“决心,什么决心?逃避吗?逃避不是办法。你说过,你没有未来,其实不然,未来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可以左右未来的不单是出生。”
“还有什么?”
“你可以嫁人,你可以……”
“嫁人?那你可以娶我吗?愿意娶我吗?”
[正文:第二十章 错过]
青灯古佛,长安外的道观,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
李广将军府内,子衿看着窗外如雪一般的柳絮,独自出神。
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子衿知道是李陵,招呼进来。
“今天不去?”李陵问。
“总觉得无法面对。”
“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你回来时,脸色不好。”
“我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还是不愿记得。”
“有区别吗?”
“同样的人,你有几种不同的情感?”
“不愿去想。”
“好个不愿去想,可你必须去想,必须去面对。出去吧,她来了。”
“我不想去。”
“不去你会后悔。”
“去了我将更加后悔。”
李陵走出了房门,就在门要关上时,他转过了身,“真的不去。”
子衿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一本兵法看起来。
明明自己应当是无所谓的,明明自己是不想出去的,明明子衿应当感到如释重负。可为什么事实上,反而更加沉重,好像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