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剑瞬间就回到她手中,红衣男人拿着敬月剑也消失在空中,云容周身魔气与灵气并存,灌注于乾坤剑中。
那人出现在云容身后,云容弯身手中乾坤剑往地上砍去,瞬间无可抵挡的捡起扫起周边的妖兽,红衣男人也不得不躲避开,重新进攻。
云容起身时,乾坤剑顺势斜向上挥砍,再次将那人逼退。
韩易落在她前方不远处,看着她撒开手放开乾坤剑,说,“去找他。”随后便闭上双眼重重倒地,或许是因为放心,也可能是因为实在是已经透支了身上所有的力量,她倒地便彻彻底底晕过去,不省人事。
地上妖兽尽数四散逃开。
韩易手握乾坤剑,站在地上,看着空中那红衣男人。
“太初血石鹫。”韩易直接指出了他的名字,那男人握着敬月剑冷笑,“你们是外面的人?”
韩易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太初血石鹫眯了眯眼,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却骤然惊觉身后有人,还未来得及躲开之时,一柄巨剑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腹部,血流不止。
他弓着身子,低下头看一眼,那柄穿过自己的巨剑,有些不可置信。
“你喜欢从背后偷袭,我便按照你的爱好来。”韩易在他身后淡淡开口,乾坤剑直接彻底穿过他腹部直飞上天,最后猛地一下栽进地面,地面一震。
它上面全是血迹。
太初血石鹫想之前被他丢下的影蝶一般,落到地上,闭眼之前看到,云容再次被浓厚的五行灵气围绕,这一次包裹得更紧了,完全看不到人。
敬月剑得了自由又回到云容灵气之外护着她。
韩易先看向空中的神祇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朝云容的方向望去。神祇阵竟是让她一个人就布置好了?他不由得担心云容的身体情况,抬手将神祇阵解开,里面妖兽出来看着面前的情况,纷纷四散逃离。
连着那边看着那几个人的那只妖兽也跑了。
那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着,好半会儿才凑过来,那脸色煞白的病弱男人朝韩易点头,“这位仙师,我是坎城阮家的阮溪,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我看这姑娘身受重伤,若仙师不嫌弃可去我家,我找城中最好的大夫来替姑娘医治。”
韩易站在灵气团外面,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受伤醒来的影蝶,“不必。”
“这位仙师,我们是真心想要感谢您们的,您若是不同意就是想让我们愧疚一辈子。”那中年男人脸上有些难色。
如此厉害的人,能一剑将太初血石鹫杀了的人,怎么能不带回阮家,便是随便传授两招,他阮家也能重新在坎城崛起。
韩易不悦地瞥他一眼,抬手设置了几层结界将他们的声音都挡在了外面,也让他们不能靠近。
外面那群人面面相觑,又商量了一会儿,几个人终究还是先走了,走之前给韩易留了一封信放在地上,也不管韩易看没看见,只能这样放在结界外。
韩易看着那团紧紧包裹着的灵气,完全看不到云容的样子,她方才这般大战必然是受了重伤,身上伤口又难以愈合,灵气紊乱,灵力溃散,又独自一人开启了神祇阵,怕是状况很不好。
他眼神复杂,隐隐有些担忧。
他抬手将乾坤剑召进来,与敬月剑一起,立在灵气团外。
准备好这些后,他则是往那灵气团走去,可只是刚刚靠近,胳膊上的衣服就被灵气给划开一道口子,他顿住脚,看一眼破开的衣裳。忽地明白为什么方才那些围绕着云容的妖兽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原来,这灵气团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保护结界。
但他现在必须进去看看她的情况,他在周身护起一道结界,本以为可以保护自己走到里面,却哪里料到这结界一碰到灵气团的灵气就消散了,就像云容揍他的时候,他身上的灵力会消失一样。
只能这样走进去了。
他坚定着步子走进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但是耐不住那些乱飞的灵气想利剑一样划开他的衣裳,划破他的皮肤。
等他走到里面的时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但地上昏着的云容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现在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身上满是伤痕,满脸血污看起来很是吓人。
韩易蹲在她身侧,先用灵力帮她梳理经脉中乱糟糟的灵气魔气与邪气,等它们都悉数稳定下来,云容还在吸收着的灵气也是有序进入,温和流淌的时候,他才停下来又拿出干净帕子,用水灵力化出水来打shi,再一点点替她将血污清理干净,清理后的脸庞恢复原有的白皙,但那些横七竖八,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伤口就显得更为吓人。
他一点点地替她脸上涂抹着药膏。
过后又看向她身上,许多伤口血rou翻飞,有些深地甚至能看见血rou里的白骨。
韩易心脏骤然紧了一下,好像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疯狂的滋长。
水灵力比起木灵力来说,治愈能力虽说稍微差一些,但也有治愈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