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不明白他所想,听了他这话只是一愣,方才她已经先答应了秦蔚去见她玄孙……
她看着韩易抿了抿唇,她也不会单独传音给他,中间隔着个吴扇,云容略一思索,等吴扇与另一人说完话她才朝吴扇道,“吴长老,劳烦您替我向韩掌门说一声,我今晚要和秦蔚出去一趟。”
吴扇一愣,随后左边眉尾一扬,点了点头,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
他转头附到韩易耳边,
“掌门,云容想跟您报备一下,她今晚想出去玩。”
他话一说完,韩易便眉头一皱,语气里有些不赞同,“修炼要紧。”他东西都准备好了,方才也已经跟她讲了今晚帮她梳理灵力,怎么她又要出去玩?
吴扇‘嗯’了一声,转头面带微笑看着云容,“掌门不同意。”修炼要紧的意思就是,修炼和出去玩比起来,修炼更重要,也就是说最好将出去玩放在修炼之后,也就是说先修炼后出去玩,也就是——不同意。
云容也没想到韩易会不同意,她又不是点衡派弟子,要出去为什么要他同意?方才也只是告知他一声她今晚已经有安排了。
她有些怀疑地看一眼那边正在听秦向文说话的人,又跟吴扇道,“吴长老,麻烦你再跟他说一声,我体内魔气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不必再劳他费心,另外我今晚出去也是有关乎修炼的要事。”
吴扇啧啧两声,都不和好友聊天了,就等着给他们当传声筒。
他侧头又跟韩易讲:“掌门,云容说她的修炼不用你管了。”
韩易怔愣住,眼睫垂下,白净的脸上笼着一层白色夜明珠的光亮,显得更为透净,面上没什么表情,方才和秦向文聊天微微扯起的嘴角放平。
秦向文见状也停下来,看着两人没有言语。
一片觥筹交错中,众人都没注意到韩易的情况。他抬起眼皮,淡漠的眼神往云容那边看一眼,云容接收到目光,点了点头,他才颔首语气不轻不重地说:“我知道了。”
是他着急了,云容虽说也想修炼,但可能也没想这么着急。不能因为他着急想飞升,就逼着她跟着他的节奏去修炼。
她不愿意,也是正常。
吴扇转头,看着云容摇摇头,重重叹一口气,“掌门生气了。”
这几个字简直是让云容直接心头一跳,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简直有些搞不懂今晚的韩易,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就在她还想再多说两句的时候,秦蔚跟秦向文说了一句,拉着她就要离席。
她离开时还有些迷惑地看着韩易,只是韩易也没再看过来,让她也弄不清他是真生气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临走前最后一眼,云容看向了吴扇,吴扇却也早已和好友又喝起酒聊起天来。
只是这事也只有明天再去跟他讲清楚,眼下她已经和秦蔚坐在仙鹤背上了。
秦蔚正在跟她讲着闻子书从出生到现在的一些糗事,上半身躺在仙鹤背上,两腿伸出去在空中晃悠。
“他小时候笑死人了,一国二皇子,八岁了还能被一个噩梦吓得不敢睡觉,抱着枕头一个人穿过半个皇宫去找他父皇,那天晚上宫里的人发现他不见了,还以为是有刺客掳走了他,远易大半夜被宫人叫起来说他二儿子不见了,吓得整个皇宫都闹腾了一晚上,结果你猜他怎么着?”
她还没说就先笑了起来,云容看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深色夜幕之上点缀着点点繁星,高空中一只纯白的仙鹤缓缓飞过,仙鹤之上两个人影笑得东倒西歪,一个笑故事里的人,一个笑讲故事的人。
“结果怎么着?”她顺着秦蔚的话问,秦蔚猛地翻身做起来,两个大眼睛里都笑出了眼泪,“他腿短走得慢,走到一半发现满皇宫的禁卫军都出动了,他也以为有刺客,跑进假山里躲了一个晚上!”
她讲起这些事的时候眉飞色舞,好不兴奋,云容完全沉浸进去,早就忘了韩易为什么生气这回事儿。
“还有啊,他十六岁那年测灵根,木系单灵根,但他放弃了修仙说要帮远易和子彦治理天下,那丞相府的小姑娘是个三灵根,打小就喜欢他,跟着他放弃修行,他嫌烦反手就找丞相帮人小姑娘报名了千山阁,骗她说前方还有大机缘在等着她。
结果人家小姑娘有根灵根很弱,被戚夫人直接拔出变成了双灵根,又变异成了冰灵根,如今已经成了戚夫人的得意弟子。五年前年节的时候,那小姑娘带着一堆的天材地宝回来感谢他,说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吓得他连夜跑出中州去了无华谷修行,如今正好被追到玉城来借着他大哥的地盘躲一下。”
秦蔚一个一个扳着手指头讲给云容听,有时候还没开始讲就已经自己先笑得找不着北。
这般听着看着云容也觉得轻松愉悦。
临沂山庄离北州最繁华的城市玉城很近,不过小半个时辰仙鹤便穿过玉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西城来到了安静地东城区,落在其中一座大宅府门前。
刚一落下,门口的人便都上来行礼,“见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