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那些修为很高的人的灵器都是有灵的,这剑便有剑灵才是。
她等了片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没有?没有就好,我准备放火烧山,我可扛不动你,你就在这里待着一起被烧吧。”
“你敢!”
到这时,那剑灵才开口,声音清澈,像是个小少年,他动了动剑,剑身摇晃几分,“你想怎么样?”
云容将手放在剑柄上搭着,随意地靠着,“不怎么样,就是才学了御剑术,却无处使用,有点可惜。”说完还啧啧两声,表示十分可惜。
那剑灵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又不是长青剑,何须御剑术来飞行?”
话落,它就向前飞起,平在半空。
云容失去支撑险些摔倒,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稳住。
剑灵冷漠道,“上来。”
云容这才笑眯眯的站上去,一坐稳,乾坤剑便斜上飞了起来。
它没有给云容放火烧山的机会,甚至还嗤笑着云容,“有些妖兽,你即便是烧山也逼不出来。他们有灵气护体,才不怕你那点凡火。要想找到他们很容易,只需要去感受,感应到了哪里有妖兽,那就去哪里。”
他说话像老师傅教导不听话的小徒弟一样。
云容听着不由得笑了,它觉得云容简直不求上进朽木不可雕教不了,便不再说话,又陷入了沉默。
云容跟着他说的办法,用灵力去感应,正好这天地间五行灵气与她亲近。
一下子便将那些妖兽的位置都暴露了出来。
她首先去找了那个翅膀受伤的小妖兽,乾坤剑就像是能感知她的所想一样,朝着她想去的方向飞过去。
山林里,鸟儿忽的鸣叫两声,蛐蛐儿也跟着叫起来。
岑河在院子里醒来。
一睁开眼,眼前便是那张丑陋血淋淋的脸,他吓得一下子从长凳上滚到地下。
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他被迫跟着站了起来,一边用手护着耳朵一边哀叫,“疼疼疼,爹,轻点轻点。”
“你还知道疼?你还不睡觉躲着老子,还想大白天睡觉晚上避开老子,你做梦你!”
魔王说话时,点点的血喷在岑河脸上。
岑河嫌弃得不行,用袖子擦着脸,“爹,您怎么出来了?这是南岭,掌门还在呢。”
他提到了韩易,本以为他爹会怕一怕,没想到魔王嘿嘿小了一声,手上拧得更重,“臭小子,我就是挑着韩易不在才来找你!”
魔王将他都会长凳上,在他身边坐下来,语气凝重了一些。
“孩子,你……”
“等等!”
岑河打断他,往旁边坐了一点,有些心虚地道,“你还是叫我兔崽子吧。”别叫他孩子,他怕。
魔王顿了一下,没再说这个,“千年封印之期就要到了,魔族将要重返这世间,不管你如何看待魔族,你始终都是魔族的人,我们总要出来的。你或许被他们洗脑了,觉得魔族不应该存在这世间,但魔族本就存在,有善就有恶,有仙就有魔。没有理由,她们让我们消失,让我们不要出来,我们就不出来。”
“总之今天我是来通知你,如果你还是要和他们站在一边,那往后老子也不强求,不再管你。如果你要回来,魔族永远是你的家。”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却越来越坚定。
岑河往身边看去,只见他身体越来越透明,将要消失一样。
他伸手抓了一把,魔王便彻底消失了。
岑河坐在长凳上发愣。
魔族……既然善恶可以并存,仙魔也可以并存才是,世间的恶不可能消失,魔也不可能消失,他们生于世间恶意,恶意不消,他们不消。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共存?
岑河在长凳上坐了一整夜,白日睡够了觉,晚上睡不着,再加上这事儿烦着他,他更是难以安下心来。
韩易也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日仙鹤飞过云海,发出一声长叫,韩易才从结界外回来,一身雾气裹挟着冷意。
“掌门!”他站起来喊了一声,韩易也只是看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回房间换了衣服便又着急的出去了。
没给岑河多说的机会。
结界外,秦蔚和屈何正站在那里等他。
秦蔚穿成了云容的衣裳,头发高高挽起一个马尾扬在身后。
韩易递给她一颗药丸,”吃了可以在短时间内变成云容的样子,但是最多半个时辰,就会露馅,如果受伤会缩短这个时间。“
他一字一句的再次叮嘱着。
秦蔚也一脸严肃的听着,屈何倒是不太担心,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了。
秦蔚将药丸吃下,一下子就变成了云容的样子,韩易点点头。三人朝着钟岭广场走去,下方有仙鹤的声音,祁媱应当到了。
今日的天也突然Yin了下来,太阳被天上厚厚云层遮住,露不出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