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河,你在哪捡的这本?”
岑河指了指床下,“昨天才发现的。”
‘嘭’地一声!秦蔚一掌将书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岑河抖了一下,她将手撑在桌子上,弯着身子逼近岑河,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迫使岑河不得不看着她,声音里是昨日对白娇娇她们一样的严厉,
“你说谎!”
她眯了眯眸子,“这大牢是不设置大牢的,只有新进来人才会新开一个结界,在你之前,这间牢房没有关过任何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书在床下面等你去捡!”
岑河整个人都傻了,眼神里有些无助。
“可我就是捡,捡的。”
“你!”秦蔚还想说什么,云容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些字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焚魂术是个什么术法,但岑河这人,已经是第二次被关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种关头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来。
秦蔚也冷静下来,脸上面无表情了好一会儿,一直盯着岑河。
岑河是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秦蔚又笑了,拿那本书拍了拍岑河的肩头,“你之前好像是引起了魔族异动对吗?”
岑河点点头。
她笑眯了眼道,“恭喜你,原本只剩两天的大牢生活又自动续费了。”
岑河一脸茫然,云容原本也有些担心的,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不得不说,岑河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一来就碰上魔族异动被关起来,靠跑出护山阵法又遇上护山阵法出现缺口,又被关起来,关在大牢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容易要出去了,又有麻烦找上门又要被接着关起来。
这孩子,还是不该离开雪合宫的,起码在雪合宫里没这些麻烦事。
岑河还是出了大牢。
出了大牢又立马跟着秦蔚去了正殿,秦蔚早已通知了韩易与众长老。
至此,云容和岑河也知道了那本书的严重性,岑河不停地用眼神向她求救,他真的受够了,到了点衡派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就没有几天是自由的。
秦蔚将那本书给了韩易。
韩易翻开看了一眼便合上了,都还没怎么翻开。他看向岑河,“确定是捡的?”
岑河点点头,不敢说话。
几个长老都看向了韩易,韩易颔首,那脾气最火爆的祝隽长老便噌地站起来,“亏我还想等你出来后收你为徒,却不想你竟与魔族勾结!”
“掌门,事关魔族,该如何处置请您决定。”
吴扇摇着扇子,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屈何倒是与云容想得一样,看着岑河的眼神也难免多了些可怜。
大殿里安静了一瞬,决定权全在韩易手上。
韩易看了眼云容,然后才张口道,“放了。”
他这决定让祝隽‘啊’了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看韩易又看看岑河,“就,就这么放了?这是魔族的法术,恰好被他捡到,他还正好能看,这这这怎么能放了呢?”
“放了就是放了,不放你要如何?”韩易微微偏了头,“继续关着?他身上并没有魔气的影子,仅凭这些无法证明他与魔族有关。”
祝隽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能愤愤地坐下。
看着岑河的眼睛就想要喷火一样。
“在他情况明了之前,他便一直留在南岭,去何处做何事需得先与我报备。”韩易接着讲了他的决定,众人这才算是稍微能接受一点。
有韩易看着他,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个结果显然也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岑河更是,他一脸茫然的离开大牢,一脸无措地进了正殿,又接着半是茫然办事无措的被带回了南岭。最后小心翼翼地坐在南岭韩易从自己院子给他分的一间屋子门口。
韩易抬手在他身上下了一道什么东西,然后才叮嘱他说:“往后你便住在这里,若是再捡到什么东西或遇到什么事先跟我说,切勿自己看了练了。”
岑河这时候只敢连连应‘是’。
见了他这反应,韩易站在那里顿了片刻,最后才是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然黑尽,半圆的月亮支在天上,倾泻而下的月华如水般柔和。笼在那月白色衣袍上,轻轻柔柔的融成一体,让那人行走时就像随时要飞走一般。
云容回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在根据秦蔚说的,重新换药。
她拉下肩头的白布看了一眼,还好,没流血,而且看起来已经没有昨天那样丑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拉好衣服出去,便见韩易站在自己门口,斑驳树影落在他衣袍上,为他纯色的衣裳绣上一层动态的刺绣。
“韩掌门有什么事?”
她见他不说话,便先问了。
韩易隐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捏手心,但面上还是很从容,他正声问道:“你伤势如何?明日我要再去一趟雪合宫,你可要一起?”
他想带她去,他昨日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