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黛没好气道:“没什么意思,我是被你连累的,我生气!再多花言巧语也没有用!渴死你!”
子书岚卿在这一车人看怪物的眼神中熟练找出茶壶茶杯,又淡淡的拿来水壶倒上,然后茶香四溢中轻抿了一口香茗。
元黛:“……”
知宣:“……”这这这这真是我家主子吗?我不听我不听!
羽禾:“……”主子什么时候修炼出认错如此快的本事的?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元黛:“……”我还没说几句呢,怎么就对不起了……认错态度为何如此良好?是何居心?
她清了清嗓子:“呃,不说这个了。那个,鬼面的那个破药,不会对人体有什么伤害吧?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不会有什么用药后遗症吧?”
子书岚卿一脸严肃……准确来说,更像是肃穆,他说:“嗯……大概就是,你有多疼,就有多大的伤害吧。”
“什么?我,我还没活够呢!我这辈子才刚刚开始,我......”
“好了好了,”子书岚卿按住元黛激动的一耸一耸的双肩:“没事的,慕容家的孩子打小习武习医,他没想杀你,用的药就不会有问题,而且我回头自会为你请高人医治,保证没有事!我保证。”
羽禾见二人言语一轮结束,抿了抿唇,颤巍巍的递了水壶过去:“呃,那个,殿下,属下有水,这壶还是您喝吧。”
其实子书岚卿也有水,不然刚刚的茶也泡不出来,不过,既然是元黛舍出去的,他怎么着也得拿回来。结果他点了点头刚要接,元黛便不满意了:“诶?堂堂翊王殿下怎的这般不关心下属?他还受着伤呢,是伤病员!”
“好了苏姑娘,”羽禾可不敢接!他赶紧出言阻止:“殿下为了救姑娘您,定是日夜兼程,十分劳累,对吧,知宣?”再不出言和稀泥,最后倒霉的就是他了。
结果知宣这个接话和稀泥的人却在一边儿跑神儿,幸灾乐祸的傻笑!听到有人传包袱给他,还反应了足足有大半天,方道:“呃……哦……对……日夜兼程!十分辛苦!”
子书岚卿闻言顿时捂了上回在洞里受伤的地儿,紧皱着眉头仿佛疼的要死要活了,“我也是伤病员。”
可惜某黛不买账,某人一番用心动情的表演反而换来被人啐了一口的结局:“得了吧你!我看你刚刚打起架来好得很呢!”她把水壶塞回羽禾那儿。其实一壶水没什么,她塞回去的可是她的面子!
他真的很想说只有两壶水的,可是刚刚子书岚卿泡了茶,还明目张胆的,他没法子睁眼说瞎话啊!见元黛松了劲儿,羽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他低头,尽量不触及伤处的取出身边备着的水壶,正喝了一口水,便听见身后元黛又开始发羊癫疯,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刚把水递给子书岚卿就又抢了回来,对子书岚卿不满的大吼:“等等等等,我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当时还问你,问你和子书家什么关系,你说你是子书家亲封的将军!”
我当时能说吗!子书岚卿感觉某黛的智商真是堪忧,明明是自己在给她留面子,人家还不领情!他扶了扶额:“这个吗,当年我奉命驻守边疆驱逐来犯外敌,父皇亲封的我为镇西大将军。”
子书岚卿其实很不满意,但是只是淡淡瞥了知宣一眼,对元黛道:“所以你应该体谅一下我,对吧?”
羽禾也帮腔:“而且姑娘,这车上只有这两壶……凉水,属下们,也真的都带了自己喝的水壶。”
这……的确是他理亏。
元黛真的是气急败坏:“不许笑!你个死人!你告诉我,禹泽是你的字,你本名叫谭山风!”
“好,那后来我又问你,你剑上的岚字是什么意思,你又是怎么说的?”
子书岚卿差点笑喷,不过这些年历练下来,表情还是勉强能控制住的,他赶紧喝了杯茶,却没想到茶太烫了……他硬是喝了一半,拿手帕接了另一半,结果元黛还一点儿都不心疼他,还是怒目圆瞪的样子,看的他瘆得慌,毕竟心虚……
就知道没好事……羽禾咽了口口水:“殿下,属下伤还没好。”
“无妨,当年你跟着本王冲锋陷阵,受伤什么的,本都是家常便饭了,又何必在意?难不成是这些年没上战场把你养得身娇rou贵了?”
羽禾正巧想避开二人注意力在喝水,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撞了霉运,总是挑不对时候,闻言再忍不住,一口水没憋住──笑喷。
子书岚卿正愁没人撒气:“周羽禾,本王记得你很久没有上拉练场了,不会都生疏了吧?那下次,本王还能指望你保护本王吗?”
“不是就好,那便历练历练吧,本王觉得很不错。听说皇兄前阵子亲封了位武状元……”
知宣笑的整个人都在抖。
知宣开始低声发笑。
羽禾暗暗揩了把汗:“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知宣快要笑死了。
元黛感觉此番没什么好事儿发生,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