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你误会了。”姜雨薇立即否认。
顿了顿,她低下头,双手紧握着桌上的杯子,说:“我承认,我喜欢他,默默喜欢了很多年。”
“然后你……突然出现了,寒总对你跟对别的人不一样,我有了危机感。”
大概是见季楚寒变成现在这样,姜雨薇终于良心发现,把那晚的真实情况跟陈果和盘托出,“那晚,他应酬喝了不少,把这外套还有……还有手机落在了车里,我捡到了。”
“我确实是不甘心,所以才会……给你们造成误会,对不起。”
姜雨薇端起水杯饮了一口,始终埋着头不怎么敢看陈果的眼睛,“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牵扯出后来这么多的事。”
“对不起?没有想过?”陈果紧紧攥着手里的水杯,猛地站起来,而后居高临下地,将手里满满的一杯水朝她脸上泼了过去,姜雨薇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整个人尖叫了声,顿时成了只落汤鸡。
陈果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此刻这样愤怒。
“他现在躺在那里,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你一句对不起,没有想过就完了?”陈果气得脸都白了,“你倒是很会给自己寻求心理安慰呢!”
说完,她重重地扔下杯子,扯过包,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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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悦在知道季楚寒的事后,也过来医院探望他了。
陈果见完姜雨薇回来,刚坐电梯上来,就见她左手拎着果篮,右手拎着保温瓶还有饭盒,斜挎着个小包走在前面。
“悦悦。”陈果快走几步。
正抬头张望着找病房的孟星悦回过头,像见到救星似地眼睛一亮,“终于找对了,我刚刚走错了,走到前面那栋去了。”
陈果看她拎了那么多东西,还走错了肯定很累,赶紧上前去接她手里的果篮。
孟星悦拿开了,将另一只手上的保温杯和饭盒换给她,“这个是家里阿姨熬的汤,还有饭菜。”
“季楚寒现在吃不了东西。”陈果接过来说。
“那你吃。”孟星悦挽过她的手,近看发现她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明显是哭了太多才变成这样,“亲爱的,你别太难过了,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陈果点了下头,带着她去前面的病房。
孟星悦边跟着她走,边拎高了手里的果篮示意了一下,“这个是闻时礼让带的,他最近在国外,暂时来不了,让我代为问候一下,等他回来再来探望季楚寒。”
“好,帮我们跟闻总说声谢谢。”陈果扬唇笑了下,抬手推开病房门。
孟星悦不久就要嫁入闻家,那是比孟家更富有也更有底蕴的人家,孟家父母给她安排了不少课程,就为了让她嫁入闻家后,撑得起闻太太的身份。
所以她最近是越来越忙,下午还有课,陪陈果吃过饭后,就离开了。
陈果送她到电梯口,想了下,还是转身往回走。
她毕业后忙着工作,称得上要好的朋友,也就只有孟星悦,除了她,她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可以一起过周末的,而且,她现在更想跟季楚寒待在一起,没心情吃喝玩乐。
病房靠墙的位置,放了一把折叠床,供病人家属陪床用的,陈果将它拖出来展开,在上面休息了一会儿。
等她睡醒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再出来,看到周明睿也过来了。
“怎么门口放着一袋衣服?”周明睿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黑色纸袋,掏出里面的衣服查看了下,“这巴宝莉的西装,是楚寒的吧?”
陈果看那西装,还有周明睿手里的纸袋,用纸巾印了印脸上的水,“不要了,扔了吧。”
“行。”周明睿听她这么说,将西装塞回到袋子里,又回头叫等在外面的两个人,“进来吧。”
紧接着两位穿着浅蓝色护工服的男女走了进来。
“这是给楚寒请的护工。”周明睿把他们介绍给陈果认识。
陈果看两人大约是三十多到四十岁的样子,在料理病人方面,经验应该很丰富。
周明睿办事,自然是靠谱的,陈果看了眼他们胸口别着的工作证,朝两位微微笑了下,“康哥、娟姐,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两人异口同声。
那位叫娟姐的十分健谈,又问陈果,“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陈,床上这位是季先生。”
“好的,记住了。”娟姐笑了笑。
之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过,季楚寒交由那两位专业的护工照顾,陈果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过来陪他。
情况在十天之后,才有了转机。
那天是周六的上午,陈果坐在病床边,翻看着平板电脑上周明睿发给她的,他们从创业初期到现阶段的所有照片,“单方面”跟季楚寒聊天。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他输ye的那只手好像动了。
陈果担心自己看错,想要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