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调侃他“从良”了,只有温久知道,他那晚抱住被子瑟瑟发抖:“你骗婚!”
那位传说中的“废人”,失明是装的,毁容是画的,尤其其他方面,浑身酸软的温久有苦难言:和传言差别很大,非常大!
眼前八块腹肌的英俊男子挑起他的下巴,亲在他发红的眼尾,嗓音低沉:“是因为你。”
温久:禽兽!
第37章 番外一
清晨的阳光和煦温柔,飞机窗外万尺高空,底下是棉絮般的白云,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空姐把毯子递给沈辞风,偷偷看了一眼挨着他睡的焦溏,和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礼貌退开。网上居然有人酸,说雷泽集团不过是想摆脱暴发户的印象,才选择与最年轻的国宝级刺绣艺术家联姻,可任谁看过两人相处,就知道这种说法有多扯。
沈辞风眉眼冷峻,乍看会感到一种压迫感。然而当不苟言笑的总裁先生,放轻动作,把毯子披在焦溏身上时,眼神竟似春雪消融,隐忍深情。
“唔……”瞌睡的焦溏无意识用脸蹭了蹭他的胳膊,半睡半醒仰起头,朦胧的眸子似浸着水。
“吵醒你了?”沈辞风抬手抚过他的刘海,“还困吗?”
这次沈辞风到外国谈合作,本不想焦溏跟着他周居劳顿,但在那人坚持下,他终归妥协,两人天没亮便一起出发。
“不困了,”焦溏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眼眸在日光映衬中,明媚纯净,“好漂亮。”
“这回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沈辞风话中带着歉意,“不过给你安排了地陪。”
“是我自己要跟着来的,”焦溏接过他递来的果汁,吸了一口,挑眉道,“你别把我看成三岁小孩,说不定我的外语说得比你好。”
他们这次去的城市国家博物馆中,收藏了一幅焦家太爷爷的刺绣画作,是两国邦交时的赠礼,焦溏一直想亲眼瞻仰学习。
“那到时请焦先生多多照顾。”沈辞风看他得意的模样,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飞机抵达时已快黄昏,沈辞风的行程太紧,两人不得不一下机就分道扬镳,焦溏的地陪是一位金发蓝眼的大美女,说一口地道的华语:“焦先生,请问想先去哪里?”
焦溏不假思索答:“麻烦去帝国艺术学院,谢谢。”
穿越前,焦溏曾获得这所大学的交换生名额,为此他曾苦学外语两年,能到这所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一的名校参观,是他的梦想之一。
位处北纬60°以北的城市,十一月地面已有薄薄的积雪,焦溏看向车窗外依次亮起的灯火,想到现在沈辞风应该在去往谈判的路上,随口问:“安娜小姐?可以这么称呼吗?以前沈辞风出差,是你负责接待的吗?”
“请叫我安娜,是的,”安娜点头,“我是雷泽集团分公司助理,负责安排沈总的行程。老板每次出差行程都安排到最满,”为了赚印象分,她主动介绍,“像个机器人一样连轴转。”
自上车起,安娜一直在偷偷看焦溏,来前她本担心过,传说中能“降服”总裁的人,想必是个厉害角色;但当两人聊起来,不难发觉,焦溏不仅没半点有钱人的架子,反相当随和。
大概这就是华国说的“以柔克刚”?安娜心底感叹,她听说焦溏出身名门,在华国是知名艺术家,长得还这么好看,难怪从不对生意以外一切感兴趣的老板,会对他上心。
“确实。”焦溏想起沈辞风提起过早年创业的艰辛,那人越是说得云淡风轻,他就越感到心疼。安娜又道:“这次商务谈判的对手伊万诺夫先生,相当难缠,估计老板会有得头痛。”车停下,她看向身后,“到了。”
“辛苦了,我想自己随便逛一逛。”焦溏让安娜先休息,独自踏下车。
夜晚的教学楼仍灯火通明,焦溏推开古朴的大门,慢慢走过一个个课室,看到在里面全神贯注练习的学生,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
“这不是我想要的,”经过一个课室时,焦溏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线条太粗糙了,颜色过度也很生硬,完全没有展示出画的美感。”
站在门口往里望去,焦溏看到几个女生围成一团,他们面前是两幅画:一幅是看上去是原作油画,画上是一只伏在少女膝上撒娇的小老虎,画技稍嫌稚嫩,胜在灵气生动。
而另一边是一幅绣画,能看出是手工秀,或许绣得颇为认真,可惜应该是经验不足,细节处理不到位,无法完全展示原画的韵味。
一个女生为难开口:“我明明按视频上的手法绣,但就是出不来同样的效果。”
另一个女生附和:“如果我们可以有多几幅作品参考就好了。”
教室背景里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溏抬眼看屏幕,愣了愣,屏幕里的“焦溏”不疾不徐介绍道:“上针后,将绣线拉至……”
不由自主抬脚进入教室,焦溏走到绣画前站定,仔细观察。几个女生见他毫无预兆闯进,愕然问:“你是不是走错了?”
摇了摇头,焦溏用生疏的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