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一层金色的轻纱,柔柔裹在焦溏身上,暖意和煦。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下滑的衣领露出发尾下无限春光,纤细柔嫩的脚踝像踢水一样轻摇,白玉似的脚趾微微勾起。
沈辞风第一次觉得,手上的工作枯燥得无法忍受。
当焦溏刷到手机上的新邮件,兴奋得差点坐不稳,刚想起来告诉沈辞风,随即听见背后的落地窗被打开:“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人邀请我参赛!”他赤脚踩在瓷砖上,圆润饱满的脚趾微微蜷缩,一手举起手机:“虽然是个市级比赛,但优秀奖会在本地旅游地标展出。”
“恭喜。”沈辞风由衷道,不忘问:“你手上已经有一幅在绣,忙得过来吗?”
他的意思本是雷泽那边的约画可以稍放一放,没想到,焦溏敏锐捕捉到话里的不对劲,反问:“你怎么知道?”因“金主”要求交画前一切保密,接受雷泽的邀约这事,自己还没对任何人说过。
大意了,沈辞风同样反应迅速:“我在雷泽工作,宋子峰是我的旧同学。”
他说的名字是当时联系焦溏的雷泽总助,焦溏恍然大悟,好奇问:“那你见过他们的老板吗?”
沈辞风不动如山:“怎么?”
焦溏和他一起在秋千上坐下,随口道:“网上说这个公司对沈家的势力虎视眈眈。”
沈辞风稳如泰山:“可能是博眼球的小道消息。”
“要小心。”接受雷泽的定制约画后,焦溏有搜过这个公司的资料,结果除去得知这是个出名财大气粗的主外,一无所获:“我看网上完全没有他们老总的资料,只提到这个公司是近年一匹黑马,我们这栋公寓、附带一带商圈,全有他的投资,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
“是挺厉害。”沈辞风压住上扬的嘴角,“不用担心。”将话题拉回绣画,“建议你可以向雷泽那边提出稍缓交画,据我所知,这幅图不急,艺术品本来就需要时间Jing心修饰,我、咳咳、对方能理解。”反正“人就在他手上”,他不希望焦溏为赶工过分劳累。
“真的吗?”焦溏想了想,“我等下问问宋先生。”
果然如沈辞风所说,雷泽助理对他延后交画日期表示充分理解,甚至还在他提出的日期基础上,再宽限了两周。彻底放下心,焦溏在开始准备参赛作品前,还剩一件事要做——下午他预约了市内最好的医院,希望能解决失眠的问题。
大大小小的检测折腾了半天,医生拿着几十页文件,托了托眼镜:“焦先生,目前来看,你的身体一切正常。”他看焦溏欲言又止的样子,委婉建议:“或者考虑挂心理科?”
焦溏勉强挤出一个笑:“谢谢,我会考虑。”无论在哪个世界,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一定会被扔进Jing神病院吧。
回家已是晚饭时间,吃饭时两人各怀心思,分外安静。
这份平衡维持到临睡前,沈辞风敲响焦溏书房的门:“方便吗?”
“当然。”刚结束起草画稿,焦溏一眼看到他递来的热牛nai,欣喜道,“谢谢。”抿了一口nai,焦溏上唇留下一圈“白胡子”,让声音听上去也显得nai声nai气,“有事?”
沈辞风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问:“你对婚后同床有什么要求?”
书房里沉默得能听见夜风吹起窗纱的声音。
婚后、同床、要求,每个字都像RPG火箭筒轰在焦溏脑海。
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沈辞风好心解释:“我们前天没有讨论这个问题,是我的疏忽。”
沈辞风提出的理由同样合理,昨晚虽然是个意外,但两人毕竟已经领证,往后还要举行婚礼,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未雨绸缪总比到时赶鸭子上架好。
“话是这么说,”焦溏努力从被轰炸中找回理智,“不过,你昨晚也看到,我有时会做噩梦,担心会吵到你。”
沈辞风平和道:“上午你说过,‘既然我们已经领证,有什么困难可以直说’,昨晚你在我房间睡下后,还有再做噩梦吗?”
焦溏摇了摇头。
沈辞风循循善诱道:“你同意将这项作为互利互惠原则的一部分吗?”
焦溏:好像有点道理。
而且,昨晚在沈辞风房里,睡得特别香。
知道他被自己说服,沈辞风顺水推舟问:“以及,你能接受婚后性行为吗?”
焦溏以为第一个问题已够震撼,谁想真正的“猛兽”在后面,一手抚上额头,他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抖:“要看和不和谐?”难道这就是沈辞风在婚姻细则里提到的“互利互惠”?有点刺激怎么回事?!
沈辞风挑了挑眉:难道他以前和别人和谐过?
默认他接受,沈辞风继续问:“能接受的频率?”
焦溏舔了舔嘴唇:“看心情……和身体状况吧。”
沈辞风:没下限和上限?
于是,这晚,两人和衣躺下,沈辞风关灯后礼貌开口:“现在可以吗?”
焦溏脸“噌”地“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