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一晚,远比温亓言以为的要风平浪静。
何鹜打完最后一局游戏,把手机收好,看向身旁的温亓言。
“晚安,”何鹜左手枕在头下,侧过脸和他说话:“哥哥好梦。”
他的睡衣没温亓言这么sao包,款式简单的T恤长裤,穿在他身上却和模特一样吸睛。
不过宽松的睡衣也有一个坏处。
侧头时,衣领从颈肩滑落,露出一片清晰的锁骨。瓷白色的皮肤上,一道红痕格外引人注目。
温亓言脸色陡然一变。
“你……这是什么?”他伸手,想要去触碰何鹜。
何鹜不着痕迹闪了身,随口道:“不小心留的。”
对和温亓言谈论这些没什么兴趣,何鹜转移话题:“哥你平时几点睡?”
温亓言:……
他艰难开口:“差不多这个点吧。”
九点多的样子,蛮符合温亓言早作夜息的时间表。
何鹜翻过身,附和道:“挺好的,养生。”
……
温亓言感觉胸口被刺了一下。
他徒劳开口:“也不至于用养生这个词……我也没这么……”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背部起伏均匀的何鹜,又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这斤斤计较的样子,似乎太小家子气了。
二、
凌晨。
温亓言看着何鹜的后脑勺,心底麻麻的。
前几天的梦让他一直睡不好,这次病来如山倒,脑海中更是不断浮现梦里残碎的片段。
何鹜这双眼实在太有辩识度了。
他不会认错的。
混沌的思维让他平日里压抑的情绪不断起伏、膨胀,像一个升到半空的氢气球,悬而未断,又迟迟无法解脱。
温亓言感觉自己的病症又加剧了,他看着对方在被褥下隐隐约约的脖颈,听着何鹜清浅的呼吸声,呼吸逐渐粗重。
一定是因为月光太美。
温亓言挣扎着想,他感觉到心脏逐渐滚烫,热度从身体内弥漫至全身,又被冷汗一阵阵浸shi,而后酥麻感漫布全身。
温亓言硬了。
三、
心跳极速跳动。
鬼使神差的,温亓言把手放到了身下。
他憋住呼吸,生怕呼吸声重一点都会吵醒何鹜。
太羞耻了……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温亓言看着何鹜隐约露出的凌厉的下颌线,性欲更加高涨。
他无声的呜咽一声,想象着梦里的画面,丝丝的快感铺面而来。
可快感的阈值就停留在高chao的水平线上,任凭他如何继续,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温亓言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用侧卧的姿势,让性器顶部接触床单。绵软的床单总归比手多了粗糙褶皱,让他的gui头多了慰籍。
点点白浊从顶端溢出,摩擦间被床单抹去。
真贱。怎么会有人在弟弟睡着时做这种动作……
温亓言脸烧的通红,意识却被这种禁忌的快感肆意挑逗,多巴胺极速分泌。
如果何鹜发现了,会怎么做?他会不会面露鄙夷地看着自己,然后起身离开?
或者破罐子破摔,对他……
像那个在他脖颈出留下吻痕的人一样。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浑噩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一个带着凉意的身躯贴近,“哥,你在干什么?”
四、
听见何鹜的声音,温亓言猛然抬头。随之而来的剧烈快感让他大脑“轰”的一声,性器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喷出一片白浊。
五、
夏婶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睡觉,就在楼梯走廊里丧尸似的瞎转悠。直到后半夜,温亓言的门才迟迟打开。
“还没睡?”温亓言看着夏婶,脸色莫名。
他灰蓝色的睡衣有些凌乱,平日整洁梳在脑后的头发有一些散在额头,看上去年轻不少。
“啊……是,这就准备睡了。”夏婶支支吾吾,目光转向身后紧闭的大门,“何少爷他,回屋了吗?”
温亓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夏婶。”他脸色平静地看着对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么叫你,只是因为尊重。”
潜台词,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夏婶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对不起,温少爷,我只是担心——”她宣之于口的话被温亓言制止。
“不用你Cao心,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他同夏婶擦肩而过,转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个家是我做主。以前是我母亲,以后说不准,但永远也不会是我父亲。”
不顾脸上血色尽失的夏婶,温亓言转身进屋,“想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六、
电脑屏幕反射的光映在钟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