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乔萧和沈嘉驰,先笑嘻嘻叫了一声温老师,才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沈司衡:“老板,嘉驰的手术报告,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
温令瑶见他们有正事要说,就先走了。
乔萧回头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走廊里,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沈司衡看完手术报告后才忍不住开口问:“老板,最近有件事我们很困惑。”
沈司衡淡淡地瞥他一眼:“说。”
“您有没有发现,您的戒指和瑶姐一模一样?”乔萧问。
沈司衡嘴角一抽:“嗯。”
沈嘉驰一脸好奇宝宝的求知欲:“为什么啊?”
沈司衡朝他看过去,目光渐凉:“你说为什么呢?”
“乔师兄说,因为你们是在同一家店买的。”
“你觉得你乔师兄的脑子好使吗?”沈司衡一本正经地问。
沈嘉驰小心翼翼地看了乔萧一眼,不敢得罪人:“当然……好使。”
“嗯。”沈司衡淡淡地点了下头,“今年资格考试你不用参加了。”
沈嘉驰顿时满脸困惑:“为什么?”
“想考过也不是没办法。多吃点核桃,补补脑。”沈司衡无比真诚地给他建议,看了眼乔萧,“或者,离脑子不好的人远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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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瑶搬家搬得很快,她东西也不多,自己请了搬家公司,只用半天休假就全部搞定,没让沈司衡帮忙。
为了感谢江旷这半年来把房子便宜租给她住,晚上她在家攒了个局,请向薇和江旷一起来吃火锅。
江旷收到地址的时候惊呆了:【?】
【你这半年到底做什么了?发达了?】
【你他妈居然住曜园?】
【我听说沈哥有个房子在曜园,三千万啊……你一个月房租多少?】
温令瑶懒得跟他解释:【别废话了,速度滚来,我跟薇薇等你开吃呢。】
干了一下午体力活,就只靠气泡水续命,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事实上在江旷到达之前,她和向薇终究扛不住饿,已经先涮了一盘rou。
江旷显然是没来过沈司衡的房子,进屋后没感觉到任何异常,只表达了滔滔不绝的赞叹,然后开始欣赏豪宅。
向薇小声对她咬耳朵:“□□还不知道呢?”
温令瑶:“嗯哼。”
向薇:“你打算瞒多久?”
“应该瞒不了多久吧。”温令瑶看着江旷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人,四处溜达东张西望的样子,“让他晚点受刺激,是我对他的善良和慈悲。”
向薇:“噗呲——”
温令瑶叫了江旷一声:“喂,你快过来吃吧,一会儿青菜都没了。”
“你俩没给我留点儿rou?”江旷终于结束参观,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就你还想吃rou?”向薇嫌弃地瞥他一眼,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觉得他有点可怜,又从锅里捞了一块已经煮老了她们谁都不想要的牛rou,施舍似的放到他盘子里,“吃吧,姐赏你的。”
江旷:“……”
房子每天会请钟点工打扫,但火锅放在屋里味儿太大,他们吃完就赶紧收拾掉了,也把门开着通风换气。
正在看□□点档言情剧的时候,江旷关心起温令瑶的终身大事:“你怎么还不找个男朋友啊?都二十七了,我告诉你男的越往后等越垃圾,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你到时候就亏了。”
向薇“哟”了一声:“□□你还有这觉悟?男性之光啊。”
“我当瑶瑶是兄弟我才说,如假包换,真实男人的想法。”江旷豪爽地勾住温令瑶肩膀,“甭管你多优秀多漂亮,过了二十七八,男人在你身上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而且我们年纪越大,还越物质,越喜欢年轻小姑娘,成本低,好骗。”
“别以为全天下男人都是你。”门口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嗓音。
江旷目瞪口呆地转过头,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哥?你怎么来了?”
沈司衡在门口换了鞋,然后脱掉风衣挂在衣架上,白衣黑裤,迈着大长腿走过去。
江旷看他一连串行云流水,自然得像在自己家的动作,心底有个念头在蠢蠢欲动,他抱着一丝希望问温令瑶:“是你叫他来的?”
“我没有啊。”温令瑶转头问他,“你不是说今晚回家吗?”
“嗯。”沈司衡坐到她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过来看看你搬得怎么样,还挺热闹。”
温令瑶笑了笑:“我前两天就说要请他们来吃饭啦,是你今天上班没空。”
“就你?”男人微微挑眉,“请客?”
温令瑶有被内涵到,娇嗔地瞪他一眼:“别瞧不起我!做火锅我还是可以的!”
沈司衡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怕你累着。”
两人亲密熟稔的样子毫不遮掩,某些关系已经昭然若揭,江旷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