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胸口像塞了个灯球,亮了暖了,还漏电,“白…”
砰砰砰。
楼顶礼花枪炸开,碎纸屑落了白绩满脑袋,白绩缩了缩脖子,自己也被整蒙了。
梁逢秋见状大喊:“瑜姐,早了,两次都撒雀儿头上了!寿星一点没沾到!”
“对不住对不住,中年人作息不规律就容易导致眼花。”楼上的女人回答,没有丝毫愧疚,“小朋友,生日快乐。”
季北升打圆场,出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大概讲自己如何拯救齐项于水火,又带路又瞒住计划,鼠来宝似地讨赏。
而齐项听不见这些声音,他听到自己心跳声剧烈。他跋涉至白绩面前,蛋糕沿阻在他胸口,白绩放大又放大落在他瞳孔里,大到像一颗星球。
他穿的暖和,ru白的派克服干净利落,黑色的毛线帽一直拉到耳尖,耳垂被冻红了,呼吸间白雾一下一下拍在塑料罩上。
白绩赧然,低头装看蛋糕,“天挺冷。”
“还有呢?”齐项轻声。
“你衣服看着挺薄的,是绵的吗?”
齐项不说话,眼看白绩越来越急,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啧,哑巴啊?”白绩把手一推,臭脸道,“那什么,一起布置的,土了点但心心意到了,没、没什么特别的礼物,给你做了个蛋蛋蛋糕,艹,我舌头都冻僵了。”
“蛋蛋蛋糕啊。”齐项眼睛晚成月牙,“用料够足。”
“你有…”忌惮齐项生日,白绩把脏话扔到了雪里,“拿着。”
他不好意思,硬塞在气象手里,扭头就走,齐项笑呵呵的跟了上去,顺道扭头看了眼二楼。
巷子一侧,刘瑜倚在窗边,怀里抱了一杆礼花,窗沿还卡只燃到一半的烟,她拈起来夹着,笑着打量他。
作者有话要说: 白绩:没有结巴,懂得都懂。
齐项:解释解释。
白绩:滚,别逼我骂你。
感谢各位的支持呀!
第71章
巷子尽头是个废旧的小公园,几年前修建了几个游乐设施,因为没收益废弃了,只留下一些残骸,几辆又旧又破的碰碰车,断头的旋转木马,剩半截的车轨…太脏了没人收拾,小孩也不爱玩,有住户拉起晾衣绳,这片地成了晒衣服的地。
凄凉的浪漫。
刘瑜的店开在角落,所以白绩他们商量着在这儿筹办庆生,跟左邻右舍打好招呼,吵闹点也不怕被骂。
因为下雪,白绩临时找到几块帆布,搭在晾衣绳上,建成简易的大排档,挂了点彩灯作装饰,是用心的简陋,好在大伙都不嫌弃。
白绩把蛋糕放在桌上,瞥了眼齐项,略顿了一下,而后跑到楼下对刘瑜喊:“瑜姐,扔两件厚一点的衣服下来。”
窗户被推开,刘瑜吼道,“我一独居女性这儿哪有你们这体型的衣服,冬天自己穿厚点很难吗?”
少顷,扔了两床被子下来,砸地白绩一个趔趄。
白绩仰头:“谢谢干妈。”
“玩吧。”刘瑜说完要关窗,想想又探头叮嘱,“不要吵,不能放炮,早点玩完早点滚蛋。”
梁逢秋:“收到!”
季北升:“好哒,干妈晚安!”
白绩把被子蒙在齐项身上,齐项费力地顺平整,无奈道,“我不冷。”他的大衣里面是驼绒,光看着也不会觉得单薄。
“你冷。”白绩斩钉截铁。
齐项:“…冷。”
梁逢秋今天傍晚才下的飞机,忙着过来装饰和收拾,一口吃的没落肚子里,把烧烤从保温箱里拿出来,刚不客气地想先吃了,季北升夺过烤串,十分讲究,“先吃蛋糕。”
“……”梁逢秋愣了下,耸肩随他去,“吃,吃蛋糕。”
白绩拆开蛋糕塑料壳,不急不慌,找出1和9的蜡烛,认真的插上去。
这个蛋糕外层涂裹极浅的粉nai油,上错落堆放着粉色与红色的巧克力玫瑰,还有荔枝味和玫瑰味的果冻块,甜香味一股脑往外钻。
从调味到设计,都是白绩做的,不假手他人。
“来吹吧。”他满意地上下瞭了眼,招呼齐项,“要唱歌吗?”
“随你。”
齐项漾开笑容,弯腰时发现蛋糕的侧身浅浅的用刀背勾勒出向日葵的形状,天黑要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玫瑰和向日葵。
他看不懂白绩的心思,但…
“先许个愿。”齐项若有所思,十指交握竖于胸前。
一些陌生的想法像是根深蒂固在大脑中已久,却又像突然迸发出来,轰然炸开璀璨的烟花,胸口鼓动的心脏发烫发热。
齐项阖眸前,特地避开白绩的眼神,神色异常虔诚。
他从不把愿望寄于虚无缥缈的神明,甚至连梦想都有些稀缺,现在倏忽多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迫切想催促神明给予指引。
季北升悄声:“我哥…好郑重啊,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