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后台说什么了?白雀儿至于这么念念不忘?
演讲时冲人笑,唱K还要重温情书,写的什么啊?我自己作文写的也挺好,上回林姝作文没选上校报展示,我选上了。
齐项有些刻薄的问:“给你写了部婚姻法?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看?你想什么心思啊?”
“我...”白绩闻言收起信,无辜地说,“我在想答不答应她。”
林姝给他的是一封手写的邀请函,周末她过生日,想要邀请白绩去,18岁的成人礼必然隆重,谢家也受邀参加,周雅雯想要白绩去,多接触同学多社交。
收到这封信前,白绩是无所谓去不去,不过是晚上在哪儿吃的问题。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味了,他要是去,是应林姝的邀还是应林家的邀呢?这么想,不去或许是最好的答复,也省的造成误会又当面二次拒绝的尴尬。
这一切齐项不知道。
他以为白绩想着要不要答应跟林姝谈恋爱,这会儿哪哪儿不是滋味,像打了空气墙,胡乱挥拳后什么也没碰着,只剩下满心满肺的窝火。
齐项纳闷,白绩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脚说“收信是怕人尴尬”,后脚就琢磨在哪儿办婚礼?
正好这个时候,梁逢秋在唱《越过山丘》。
“那个你深爱的小妞,嫁给了隔壁的王某”
多吉利的歌词啊!
“不许答应。”齐项不仅说,还从白绩嘴边抽走吸管,不让他喝。
老齐家有毛病,就是刻在DNA里的独断自私,齐项曾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发现自己也不能免俗,他完全能想象出来现在自己的样子,定然像独断专行的封建大家长。
“为什么?”白绩本来就不准备去,但被人下命令就不一样了,“我要答应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乌亮的瞳孔像小动物一样执拗。
为什么?齐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么想谈恋爱?
“......”齐项几次张口又闭上,气地把白绩那罐nai仰头喝光,“你答应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俩婚礼别邀请我,我们老齐家一个人不参加。”
他起身要走,又这折回,警告道:“老季家也不出人。”
白绩垂眸,淡淡道:“回来。”
“......”
齐项大马金刀地坐白绩对面小板凳上,挑挑眉。
“你好奇怪。”白绩慢吞吞开口,他刚刚都愣了,“虽然她确实给我表白了,但这不是情书,是邀请我去参加她生日会,我也没准备答应,更...更不会跟她谈恋爱,满意了?”
此刻,身后的音乐奇异地出现了卡顿。
“机器坏了?歌呢?”
“啊啊!我点成切歌了!”
音乐停了,使得他俩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微妙,一时间没人再开口,就好像开口会打破什么纸糊的壁垒,岌岌可危的,不堪一击的,被他们曾刻意回避过的。
“我要结婚的话,你为什么不参加?”白绩问。
齐项卡壳:“我...”
为什么呢?
“哥!玩游戏吗?摇骰子!”季北升忽然扑到齐项背上,“白哥,我们喝酒你喝汽水。”
齐项慌乱答应,逃似地转过身,没看到白绩也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季北升成了醉虾。
他喝醉后音调变高,还粘人事逼儿,比如他非要梁逢秋跟他干杯,要白绩给他唱小曲儿,让齐项伴舞。
在场三个人:“......”
季北升眨眨眼:“不可以吗?”
一个小时后,梁逢秋败下阵来,出去吐了一圈才回来。
一个半小时后,齐项也不太能吃得消,摇骰子的手速都缓成慢动作。
白绩更绝,他生物钟到点,乐声炸锅的包间里,他抱住齐项的外套在沙发一端打瞌睡。
最后只剩下梁逢秋静下来唱歌,一直唱到两点多。齐项上厕所,白绩睡觉,季北升几乎醉地爬不起来,包间里静静的,只剩下梁逢秋不知疲倦的唱歌。
微哑的嗓音,唱情歌时温柔缱绻。
季北升坐他身边,迷迷瞪瞪地问:“你不累啊?要不要喝水?”
梁逢秋坐在高脚凳上,低下头目光落在季北升通红的脸上,半晌后莞尔一笑,问:“季北升,你喝醉没?”
季北升挤眼睛,企图睁开:“没醉。”
梁逢秋问:“我唱歌好不好听?”
“最最最好听!”季北升作为家里的老幺,嘴甜是看家本领,“你是第一名!”
“行。”梁逢秋闭麦,摆正他歪倒的脑袋,又捂住他耳朵沉声问,“你当老板的时候能不能捧我,给我出唱片?我给你赚大钱。”
“啊?”季北升只听到嗡嗡的声响,“什么钱?我不缺钱!”
“没事。”梁逢秋松手,耸耸肩,重新握住麦克风,“想听什么?”
另一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