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了。”白绩出声,打断他们。
苍昊低头一瞅,眉头紧皱,指着白字黑字训道,“仔细点,这个填的是期望年级排名,不是进步多少名。”
齐项很局气,“没填错。”
白绩淡定地问:“200名,还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啊!!!大家都要幸福哟~!
EMDR是眼动脱敏和再加工,一种心理疾病的治疗方式,有用但需要专业的医生,然后我也是查的百度,写的很不专业。
ooc小剧场:
白绩:不会吧,不会有人不能一下子从倒数第一考到年级前二百吧?不会吧不会吧?
齐项:我一般不下第一。
苍昊看着凡尔赛的两个人,又看了眼不争气的季北升,回首给了给了他一拳。
苍昊:你看你定的什么目标!给我重写!
插播一条消息:
白绩一章结束都没发现自己忘了什么问题...齐项又糊弄过去了什么。
齐项:糊弄学宗师
第60章
考试在下午开始,早上自习。
所有人都忙着临时抱佛脚,苍昊三令五申强调期中和期中学年会的重要性,大家也不敢不当回事。
按规矩都是做自己座位安静学习,但是规矩是给人打破的。
季北升就拖了凳子跑到齐项座位边,硬生生插在中间加入了这个“家庭”,就是加入地有点提心吊胆,结巴毛病又犯了。
“哥,这、这道函数我没懂。”他摇齐项的靠背,“再、再讲一遍,怎么答、答案对不上?”
“嘘,别吵你白哥背书,有点自觉性。”齐项这会儿拿着文体委员那本包着《人性的弱点》封皮的言情小说看得连连叹服,目光从书上移开掠过卷子,懒洋洋地骂了句,“算错了,重算。”
季北升埋头苦算,扒手指头还念念有词。
另一边白绩在背作文素材,他平时积累的少,苍昊加班加点给他整理了些万金油名句和案例。
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左颊很不明显地鼓出一小块,是含了十分钟没嚼碎的糖球,可见他背的十分投入。
黑卫衣的帽子本来是戴在头上,现在已经滑到后脑勺,露出玉似的耳朵,耳骨抵住一团粉耳塞,额前的几撮头发各有各有的想法,东一撮西一撮。
“吵。”白绩戴耳塞都能听到季北升的碎碎念,推了推身边的人,“帮帮他。”
齐项:“我帮他数手指头?”
“......”
“那我去上面了。”指的是天台,白绩几下咬碎糖,“下午直接去考场。”
他觉得这方法挺合理,满意地侧首去望齐项,正好撞入他带笑的桃花眼,春意盎然,不由愣了下,齐项抬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白绩瞬间拉下帽子,又把头发打散。
齐项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我还指望你在身边能清净些呢。”
虽然现在白绩脾气明显见好,但他在6班仍具有绝对的威慑力,忌惮于他的存在,那些摩拳擦掌相来找齐项临时抱佛脚的人都掂量着没敢轻举妄动。
“我有什么用?或者你跟我一块走。”白绩简单拢拢桌上的书,腿上被砸了颗糖,“嗯?”
“别走,我走不掉。”齐项掏出一大把炫了炫,笑道,“大考之前,六班没我真不行,我有个诨名叫‘定军齐’”
季北升适时抬头,“这是真的,我哥AKA丹毓之神。”
白绩抓住齐项的手腕,把糖撒在书包里,“什么神?”
“考神啊。”季北升邪魅一笑,乘齐不备一把握住齐项的手,虔诚地闭眼祷告,“我第一我第一,亲哥哥下午分点脑子给我,别算错别算错!耶稣、如来、安拉,保佑我!考运!来!”
东西南北,荤素不忌,第一次实现了宗教无边界。
只听教室里四面八方传来叹气和咬牙切齿的声音,“头彩没了,唉!季北升个滑头!”接着一群人跟丧尸围城一样涌来。
“......”白绩没想到高端学府的迷信色彩这么重。
“唉,看来你这张护身符也没用了。”齐项耸耸肩,哭笑不得,“信命吗?我也给你拉拉?”
白绩根正苗红:“我更信马克思主义和□□思想。”
*
第一场考数学。
考场外,风吹过白绩的眉梢,眼前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配方,蒋睿跟朋友在走廊上嘀嘀咕咕玩手机,白绩倒数第一,蒋睿蝉联倒数第二。
只是这一次他扫了白绩一眼就低头玩手机了,没有选择来搭话,被揍服贴了。
白绩站如孤松,立在教室后门,他喉结滚动,耳垂发烫,随着秒钟滴答走过,心脏骤然一紧,胸腔中兀地翻涌起一种不安。
像瘫痪的人第一次复健总要磕绊,他怕犯病,不以自己现在的治疗进程...会不会考到一半没法凝神?如果蒋睿还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