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白绩!”
周录宗皱脸,想这人赢了自己怎么没一点反应呢,起码的骄傲自豪呢,他不会真的是有备而来,是隐藏的黑马吧?
他心下已预设答复,“你这速度,受过训练吧?平时怎么练的,有什么技巧吗?”
“没训练过。”白绩直起身,擦了擦汗,想如果硬要说跑得快有什么技巧的话,他沉思道,“遛狗算练习吗?”
他帮忙遛过哈士奇,力大无比,撒手就没,常拖着白绩满世界乱蹿。
齐项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对不起,没笑你,真的。”
周录宗快哭了:“……”
我每天起早贪黑负重练习,你他妈遛个狗比我跑得快。
摆脱了周录宗“你一定在骗我”的死缠烂打,又以“我要考年级前一百”为由拒绝了短跑队教练的入队邀请,最后勉为其难地让校记者拍了张单人特写照。
白绩才在齐项的护持下,过五关斩六将地回到观众席。
“芜湖!大明星!”
观众席也有一大帮子人翘首以盼,待他出现,啪啪啪摇起拍手给他造势,这场比赛,没人不服,不光6班连12班这个“敌对”班级也有不少人倒戈,白哥白哥的叫个不停。
六班的位置在观众席中间,巧的是在六班下面另一排正是四班,白绩走上去时不可避免要路过。
两个班教室也在同一层,彼此相熟,见到白绩光荣归来,都笑呵呵地去恭喜他。
白绩敷衍地对周围人点点头,走到一半忽然停住。
他微微偏头,余光扫向四班中间。
应裘正用一种嫉妒又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四班人成双结对的在一起,只有他一个人像平地上凹下去的洞,突兀又孤傲地捧着书把自己隔绝开来。
被人这么瞅着,谁也不高兴,白绩更是还没忘他给自己泼脏水的事。
四目相对,白绩昂起下巴,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低声骂道:“傻逼。”
*
“你看见应裘了吗,他在四班过的可不安逸。”
下午太阳缓缓西沉,食堂限时为学生提供了下午茶甜品,季北升坐在白绩对面,用勺子舀双皮nai,随口聊到应裘。
“他是真头铁,刚一百米决赛的时候,我们两个班都给你喊加油,就应裘特大声,喊周寻宗加油,整的蛮尴尬,险些破坏两班邦交。”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也不是一两回了。”齐项排完双皮nai的队回来,把淋草莓酱的那份给白绩,又打了下季北升的脑袋,“吃独食,没瞅见你白哥眼睛珠子都粘你勺上了?”
季北升道:“谁看得出来白哥喜欢吃这个啊?我以为你俩学累了进来吹空调呢。”
白绩默默接过双皮nai,故意摆出不着急吃的样子晾在一边,随口捡个话题问“他在四班怎么了?”
聊八卦,季北升浑身是劲,“应裘跟倩姐吵架了,因为倩姐上课用平板画白哥,应裘就去告老师,说倩姐上课不听讲影响他学习。”
“四班本来就艺术生多,一下子把大姐大惹了,还能好?”季北升说,“而且他这个人眼高于顶,老觉得自己了不起,如今满打满算在四班也才呆了一天半,谁也不熟,事一出,没人愿意跟他玩。”
“你们有没有觉得应裘跟以前比,变得特极端特敏感啊?”季北升讲完兴奋地看向对面两位观众,期待来一场关于人性善变的激情讨论。
白绩埋头慢悠悠舀双皮nai,明显啥也没听清,闻言不走心地“嗯”了一声。
“……”季北升瘪嘴,又看向齐项,可怜道:“哥…”
“嗯嗯。”齐项很敷衍,他在贴吧翻到加Jing图贴,跟白绩本尊比对过后,十分欣赏地点点头问,“廖倩最近接稿吗?”
季北升:“……”我他妈无语了!
他摔下勺子,又卑微地从地上捡起来,端起餐盘高傲离开,“不和你们玩了,烦,搞快吃完,一会儿接力了!”
*
六班能跑的扒着指头数的过来,除了齐项和白绩,还有两个就是来充数的,白绩体能消耗大,被安排在第二棒,齐项在第四棒冲刺。
等白绩入场站在跑道上时,一扭头就看到应裘站在里圈,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白绩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
他望着应裘想,四班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四班状况和六班差不多,能跑的几乎没有,吆喝不到人就把应裘报了上去,实际上奔着倒一来的,倒一也能有0.5分,不亏。
对于应裘Yin恻恻的敌视,白绩连个眼神都欠奉,把头转向另一方向,环形跑道对面齐项在跟他招手。
应裘以为他能得到白绩的回应,或许是挑衅的一眼,或许是一句脏话,但是……白绩视若无睹,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就像扫过路边一棵树一样。
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意识到这一点,应裘胸肺里都腾起一团无名的怒火,白绩他算什么东西,头脑简单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