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齐项是侧睡,白绩要把腿搭在他身上还有点费力,两个腿靠不到一起让梦中的白绩很难受,悬着的腿一勾一勾的,企图从齐项的腿缝中钻出去,让自己盘在齐项身上。
齐项傻了,终于知道白绩以前说的“我睡相不行”是怎么个不行法,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从胸口蔓延直喉咙,白绩脚趾触碰的、踩到的地方都蹿起一阵细微的电流,蔓延全身,给他电清醒了。
好家伙,你这样我就不困了!
“不是说好各睡各的,你怎么不讲道理呢?”齐项艰难地翻身,让自己平躺下来,他目光下移,白绩的正悬着脑袋趴在他肩上。
“嗯——”像是回答,白绩发出一声暧昧不清的梦呓。
“白绩?”齐项小心地推开白绩的头,又搬开他的腿,往边上挪了挪,“自己睡。”
被推开的白绩眉头微微蹙起,脑袋落在枕头上就嘟着唇发出一声叹气。
他说完也觉得好笑,大半夜跟个睡着的人交谈?自言自语?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停在了脸上,他蓦然睁开眼,侧头一瞧,某个人形挂件又翻了个跟头转过来了,这回手脚并用,势必要锁住自己。
齐项:“……”
一退再退,退到退无可退。
眼看快到床沿了,白绩还不依不饶,齐项搬他都搬地一身汗,心里窜起了一阵无名的躁火,只觉得今晚真魔幻。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侧身把不安稳的白绩束缚在怀里,心说这可不是我要扒拉你,是你非要靠上来的,明天可别恶人先告状!
胳膊、腿都夹着,让你没办法翘起来乱踢。
脑袋按在胸口,也别睡什么枕头了。
抱住后,怀里的人短暂地挣扎了一下,后来似乎觉得没那么难受,又安然接受了,果然乖巧地一动不动了。
齐项抱着他,还得在白绩sao动时拍拍他肩膀哄他,想老子今天当保姆,不睡了,明天去睡沙发,睡他妈个一天一夜!
睡……
白绩身体暖洋洋的,没有大块的肌rou,抱起来不硬不软,比枕头和被子都舒服,齐项心里吐槽着,眼皮却逐渐沉重下垂,他打了个哈欠,拍拍怀里人,不自觉已然阖上了眼。
*
凌晨五点半,窗外蒙蒙亮。
齐项被白绩一脚踹醒,差点翻身掉下床,心如鼓擂,惊魂未定。
“白绩!?”
他睡眼惺忪,意识迅速回笼后,眼看着罪魁祸首挣脱了他的怀抱后,滚到角落继续睡了。
齐项:“……”
他严重怀疑白绩醒了之后记起了昨天的所作所为,因为不好意思所以装成半梦半醒的样子,踹开自己后睡会原位。
可是…
齐项探过头去看,白绩呼吸平稳,半张脸上红彤彤的印着自己睡衣的纹路,白绩脸皮薄,不能装的这么自然。
所以…事实就是Cao蛋又离谱,白绩粘完人又自动复位了?只有齐项自己一个人记得自己抱着室友睡了一晚上的男同行为?
齐项大无语,揣着“就当是一场梦”、“我也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吃亏了”的阿QJing神和胜负欲再次躺下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直到屋外传来了开门声和早饭香,齐项才懒洋洋地趿拉着拖鞋下床,白绩睡得好、醒得早,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还买了丰盛的早餐,看齐项的眼神充满了“你好能睡”的不赞同。
齐项:“……”
白绩今天穿了件oversize运动衫和休闲裤,衬的人纤细高挑,是白绩一贯追求的舒适穿衣风格。
一弯腰就能看见宽大脖领下露出的太阳花尖尖儿。
齐项走到他身边,戳了戳那露出的点点纹身,打着哈欠说,“开花了。”
“啧!”白绩肩膀敏感地一缩,按住自己的纹身瞪了他一眼,“吃完饭我找梁逢秋要李易电话,然后我带她来。”
齐项抬眼问,“直接去找她不行?”
“不行,李易家有点传统,她家重男轻女,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她家里人对她…”白绩想说差,斟酌了一下还是改变措辞,“对她比较严厉,加上我名声不好,直接过去给人家添麻烦。”
白绩不细说,齐项也懂。
重男轻女,把女儿当作保姆一样养,全家人围着个男孩儿转,轻视姐姐的存在。而白绩直接去找李易,人多口杂,被人看见,难免有人说李易闲话。
吃完,白绩擦擦嘴,给梁逢秋打电话,梁逢秋和白绩、李易一个班,是文体委员,之前打疫苗帮着统计过班里人的身份信息,手头正好有一份所有人的电话。
梁逢秋接到白绩的电话时还在睡觉,半梦半醒间听说他的来意,也没问,一下翻出了号码,报出一串数字。
“李易啊。”梁逢秋叹了口气,转脸又油嘴滑舌地说,“一条围巾一份情,春天到了,雀儿也进入了交配的季节,是不是见惯了丹毓的白富美,蓦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