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马宏鲜少地赖床。基于昨天的约定,傅琰不得不叫醒他。
“宝宝,醒来了,别忘了要去进货。”
马宏躲开傅琰袭来的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去到菜市场,傅琰才明白为什么马宏不让他开轿车进来。眼前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大路都被大小货车堵死,根本动不了。
别看马宏人高马大,穿梭在人群当中,是灵活的像条鱼儿。反观傅琰,走走停停,让这让那,迷宫都走得比这轻松。而且傅琰外貌出众,非常容易让人驻足停留。
“牵着我。”
傅琰看到马宏伸出的手,然后笑了笑,把手搭上去。马宏带人进了近路,避开人群,很快来到鲜rou市场。
马宏松开傅琰的手,嘱咐道。
“你在这里等着。”
“你呢?”
“里面腥味重,我很快出来。”
“你不会真把我当成不食烟火的公子吧?”
马宏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带傅琰进了市场。
猪rou摊的老板是个广州人,Cao着股广普与马宏聊天,傅琰在后边,想听都听不懂。无聊时,他自然地去观察马宏的翘tun。运动裤宽松,但遮不住高挺的轮廓。他伸出手指,悄悄戳了两下。
后来马宏和老板在室内喝茶,谈生意,傅琰咋在门外守着,看着过路阿姨对他笑嘻嘻的。
等事儿谈完了,马宏就带着傅琰去买菜。
“今晚小瑀要来吃饭。”
傅琰挑眉,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她不可以回她家吃吗?”
马宏和菜摊老板问了价格,接着挑了几个西红柿到称里,转头对傅琰说道。
“她是你妹妹。”
简而言之,马宏认为傅瑀是一家人,没有你家我家之分。傅琰长叹一声,猜到傅瑀这个电灯泡,会充满电来,不顾一切地照亮全宇宙。
这时,傅琰没有明白什么是“爱屋及乌”。
到了晚上,门铃响起,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女学生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大喊。
“嫂嫂!”
傅瑀在学校是女子合唱团的高音部成员,嗓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马宏炒着菜,声音有些盖过耳朵,但他隐约听到人声。
“傅琰,好像是小瑀来了。”
傅琰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让水哗啦啦冲出来。
“你听错了吧。”
马宏干脆把火关了,自己出去看。傅琰侧身拦住,笑道。
“我去看,你继续做饭。”
看到这张假笑脸,是傅琰惯用的把戏。
门开了,傅琰把手挡在门框上,不让傅瑀进来。
“爸妈不管你吗?”
“他们知道我到你这里吃饭。”
“你回家吃,不可以吗?”
傅瑀比傅琰矮太多了,力气和嘴巴都不够对方强悍和毒辣,于是她蹦着跳着,对屋里喊起来。
“嫂嫂!哥哥不让我进来!”
傅琰一回头就看到马宏穿着粉色花蝴蝶围裙,手里抓着铁铲,冷冷地看着自己。
比起亲哥哥,马宏像是更疼傅瑀,做的菜一律是她爱吃的,连辣度都拿捏得很准确。
“嫂嫂,你做饭超好吃!以后我也要找像你一样的男人。”
傅琰在旁冷哼,说道。
“自己不动手,偏要谋求他人,不是懒是什么?”
“哥哥你和我半斤八两,谁也不要笑话谁。”
马宏不出声,心中暗自赞同。
俩兄妹是同类人,腹黑狡猾的不行。吃完饭后,傅瑀故意磨蹭到九点多,等到学校门禁过了,然后可怜兮兮地向马宏寻求帮助。
“嫂嫂,我回不去学校了。”
“那你在这里住一晚,我明天送你回学校。”
“谢谢嫂嫂!”
傅瑀把书包打开,一边拿出里面的衣服与洗漱用品,一边得意洋洋看着傅琰。
结婚三个月,傅琰从未和马宏生气过,今晚似乎要破例了。
在床上,马宏叫了声,傅琰没有反应,依旧背对着他。见人无动于衷,马宏开始解释原因。
“我以前有个妹妹,病死的。她很乖很听话,可是家里没有钱治病,送回家里来,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死的时候,连皮带骨才二十多斤。”
傅琰终于转过身,继续马宏讲话。
“也许你以为我是因为妹妹的缘故,所以对小瑀特别好,甚至比你要好,可是她们一点都不像。小瑀机灵活泼,我妹妹很安静,不爱说话,但是爱笑,像你一样。”
由于家庭环境,傅琰的骨子里的涵养是内敛和谦让,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不失分寸。平常展现笑容时,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很少吵架,几乎没有。
黑夜当中,如同潜伏在宁静之下的滚滚欲望,还未彻底沸腾。两人不说话,马宏就往傅琰那儿挪了挪,意图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