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轻点头,笑问,“还有吗?”
“带根冰棍回来,冲酒,”江箫举爪对人比了个一,说,“解腻解渴。”
“好,”也不管外头正下着大雪,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沈轻笑着,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即将出门时又回头问:“我要走了,还有要的吗?”
“还有!”江箫喊了一声,坐位置上朝他笑,“诶,我好爱你怎么办?”
“没事,”沈轻笑,掀开门帘,回头朝他招了下手:“我也超级爱你!”
俩人相视一笑。
下午四点,店里没客人,小门店老板和老板娘都在后头擀面做菜,前厅伏案写作业的店家小孩儿听见他们对话,懵懵然抬头看向江箫,又回头瞅瞅掀帘离开的大高个子,惊讶地捂嘴“哇”了一声。
“帅吗?”江箫问她。
小孩儿被叫了声,视线和角落里喝酒的大哥哥一撞,回头愕然愣了一下,小脸红了红。
江箫挑挑眉。
小孩儿吸吸鼻涕,一阵狂点头。
江箫得意笑笑,夸赞道:“不错,眼光和我一样的好。”
下午饭补的是中午饭,俩人中午都忙,晚饭跟沈静说了不吃,在外头觅食饱餐了一顿。
是以晚上肚子空空如也。
是以半夜里,沈轻瞅准机会,偷摸开门,准备去他哥屋里爬|床。
结果在一片黑漆马虎的客厅里,碰上同样心痒难耐,也偷摸开门出来的江箫。
正当俩人眼底同时浮上一层暧昧的欣喜时,沈静迷迷糊糊地走出屋起夜,正巧瞥眼瞧见在客厅扒门互瞅,眼巴巴要搞鹊桥相会的俩货。
“咳咳!咳咳!”沈静严肃发声,抱臂倚在门口,入定似的纹丝不动。
哥俩隔着一个空荡的客厅,遥遥相望对视一眼,各自叹息一声,又默默地把门关上,老实转头回屋睡觉。
这哪里是鹊桥会。
分明就是蜀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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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完后,又一年要过去。
今年对江箫和沈轻来说,艰难又有意义,所以轮到他俩请大伙儿吃火锅。
这回人多,江箫定了三大桌,不少新来的朋友都是沈轻叫的。
今年,关蕊终于既没错过高考,又在完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自学考上了M大临街的R大。
下半年,M大西庭苑nai茶店的店员就已经换了人,关蕊现在重回学生身份,在自己政法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继续自立自强。
户籍没变,关蕊还是得回老家参加考试,尹阔江怕她回去又挨欺负,特地请了一周的假,不远千里来M大接她回去,陪她一起参加高考。
关蕊说他太客气了,尹阔江说不客气。
关蕊说我比你大三岁,尹阔江说女大三,抱金砖。
关蕊说我农村来的,尹阔江说人人平等。
关蕊说你不用可怜我,我用不着别人怜悯,尹阔江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对谁都这么上赶着。
关蕊说我很笨,这是参加的第三年成人高考了,前头两年都没考过,跟你们名校的学生不合适。
尹阔江说我欣赏的就是你这不服输的韧劲儿。
关蕊说我今年如果再考不上,你以后就别来了。
尹阔江说这事儿以后再说,然后牵住了她的手,和人一起坐上了赴考的火车。
关蕊考上了一个比尹阔江学校还好的大学,尹阔江问她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关蕊点头说好,但她还想再问问沈轻的意见。
尹阔江出车站,一见着沈轻的面,恨不得一拳头抡上去!
“妈了个巴子的!”尹阔江气愤地死命晃着他,“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蛋!抢了黄钟的!又想抢我的!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
沈轻被摇得五脏颠倒,一脚踹开他,撑撑衣服,冷淡地解释了句,“傻逼,我是她娘家人。”
尹阔江懵懵然,随即镇定了下,“哦”了声。
大袖潇洒一挥,四眼狗重新恢复之前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伸指推了推眼镜,淡淡然道:“知道了,小舅子。”
沈轻:“……”
请这一对儿,是庆祝那俩喜上加喜,还请了去年说会再见的宋淼,同宿舍的老实人学弟孙协,至于胡皓,沈轻甩他一张小纸条,问对方来不来,胡皓把纸条扔给邢禄,接龙似的又问他去不去。
邢禄说既然他邀请了,那就去吧。
胡皓也跟着点了头。
沈轻嘲笑他,问他怎么硬气不起来了?
胡皓瞪他一眼,反问他不是不爱多管闲事么?
沈轻嗤了声,说了句“随便”,胡皓也哼了声,说看在打火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陈涵作为万能的中间人,帮了他们不少忙,程科打大一开始就和江箫约好以后一起去创业,俩人既是死党又是志向相同的人,联系也一直很紧密,新任体育部周承傲周部长,作为江箫一手培养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