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叶子,他又静了一会儿,和空白的大脑,还有急促的、渴望的心跳。
没再犹豫,沈轻移步到墙里侧的垃圾桶,低头拆包装。
从长条烟盒里拿出包烟,指节分明的长指灵活的撕开口子,夜风呼呼,冷白色的肤光在暗影里闪晃,沈轻两下敲出根儿烟,叼在嘴里准备打火儿。
裤兜里响了两下,沈轻打火的动作一停,摸手机看了眼。
他和胡皓一直都挺有默契的没互删微信,但这会儿对方给他发来信息,沈轻还挺意外的。
胡皓:
—看在口香糖的份儿上,提醒你一句,要没糟到想死,别碰那东西。
这是他俩加微信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沈轻啧了声,回:
—你想死?
对方回:
—要是抽了,记得往肺里吸,能起死回生。
沈轻忽然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你学我。
胡皓说:
—别跟江箫说是我教的,我跟你不熟。
沈轻直接笑出了声,叼在嘴里的烟差点笑抖进了垃圾桶。
听传言说三楼有个被揍成猪头的人,天天蒙着脸去水房洗漱,出门接个外卖都要口罩蒙面戴帽子。汉言最近刚出了事儿,看似没关系的体委也在导助建议下换了人,曾经背着他穿过Cao场的体育部长,无情的给全Cao场最干净的看台卫生评了倒一,这个丢人的公告会直接由体育部贴出来供全校师生观赏,想必他哥这回给汉言院留下的Yin影太大,连不怕死的小王子也不想去招惹。
心情愉悦起来,沈轻没再点火儿,关了手机,把烟放回了烟盒里。
超市里有黑塑料袋,沈轻进去拿了几个,连带着他的打火机,把东西都倒进去,一块儿提进宿舍,放在了衣柜里另一兜黑塑料袋的对面。
他哥是不到宵禁不会回来,沈轻和往常一样,洗澡完后靠在他哥床上,抱着电脑写小说。
今天的连载章,是那个Cao蛋的东西把他扔在公交车上那段,nai粉给他安排了榜单,底下的读者这几天多了起来。
沈轻大致扫了两眼,讨论故事真实性的人仍旧占一大半,不过今天的风向又转了转,有人提了个“真实故事并非就是作者本人吖,也有可能是朋友”的观点,引导的评论区又理智回来。
他就多瞧了眼那个理智读者。
叫“一只可爱的飞鹤仙子”。
沈轻:“……”
今天的存稿,沈轻回过神儿来看word,该写他哥跟他表白的那天。
白天一场愤怒的吼斥,晚上一场激烈的表白,他哥暴怒时的咆哮,动情后嘶哑的低吼,他的绝望接踵着翻腾的云雨……都是历历在目的景象,沈轻盯着屏上跳动的光标发了会儿愣,手指搁在键盘上,死活下不去手。
即便是在只属于自己的虚拟世界,要剖析自己内心,将真正的心思向外一览无遗的展露出去,也需要勇气。
沈轻去床底下拉出一箱啤酒,那是他哥买回来中午提神醒脑的,现在他需要从这些会让人胀气发蒙的ye体中,迷醉自己,麻痹掉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一字字敲下去……
第二十二章 :
很突然的,我们一夜之间就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恋人。他很爱我,一如我爱他,亲吻相融会让人失去理智,他既然给的利落,我也能接受的爽快,可我们都不是善人,爱憎都不会分明。
他骂我骂的很厉害,下午他拎着西瓜走后,我吐了一场。
我没想象中那么勇敢执着,我偶尔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喜欢一个男的,那人还是我哥,他叫着我的妈喊妈,我叫着他的爸喊爸。他和我一样带把儿,而我总是梦见他不穿衣服。
时间过得实在太久,他在我心里已经不完全是一个人,他总说我是他的,其实他才是我的。
他是我的困兽,是我十年来奔赴的Jing神所在,我花了很长时间为他囚禁了一所牢笼,铸造了一条坚固的锁链,一头嵌入我心,另一头拴在他的脖子上,越挣扎越窒息,无论我和他。
我哥也总让我信任他,我更信任我自己的心。他再逼我绝望,我也要接受他,我呼吸的氧气成分里有他,至死不尽。
他跟我表白,我并不想原谅,但我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我哥是个特别混蛋的人,说不准哪天我一转身他就真放了手,我又怎么会允许?
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他气我,我有点讨厌他,所以他的问话,我选择不回答。他太害怕进地狱,他总靠欺负我来满足他那些欲展不露的小心思,这不公平,我就拉着他一块儿跳下去。
他是我最在乎的人,也是我最想要报复的人。
我断了他的路,他的眼里就只能有我。
兄弟又怎样,他既然敢喜欢我,我就敢勾引他,和他上床。
……
……
再往后,沈轻就写不下去了,晕眩的头脑在阵阵作痛,前阵子的梦境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