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还在沉静的酣睡,江箫凑近沈轻的脸,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身下不敢动,他支着胳膊侧头打量着他,不明白沈轻昨夜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江箫抬手剐蹭了下身边人细润莹白的鼻梁,鼻尖抵在人的后颈上轻嗅着他的气息,伸手进被窝去抚摸沈轻胀起来的肚子。
小变态枕头底下有一盒套,他昨晚拿过一次,沈轻不让他用,还在那种要人命的时候,直接咬着牙献身拱了上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不过爽也是真爽,第一回 零距离接触他的小变态,感官上的幸福感简直难以言喻,那种深入切肤的触碰,滋味妙不可言,在深入的每个一瞬间,听到沈轻一遍遍猫挠心痒般的低唤声,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爱他。
嘴角带着笑,江箫顺理着沈轻凌乱的头发,觉得这是小变态的新手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沈轻是最有心机的人,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小变态是深爱,所以,也要逼着自己深爱的人,从下不了手,到舍不得,到喜欢,到爱,再在自己真正的允许下,做一个深爱着他的爱人。
真正的允许。
江箫抚弄着怀里人头发的手指倏地一顿。
很突然的,他就想起了中秋那天晚,沈轻对他要求过的那句话。
他当时被彻底冲昏了大脑,不管不顾的就要提枪上阵,可沈轻当时……好像是……不同意?
被顺毛顺得正舒服的懒人,察觉到头顶大手一停,嘴里咕哝一声,不满的睁开了眼。
“醒了?”江箫冲他笑了下。
真实清晰的面孔就在眼前,切肤相连的触感还在温暖着他,午夜狂欢时那暧昧的呻|yin声还在他大脑里回荡着,江箫看到睡醒后的一脸倦意的沈轻,浮游不定的心登时安定下来。
没什么好疑惑的,沈轻就是他的。
沈轻懒音“嗯”了声,迷糊着眼,捧起他哥的脸凑人脸边亲了亲。
“肚子还难受着呢吗?”江箫抽回身子,扯纸伸进被窝替人擦着身子,又捏了捏他的腰,笑问:“累坏了吧?”
“还行,”沈轻打了个哈欠,朝人顽强的挺挺腰,“没断。”
“下次别这样了,”江箫把纸投到门口的垃圾桶,额头和沈轻碰了碰:“这种事,不需要玩命。”
沈轻敷衍的“嗯”了声,出溜进被窝,去亲他哥的肚皮。
他哥的腹肌沟壑很深,一小段能躺进一根手指,沈轻喜欢伸舌在上面舔,舔完就咬,咬巧克力似的啃他哥成块的肌rou,硬邦邦的,还散着香,特别过瘾。
江箫被人舔的骨头都在发麻,闷笑了几声,轻推了他下,起身去拿衣服穿。
“你太累了,”沈轻从底下钻出他哥的被窝,露出头看他,扥了扥他的第三条腿:“再歇会儿。”
“下月有期中考试,”江箫嘶了口气,说:“得复习了。”
“下月的事,”沈轻不撒手:“下月再说。”
“期中考试没考试周,”江箫被人拽回了被窝,只好闷头下去叼好吃的:“下月也有下月要及时复习的课,你哥太笨了,时间上赶不过来。”
“就歇一天,明天再学,”沈轻拎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一会儿九点黄钟他们就过来了,你不说和我们一块儿吃鱼呢吗。”
“中午我再过来呗。”江箫讨好的蹭蹭他。
“你是想让我现在进去么?”沈轻问。
“行吧,”江箫笑了声,埋在人胸前吸香气:“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不管,”沈轻胡乱抓着他哥的头发,彻底毁掉三七分,给人揪了两小辫:“让他们自己看去。”
“臭小子!”江箫打掉他作妖的手。
“哥,”沈轻不屈不挠的又去搞他的头发,问着:“如果我们没在一块儿,你以后会交女朋友结婚么?”
“不会,”江箫清清嗓,给俩人拉扯了下被子,说:“你哥没移情别恋这个功能。”
“为什么?”沈轻问:“你不是喜欢过正常的人生吗?”
“是,”江箫抬手敲了下他的脑门:“但不结婚的人生就不正常了么?”
“我以为,”沈轻顿了顿,说:“你会想要个家。”
“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江箫垂下眼,吻了吻他的肩:“不会幸福。”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一个人了?”沈轻手指蹭蹭他的脸。
“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如果我结婚了,你怎么办?”沈轻问。
“你不会。”江箫说。
“嗯?”
“你是我的人。”江箫闷头说。
“我要真结了呢?”沈轻揪着人的小辫儿,绕着圈圈逗他。
“那老子就在你结婚当晚,”江箫一口咬上他的肩:“Cao了你!”
沈轻低低笑了声。
“怎么,”江箫磨着牙:“你不信么?”
“哥,”沈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