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学弟”的信息显示。
—别跟江箫说我的事。
陈涵挑了下眉,惊讶中又带一丝庆幸,还好他箫哥走得快。
一开始加好友,只有他自己通报了姓名,沈轻找他也只是聊工作,没见过他的脸,陈涵猜着,该是沈轻在他箫哥的朋友圈里见过他,这才赶着来警告。
陈涵回了个“好”。
—谢了。
沈轻不爱说话,陈涵也没打算多聊,改了备注刚想息屏关下手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给人发:
—今天你们很棒,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箫哥去年冲太猛,把记录刷得太高,破校运会长跑赛纪录的就是你俩了。
沈轻回:
—他就是最好的。
陈涵笑了笑,回:
—你做的也很好。
—嗯。
.
主席台下是长廊,长廊墙后,是一小片荒芜掉的菜地。
空寂无人,冷风Yin恻,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虽然现在是和谐社会,但刘汉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他一直低着头跟江箫身后,没敢去看他的表情。
江箫突然停住了步子,回头看他一眼。
刘汉脚步也一顿,摘了口罩,抬头去看江箫。
他还是有点儿侥幸心理,希望江箫能看在他下半张脸被掐得这么惨的份上,下手轻点儿。
红中带点儿青的四根指印,掐在黑瘦的脸上还挺挺显色儿,能看出动手的人用力有多狠。江箫在瞧见刘汉的“新脸“后,紧敛的神色终于露出一丝满意。
刘汉眼底最后一丝期盼就此被掐灭。
“我没造谣,你就算打我也不——”
“嘭”的一声!
是骨头砸在骨头上的闷响!
江箫一记重拳抡在刘汉的左脸上,打断了人辩解的话。
刘汉吃疼大喊了一声,感觉自己半边脸已经被砸烂,失去知觉后不到三秒,就是一阵钻疼的痛麻。
生理上泪眼发红,他拧起了眉,抬头去看江箫,江箫满脸煞气的瞪着他,眼底冷沉似刀,恨不得把他剁碎。
刘汉一怵,自己低头捂脸,不敢出声。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江箫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面目狰狞的逼近他,恶声道:“刘可欣讲证据,我他妈可不讲!要是没有你!哪儿他妈的来这么多破事儿!”
“我就事论——”
又是“嘭”的一声!江箫的大手拎小瘦鸡似的,拎着人脖子又往右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你什么你?我让你说话了么?”恶兽嗓音低沉,磨牙似刀霍霍,顺势又往人肚子上揍了一拳。
避不开的重拳,更没办法还手,刘汉捂着自己要被砸碎了的脸,低头默声盯着地面,心底一阵绝望。
他这是惹到了一个怎样的魔鬼啊……
“小子,我警告你,”江箫双眼发狠的瞪着他:“沈轻只是懒得搭理你!不是怕你!他不屑跟你们玩这些Yin谋算计恶心人的事儿,不代表我就会轻易放过你!你也别他妈跟我装什么无辜,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刘汉垂头盯着地不说话。
他很想硬气一点儿,回瞪着江箫骂他一句“不讲理的死基佬!”,但他不敢,眼前人的强势已经完全凌驾于他所有的恐惧和怒火之上,绝对的强权下,他只能屈从。
“像你这样的怂包!”江箫一拳拳狠劲儿往他肚子上招呼着,咬牙恶骂:“也就只敢去招惹那种不去跟你计较的人!你也就只剩下这点儿胆子!我们沈轻第一回 努力去融进一个大集体里!结果就他妈因为你!你这个Cao蛋的东西吃饱了撑的在早上挑事儿!一个去接他的人都没有!因为你!你!他明明也是第一!却只能待在下面去看另一个人的风光无限!!”
“嘭嘭嘭”又是重重的三拳头抡在刘汉的头上,江箫两眼发红几乎要揍上了瘾,听人带着哭腔呻|yin求饶,他大力抡了两拳收回手,然后攥紧刘汉的衣领,迫近怒声咆哮:
“你没造谣?没造谣就觉得自己无辜了吗!你觉得你很可怜吗!引导舆论风向的人是你!孤立他的人是你!装孙子惹得他被所有人误会的人是你!抓得他胳膊上都是血坑的人是你!连累得他比赛差点晕倒的人是你!害他满腔期待落空的更是你!刘可欣查不出证据,汉言院里还特么会放过你这条漏网之鱼!你他妈平白无故去冤枉一个人!最后还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再给老子说说,你无辜?你无辜?!我问问你!你要是无辜!沈轻究竟又做错什么了让你这样害他!!”
“咳咳!对……对不起、我……我以后、我以后……不、不去招惹他了……”刘汉被揍的两眼发蒙,几乎要喘不上气儿,他现在什么都不求了,也什么都不怨了,他只希望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跟沈轻或者江箫扯上什么关系,他怕了,他是真怕了,他们两个人……这两个人……都不是人……
“别他妈说对不起!!”江箫刚打算松开手,随即猛地一巴掌又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