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志向。”沈轻拉着他进去食堂,带着人去买大饼。
“算了,”江箫被人拽在后面笑:“你是祖宗,你怎么开心怎么来行了。”
“焙子,囊饼,白吉馍,”沈轻停在食窗前,偏头问:“你吃什么?”
“同学!来来来!同学吃焙子!焙子刚做出来的,”里头的大胡子师傅热情的朝他举着装焙子的盘子,向他们推荐:“吃这个!正新鲜着呢!”
“那就来俩焙子,再来十串牛rou串和十串羊腰子,”江箫说,站到沈轻旁边,又看了眼头上的菜单,问沈轻:“你还想吃点什么?”
“吃腊肠。”沈轻抱了抱怀里的罐子。
江箫偏头看他一眼,抿了抿唇,说:“再要点儿别的吧,我请你,随便点。”
沈轻摇摇头。
“师傅,”江箫站在窗前直接点了:“要个干炸里脊,凉拌鸭胗,再来份儿羊rou汤,算上前边要的,我们打包带走。”
“干炸里脊今天没有,”师傅问:“干炸带鱼行吗?”
“不要,带鱼没多少rou,”江箫又看了下菜单,说:“换个葱爆羊rou吧。”
“好,”师傅拿笔低头记着,问:“点的羊汤还要馍吗?”
“来四个吧。”江箫说。
“你喂猪呢?”沈轻瞥他一眼。
“那怎么了,”江箫瞧着他笑,伸手敲了下他的脑门:“又不是没喂过!”
“太多,”沈轻说:“腊肠就吃不了。”
“那就先吃我买的。”
江箫付完钱后,搂上他的肩,推着人去临近窗口的位子上坐,然后把电脑包拿下来放桌上,松了松肩,坐在沈轻对面,低头看手机。
沈轻把罐子放桌上,支棱着脑袋,盯着他哥看。
江箫拨弄着一堆红点点的消息,Q.Q微信都是99 ,差不多都是别人给他发的中秋祝福。
班级群里、院系主席团里、体育部内部群里、部长小组里、学生会大群里、校团委的里面还有老师在聊天,还有七八个由他组建小组作业群,吵吵哄哄的正热闹,一堆人噼里啪啦的在里头放鞭炮庆祝中秋,每个群里都有人在艾特他出来露脸说话,江箫挑了三个熟人最多的群,挨个发了三百块钱红包,备注了句“中秋快乐”,就没再理。
烦人的群消息压下去后,列表上来的就是最近常联系的几个人,幺鸡、霍晔、曾盛豪、陈涵、周承傲、马青青、老彭、袁铭。
幺鸡问了句“你是不是生气了”,江箫回了个“没有”。对方立马给他发了个红包,备注“我的好四哥”。
江箫回了个滚,没收他的。
点开了霍晔的消息,贱兮兮的一条“圆圆的月,弯弯的你,闷sao的老四,今天我好爱你”,江箫又回了个滚。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条“中秋快乐”,陈涵顺便给他发了这月末秋季运动会的参赛人名单,马青青问了句“听说我把你甩了”,江箫回了个“嗯,我也听说了”。
马青青回他一个“滚”。
老彭也给他发了个红包,备注“祝诸事顺利”,江箫回了个“谢谢彭叔”,看在“诸事顺利”的好愿景上,没客气收下了。
他爸妈最近这阵子挺安生,连中秋也没再找他说话,昨天他爸大半夜里,突然给他发了个“你好自为之”,当时他怀里正躺着沈轻,一丝不.挂的扒在他身上闻味道,江箫看到他爸的这条消息,呼吸差点没断。
后半夜他困得不行,却始终不敢闭一下眼,生怕他爸突然打电话过来,来一场堪比雷雨的捉.jian。
亲爸捉亲儿子的jian,亲儿子和亲爸最爱女人的儿子睡到了一起。
他爸会杀了他。
江箫心口一窒,视线紧盯在给他爸消息框输入栏中“爸,中秋快乐”,注视良久后,又摁了删除。
又是发消息不理,又是屏蔽的,他妈好心给灌的腊肠,他又不知道感恩,他爸对他有火儿,连晚上睡觉都在生他的气,他还是甭去触这个霉头了。
这个点儿晚饭刚过,吃夜宵其实还太早,食堂里没几个人,沈轻和江箫这桌附近就坐着两三对儿来喝酒吃烧烤的小情侣腻在一起窃窃私语,整个食堂,除了伙房里面不时传出来的炒菜声和吆喝声,没人大声开口说话。
空气很安静,对面的人打从一坐下就开始看手机,沈轻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桌底下伸腿蹭了蹭江箫的膝盖。
“嗯?”江箫抬头看他。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沈轻小声问。
“嗯?”江箫笑笑,小声问:“你想听点儿什么?”
“我不知道,”沈轻支棱着胳膊,托腮看着他:“你发出声音就行。”
“我说……嗯……说点什么呢,”江箫自言自语的笑了下,他对上沈轻的眼,小声问:“沈轻,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可以吗?”
“嗯。”沈轻点头。
“沈轻,我喜欢你,”江箫清了下嗓子,看着他:“你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