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厘米处的黑刺,她笑了「咳……看来,你还不
足矣杀了我。」
猎人空出来的右手猛然从后腰拔出猎魔短刀,硬生生的扎进怪物那巨大的黑
色脑袋里。这样做的效果很好,至少她保住了命。怪物离开了,带着尖啸声,和
猎人的血,成功逃生过后的她彻底瘫痪在树桩前,想起来她得感谢触须,至少那
玩意在肚子里时不至于大出血,现在的血失去堵塞倒是像暴雨淋下那般喷涌出去,
说不定现在的她,可能很逗人发笑。
她将血淋淋的左手捂住腹部的血洞上,转念一想,后腰上也有贯穿出来的洞
口,这样捂着前面,那后面会不会倒灌出来,看起来很搞笑,但她也只有在这个
时候才有机会去思考搞笑与否的问题了,另一方面,黏滑的黑色触须在她体内搅
动的时候,那个额外感觉到的灼热感又是怎么回事,她有种不怎么称得上好的预
感。
但,现实,或许不会给她思索预感是何的时间,她昏迷了,焦黑的猎衣与满
身的血,左手捂着血洞又低垂着头,如果这个女孩是站着的话,说不定会被以为
是在向谁行礼,绅士就是如此,不过,真是荒唐透顶了。或许她应该希望自己会
被过路的同伴看见,不然这幅肉身再醒过来的话,可能就剩下一具枯骨了,乌鸦
可不挑食,当然,怪物除外。
后来的某一天,当在研究大厅路过的玛利亚被心急跑路的同僚撞到时,才了
解到猎人出任务被敌人打成了重伤,其实对于猎人这个组织而言,伤亡是再正常
不过的,所以了解这些事的人无非就是长刀编队的成员,当然,如果玛利亚没有
被碰到的话,她根本无法得知。
她的承诺被轻易破解,与小猎人划清界限的想法如同枯叶飘落一般无力,正
如她此刻已经站在了病房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