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最痛苦莫过于愚蠢地信任不该信任的。
由于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得让人心疼,干裂的嘴唇和他的心一起颤抖着,他突然绷紧神经,故作镇定。唇角勾起换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一对美丽的凤眼湿润且空洞地看着母亲声音哑涩道:“所以,石神女!今天的大战也在您计划之内?”依诺停顿了短短几秒:“怎么?您亲手杀了小丫,明知道她自小体弱,一直靠机械床活着,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您就亲手...”依诺哽咽住了。
淡然,似乎依诺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与她毫无瓜葛的一个人。说完就走两步离开依诺的身旁。
见状,在一旁的左丘子苏也是十分惊讶。他欲扶起依诺,不料依诺却摆手拒绝。依诺就这样呆坐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久久说不出话来,脑中不断地质问“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依诺看着母亲问道:“事已至此,现在是来杀我的吗?直说就是,我也会遂了你的愿,何必再造杀戮,他们何其无辜。这么奢靡的局,我还真是消受不起。”
见状,在一旁的左丘子苏也是十分惊讶。他欲扶起依诺,不料依诺却摆手拒绝。依诺就这样呆坐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久久说不出话来,脑中不断地质问“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依诺放下了内心的矛盾与纠结,归根结底由他而起,那就由他来结束。
母亲的话字字无比清晰,刀刀致命的扎在依诺身上,他还是极力地在自欺欺人问母亲“不...不是这样的。父亲说你只是不善表达,你并不是不爱我,他说天下父母哪有不爱惜自己的孩子,不是这样的...你又在骗我、对不对?告诉我,妹妹也不是你杀的对吗?只要你说不我就信。”
“母亲!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也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在骗我,对吗?你说啊...只要你说不,我就信。”依诺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拽着母亲的衣袖央求着,生怕下一秒被人遗弃。
石慎儿瞬间收敛疯癫的笑容,驳斥着儿子道:“是又如何,现在圣物认你为主,一心护你。不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把你的血耗尽,它又是有思想意愿的生物,怎么会重新回到我这里。再说了,你们索尔醚族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星球上。”石慎儿语气
石玉魂已是忍无可忍,他一抬脚恶狠狠地往依诺肩头一踹,依诺痛吭一声强忍着疼痛,本是毫无血色的脸上,脸色更难看了。还是不忘紧紧地揪着母亲的衣袖不肯放手。直到他的母亲亲手一点点邪气他的手,她盯着上水依诺,沉默不语,用眼神说明了一切。依诺这才明白;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他创造了一个他向往的假象,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依诺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才是傻子,所作所为像极了乱鸣的蝉永远不知寒冬的萧煞。他缓缓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就像退却曾经的过往,只留两道干了的泪痕。
依诺的母亲,居高临下地飘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不屑说:“我本是神魂族的神女守护着《圣古魂晶》,不料你父亲动了杀念,灭我全族,本是三族一起居住在陆地上,可你那族长知道我的血液有氧化铜,强行要我嫁给你父亲,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血液也有氧化铜的原因,只有这种血液才能成为圣物的载体,合二为一,无法被人抢走。”石慎儿一面说一面盈盈欲泪,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显然这是她抹不去的伤痕。
依诺凉透了的心彻底被烧成灰烬,她的一字一句过于沉重,颠覆他的认知,抹灭了他的期待。一股凉滋滋的风,撕裂他的背脊骨,像要刺穿那样疼痛着。他眸子微黯,轻轻叹息着:“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放弃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高文明的世界却不如低文明的世界来得有情有义;每个人都有血有肉的活着,而不是人与人之间活着像是冰冷的武器,杀伤力强的工具,没有知觉情感,冷血的让人寒心......。”他踉跄地从地上起身,慢慢地走到母亲的跟前强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将伸了半天没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道:“母亲!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即使您觉得刺耳,烦请忍耐一下下
“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我恨你父亲夺走了我原本平静美好的生活,将我推进万丈深渊,可我更恨你。你的存在只是时刻在提醒我,这段不堪的往事和我被灭族之痛,还有我家人所遭遇的不幸。我对不起他们...。”石慎儿看着依诺的眼神恐怖得像是要吧他生吞活剥一样。止不住的恨意充斥着她,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依诺心里自责着是他害了小丫,她是因他而死,最是无辜。他此刻如同万剑攒心,难敌其痛。
“小丫”是上水依诺的孪生妹妹,出生时险些断气,而今只是一个活死人靠着机械床供养续命。
石慎儿一直一语不发,指着依诺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都是因为你。她本就不应该活下来,你们这样强行让她活下来只会让她更痛苦,更痛苦,更痛苦。这样她就解脱了,解脱了,解脱了。”“哈哈哈”她癫笑着整个人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