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观众中涧樊仁静,想到自己期待的一幕完全没出现,又看着时涧悠然自得的姿势,气的脑仁痛——
时涧居然全躲过了???
这不科学!!这是时涧这个病秧子能做到的吗?!?
“时涧这运气太好了吧,这都能躲过去?”
“恐怕不是……”
“切,估计是修能放水了,不然时涧那病病殃殃的样子,怎么可能比修能大师还厉害?”
“也是,时涧,有本事你别躲啊!”
有人不屑一顾,也有人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周围的议论声开始逐渐压不住,导演组甚至在两场戏的间隙过来看看传闻中的“切磋”。
而修能心中确实泛起了惊涛骇浪——
连续躲过两次,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人身型消瘦,看起来脆弱地仿佛风都能吹倒,怎么会好巧不巧完美躲过了自己的两次攻击?
这种事他做过不止一次——利用武术指导的身份刁难一下小明星,甚至“不经意”地划伤对方几下,让小明星们知难而退,从而换个演员,他的名气比小明星们不知道大多少,这种要求也合情合理。
之前他从来没失误过,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硬茬。
修能看着时涧依旧淡定地脸色和看不出情绪的桃花眼,无名怒火在心中升起——
此时此刻,面对时涧,修能满脑子想的已经不是什么“给时涧教训”,而是千万百计,不计后果地去打赢时涧。
——他作为堂堂泰和大师的大弟子,怎么会连一个小明星都打不过?
他用尽全力,回忆着所学的所有攻击性强的招式,迅速地向着时涧挥去,招招不留后路,到最后甚至不惜用到了师父没教过的杀招。
即便是修能大师打红了眼,然而想象中的一方面的绝对压制并没有出现。
场面更像是修能气急败坏地四处追着时涧乱砍,而时涧则是轻巧地闲庭信步般四处走动,不论修能的剑有多快,时涧却总是能在剑落下之前完美擦过,甚至连衣角都未划破。
一次两次躲过,或许是幸运,但这么多次下来,即使是外行也能看出些门道来了。
一次次的攻击失败,修能终是觉得有些吃力,他咬了咬牙,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继续挥剑而起。
心中已不想什么章法招式,修能越进攻,心中越慌。
永远都是差那么一步。
修能有些狼狈地擦了擦汗,越打,心中越来越惊。
对面人的路数……他看不透。
外行或许不了解,但他心中清楚——在武术中,对打是最快摸清对方路数的方法,但对面都甚至没有出手,只是不疾不徐地移动了几步,躲开了自己的攻击而已。
但对方的每一步,都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不就是个靠炒作和黑料起家的小明星吗?
几番交手下来,修能明白对方的实力应该是在自己之上,但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这么把尊严踩到地上,不甘心永远都是这么剑差一步,不甘心连这个看起来柔弱到一阵风就吹倒了的小明星的衣角都划不到。
简直是奇耻大辱。
观战之人直接愣在了当场。
——什么情况??
时涧不是有名的病弱花瓶吗?
难道……卧病在床期间还偷偷练了武术?
修能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金属制得的剑重的要命,他感觉自己提剑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修能强撑着身子,有些不信邪地向着时涧刺去最后一剑——
这次对方没有躲。
众人就这样看着时涧像颗修长的竹子般站立在原地,面对呼啸而来的剑眨都不眨一下,缓缓伸手,轻轻地捏住了剑尖。
时涧手腕一转,剑尖应声而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手腕一抖,修能大师手中的剑就这样脱手,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后,被时涧轻巧地接在了手中。
这场一个人的表演,以修能的“教训”开场,又以修能武器被夺,一败涂地结束。
而时涧整个过程都是神色淡淡地动了几下而已。
“恕不奉陪。”
时涧淡淡的声音响起,反手把剑插对方到剑鞘中。
——这种资质的,他一人同时对战三人都不在话下。
修能看着时涧,没说话。
“习武之时,需心无杂念,”时涧若有所指,扔下一句话后便悠然离开,只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做人亦如是。”
“机关算尽,只为刁难后生,为习武之人不齿。”
周围观看的人感觉世界都魔幻了。
——这都是什么剧情?!
修能一言不合跟时涧“切磋”起来,结果被单方面吊打?!
时涧在教修能大师做人?
“卧槽,时涧牛逼!!”一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