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觉得好笑,就回去跟聂青禾说。
聂青禾现在哪里还搭理他,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感觉自己一直在腾云驾雾,去净室都飘飘欲飞了。
好不容易等她睡醒又黑天了,贺驭想陪她用膳,她却要去拜访舅舅和洛娘子,然后一起去洛阳侯府吃了晚餐。
她是巴不得洛娘子邀请她留宿的,结果贺驭酒足饭饱就跟人告辞,离了舅舅的视线抱起她就走。
早知道贺驭这么较真,拿着小本本一笔笔地算账,聂青禾婚前就不调戏他了。
她想穿回去把那个得意的自己摇醒,别得意了,都是要还的!
终于盼到三日回门,聂青禾头天晚上就一个劲地明示暗示贺驭,让他晚上不许太过分,否则明天起不来,她耽误了回娘家可就闹笑话了。
这家里没个长辈真不行,贺驭没有管教,就会为所欲为,白天晚上拉着她胡天胡地,端看她困不困有没有Jing神。
要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搬回县主府去住。
就这样昨晚上贺驭也没让她三更之前睡觉,他倒是还委屈呢,说自己已经很克制了,照这个速度她猴年马月才能还清账目呢。
洛将军等不及贺驭跟聂青禾,不知道他们小夫妻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出门,人家一大早就骑马去聂家了,洛娘子和唐风见状索性也去聂家做客,大家一起更热闹。
家里人口简单就是好,说干嘛就干嘛,也没人管着这不许那不许的。
等贺驭跟聂青禾到了县主府,皇帝的口谕也到了,颁旨的是他跟前的大太监,传圣上口谕之前的郡主府悉数归清河县主所用。
贺驭亲自给了大太监红封,又送他出去,“这么说陛下也觉得我该入赘县主府?”
大太监笑得很和气:“这都是将军和县主的家事,您二位啊怎么玩都成,陛下只管赏赐。”
满天下能让皇帝这么没脾气的人,只怕也就贺驭了。当然那也是人家贺将军有本事、懂事,出则为将,入则为臣,不功高震主,不邀功夺宠,不贪名图利,不弄权作势。皇帝时常跟他感慨,要是大周的文武大臣们都有洛将军跟贺驭这觉悟,何愁不四海升平?
聂父聂母还有些不敢置信呢,“这么大的宅子,都给咱住了?”
聂红花笑道:“那得种多少菜啊,种不过来了吧?”
聂母:“可不咋滴,这么大的地方,种不过来。”她扭头对洛将军道:“大将军,要不您也来种?”虽然洛将军说他也在府里种菜呢,可洛娘子说了他根本不会种!
洛将军倒是乐意,自从和聂家亲近,想找他托关系的、拉拢他站队的都为难了,他也不用再为难那些争斗纷扰。
洛家有聂家人住的院子,聂家自然也要给他们准备,这样两家来来回回的好成一家。
聂青禾跟贺驭住东面正院的上房,为了约束贺驭她让爹娘住前面的院子。
贺驭也不拆穿她,就住东间西间楼上楼下他都不怕,何况是两个大院子呢。
将军府的管家一听公子夫人都去县主府住,他又被抛弃了,失落一阵子又欢喜,这说明很快就能伺候小公子小小姐了啊。他又把府里的粗使丫头和婆子打发几个去县主府伺候。
不是他不想打发年轻漂亮手巧伶俐的丫头,实在是将军府没有。将军从小在军营摔打,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呢,更别说丫头了。
聂青禾发现她的婚后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变化,身边还是爹娘兄弟姊妹以及亲朋好友们。
她把作坊搬到了京城,聂大力带了一半人过来主持,陈子健则负责金台城的。
贺粱也搬过来跟贺重团聚,一起住在县主府的外院。
跟她合作的六家如今依然合作得很好,他们甚至减缩了各家原本的生意,现在全力发展跟她有关的,大周各地、周边番邦、甚至海外都有他们的生意。
柳大掌柜已经从柳老板家脱出来,现在也拥有自己的干股,是聂氏美妆的中坚力量。
聂青禾隔两天就要去各大铺子、玻璃厂以及研发组转悠,虽然她不用做细节问题,可大局还是需要她来把握的。另外她也时常进宫,有时候皇帝会找她说说那些新奇的东西,有时候皇后公主的找她说说话聊聊天。
不同的就是身边多了个贺驭,只要他不去衙门不去办公,就围着她转。
白天围着她转,晚上则跟她玩花样儿,他脸皮厚了,乐此不疲地跟她研究那些小黄书,还想知道她看过什么更好的,因为那次她跟阿大吹牛看过更多更好的,他想看!
每当她吐槽贺驭是不是太色了,太沉迷床笫之欢,就有人跳出来力证贺将军不是那样的,他只是对自己媳妇儿太着迷了而已。
贺驭没跟聂青禾说过,但是阿二会跟阿大说,阿大就跟她说,公子去哪里哪里,谁家娘子、姑娘、小子的又勾引他了。得亏公子机警,武功又高,衣角都不会被人摸到一下的。
若是聂青禾问他,他则一脸清清白白的模样,“没有的事儿,我是有妇之夫,谁敢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