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脸又红又严肃,对阿大道:“以后多读读正经书,别不务正业。”
阿大怀里还揣着那几本书呢,大凉天的,他脑门上都是汗,“公子,那我可烧啦。”
贺驭面色一本正经,“烧了吧,别让夫人看见。”
万一她觉得他这是看了别的女人,跟他闹腾怎么办?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既然出来他也不能闲逛,两人先去衙门走一圈,然后再去找沉寂,还得关注北边榷场交易情况。漠北漠南交易稳中有升,尤其聂氏产品更受欢迎,而大周买牛羊和牛ru羊ru的也多起来。交易稳定,漠北漠南各部落的生计也稳定,自然就没什么异样。
另外沉寂过几天要带人去漠西,他们要在那里和漠西各部落也建立榷场进行交易。漠西那边物产更加丰富,瓜果比大周更加高产甜美,很受欢迎。
聊完正事儿,沉寂又恭喜贺驭,“待将军娶亲之日,下官怕是不能到贺,特预备了薄礼还请将军笑纳。”
贺驭跟他也算有交情了,毕竟在草原上一起出生入死过,他看不是很贵重的礼物便都收了。
告辞以后他们回了将军府,管家说洛将军让人送了东西来。
贺驭便去看舅舅送的东西,不看则已,一看瞠目。
洛将军竟然送了他一匣子……那种书。
阿大强忍着笑,还找补呢,“公子,将军也是老父亲的心思,公子亲爹不作为,没人给公子讲这个,可公子即将成亲,该懂的还是得懂,否则岂不是……”
闹笑话还是其次的,万一影响了公子在夫人心中的形象,影响了夫妻和睦敦lun那就不好了。
就现行的笑话里,就有新婚夫妻洞房之夜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要是公子也这样……不能想,一想他要笑。
贺驭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让他把这些书都封存,反正他已经会了!
阿大忙亲自收拾,突然,他笑道:“公子,沈探花也怕公子没人教人lun之事,送了一本更Jing美的呢。”
不过沈探花送的没那么露骨,不但画面Jing美,诗词也更讲究意境,估计是此类书中的极品,不能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他自己所做。
贺驭脸都黑了!
难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这事儿还用他们一个两个来教不成?
呵呵,吃饱了撑的!
他乜斜了一眼箱子里的书,对阿大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沈探花送我一本,我送他十本,去送!”让他带去漠西解闷。
阿大:“好勒!”
等阿大走后,贺驭坐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想去找聂青禾。
这一次在漠西受伤醒来的时候,他就想他把前半生献给了大周和黎民百姓,那这后半生就该随心所欲了。他不要功名利禄不要什么权势,他就想时时刻刻陪着她,大把大把地给她挥霍他的时光。
就看她睡觉他也能看一宿的那种。
于是,三更天贺驭回到县主府,洗漱一番又悄悄溜进聂青禾的房间。
自从他们定了婚期,聂父聂母就带着红花和小力搬去别的院子住,把正院留给她出嫁用。
聂青禾又不习惯用丫头,只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娘子在外面作陪,伺候茶水沐浴之类的。
房间的角落还燃着一盏小油灯,那是聂青禾的夜灯,屋子里昏暗却不至于一团漆黑。
贺驭也没惊动她们,他进了内室在床前打坐一会儿,起来看聂青禾睡得深沉,便拿了小剪刀又要剪她的小发辫。
他之前受伤,那支箭矢穿透荷包钉入他的身体,他能动以后就把荷包连同两人的发辫和断箭一起埋在那里了,算是一种告别和纪念。
这时候聂青禾醒了,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小剪刀上,再抬眼看他,软糯道:“你想干嘛?”
贺驭把小剪刀放在自己手指上比划了两下,笑道:“修修指甲。”
聂青禾往里让了让,把他扯上床,“不睡觉瞎折腾。”
贺驭心虚就被她扯倒了,躺在她身边。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在她房间里,也不问他到底要干嘛,只管窝在他怀里手脚缠着他继续睡。
这下贺驭熬不住了。
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四处飞奔而去,白天看的本子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里闪,虽然闭着眼却好像能把他闪瞎。
他睁开眼,鼻端是她身上幽幽的香气,就忍不住扭头看她,这一看那些画面就直接变成真的,每一个都是她的模样,每一眼都能勾他的魂魄。
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又亲她尖尖的下颌,然后亲她白腻的一截颈项,再亲她的锁骨。他就跟中了蛊一样,被蛊惑着还想亲更多的地方,他想知一团莹软是怎么酿琼缪的,想知道……
他鼻息不知不觉加重,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衣襟,却又硬生生闭上眼默默忍了一会儿,然后躺回去。
聂青禾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伏在他胸口,水眸在昏暗的屋子里越发迷人,“贺驭,我们还有几天就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