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深以为然,马上道:“这情况我不知情,因我没去过瑶光楼,也不知道福顺楼的菜是跟那学的,我现在立马就去跟他绝交!”
这时白福匆匆跑来,向白玉堂禀告了小报的地点。
小报因为常写些名人私事,得罪过不少人,故而印刷所在地比较隐蔽,要跟踪详查才能知晓。
白玉堂对赵虎道:“先把写文章的人抓了再说。”
赵虎应承,立刻跟着白玉堂行动。
有他二人出马,一名写小报的书生哪能逃得过?不出半个时辰的工夫,他们就把书生抓个正着,带到开封府一审问,便问出了给他透露瑶光楼消息的人是谁,并绘出了画像。
苏园有一点好奇,问那书生:“听说小报以往所刊内容皆属实,这次瑶光楼的事你可在证实之后才发布?”
书生心虚地低下头,摇摇头表示没有,坦白道:“那透露消息之人给了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赵虎惊呼之后,不禁唏嘘感慨,“那可真够多的了。”
“多又如何?这天下便没有白吃的饭,无缘无故许以重利,必有图谋。如今不就是险些害了瑶光楼的掌柜自尽送命?”展昭反问。
赵虎点点头,连忙附和展昭所言有理。
他接着就赶紧岔开话题,感慨别的:“要说这文人可真够厉害的,笔杆子一动,自来财,害人命。哪像我们这些武人,杀人要挥大刀,费半天劲儿。”
白玉堂:“那是你。”
展昭:“没错。”
赵虎:“……”
强烈感受到了两位高手对他浓浓的鄙视。好气啊!气自己没能耐,武功太低,只能落得个被笑话的份儿!下次他绝不在这二位跟前说这种傻话了。
苏园让赵虎拿画像去问问姚掌柜等人,看看她们是否认识这画像上的人。
“说起来这画像……我怎么瞧怎么觉得有些眼熟,这人我像是见过!”但这人是谁就在嘴边,赵虎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倒别急,慢慢想,急了反而想不起来,你先拿画像去问他们话。”苏园劝道。
当赵虎把画像拿到侧堂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也同样等在那里的福顺楼齐掌柜。
他立刻想起来了,举着画像对齐掌柜道:“我想起来了,这画像上的人是你们酒楼的账房!”
齐掌柜看见画像愣了下,然后点头道:“是啊,这画像上的人是我们店里的账房长得很像。赵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叫我兄弟,谁是你兄弟!我是官你是贼,我警告你老实点!”
赵虎一听这人是齐掌柜的手下,便知这贿赂小报诬陷瑶光楼的事,八成就是齐掌柜所为。他本就对齐掌柜干出偷学瑶光楼的菜、挖瑶光楼厨子的事看不上,这会儿更是对他嫌弃至极了。
这厮怎么能干出这么Yin损的事?平时他带兄弟去他那里吃饭,见他又是热情招待又是体贴问候,还瞧过他接济乞丐,本以为他是个心眼善良的好人,真想不到他真实面目竟是如此模样。
齐掌柜突然被赵虎这么甩脸子,懵了一会儿。
当得知就是这账房透露的消息给小报,他急得不行,欲哭无泪地解释:“真不是我吩咐他做这种事。”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赵虎瞪他一眼,随即嗤笑,“倒也是,我在开封府当差这么久,就没见过哪犯人肯定一张口就认罪的。非得大刑伺候,才肯招!”
“这……真、真、真不是我啊!”齐掌柜慌得磕巴了。
苏园从赵虎拿画像进屋时,就观察过齐掌柜的神色。他初见画像时,表情的疑惑确实不作假,与之有相同表情的还有朱路和钱氏夫妻。
姚掌柜的反应就有些意思了,她看一眼画像之后,就立刻敛眸,目光避开了。
“想不到真是你!好啊姓齐的,你生意做不过我,偷学我的菜,挖我的厨子不说,还想出这种Yin招来害我!罢了又来报官,欲反咬我一口,怪我们瑶光楼的客人不讲理,砸你的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个狗娘养的!”
姚掌柜这会儿气势十足,掐腰怒骂齐掌柜,冲他啐了两口。
朱路和钱氏夫妻也帮忙发声,跟着姚掌柜一起声讨齐掌柜,骂他无良无德。
齐掌柜更慌了,连忙给苏园等人跪下,哭着解释道:“草民承认,草民是偷偷买了瑶光楼的菜,研究学过,也挖过她们家的厨子。这些事虽然Yin损,可并不犯法,谁也奈何不了我。但使唤小报诬陷瑶光楼这种事,严重了那就是犯了谣诼之罪,要被抓下狱受刑的,借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这么做啊!”
“你还狡辩!那账房是你家的人,还能是别人唆使不成?你为了壮大你福顺楼的生意,便视我们瑶光楼为眼中钉,想把我瑶光楼的挤兑下去,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姚掌柜大声哭嚎喊冤,恳请大人们严惩齐掌柜。
“那账房要么受他重金贿赂,要么受了他威胁,指不定人来了还不肯指认他,反会把罪名扣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