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心情还不是我给的,嗯?”
男人还要往上来,她一把给推回去,“别缠人,不可爱。”
母亲大人又在催了。等到离开城郊她才接听,“妈。”
“阿香啊,你去哪儿了?”
“我出来转转,怎么了?”
“啊,没怎么,下次再去哪里跟妈妈说一声,妈妈会担心的。”
“记住了。我这就回去。”
陈香挂断电话,不愿与她多说。
最近她总是太过唠叨,烦得很。
回城,地铁站在中央大街有一站,很多人排队下车。停的时间太长,陈香也跟着下车了。
不由自主来到一处大厦门前,一层就是心理诊所。那个姓余的就在这里上班。
不想,竟然偶遇了他。
他端着左手,伤还没好。在一边抽烟,没人与他在一起。怎么能是一个人呢?
陈香走过去,慢慢走过去。
他听见声响,回头。见是她,竟然一个笑容都没有。
他抽完烟,掐了烟头就要走。
陈香叫住他,“余医生。”
他转过来,像是刚刚看见她一样,“你好,你来………看病?”
陈香摇摇头,“我没病的,就是路过。刚好遇见你。”
“唔。”
“我姐呢?”
余修看着她,“你找她?”
她笑说:“嗯,想去看看她。我一个人也很无聊。”
“她很忙,一直在加班。恐怕没什么时间。”
“是吗,那太可惜了。──哎?”
他的肩头落了一片叶子,嫩绿嫩绿的,像要在他身上扎根。
陈香好心想帮他拿掉,半路却被他捏住手腕。
“有东西在你身上。”她软绵绵地说。
“没关系。”
他的手那么有力量,被他捏得都要酥了。让人不禁沉浸在力量带来的震慑感里,迷失。
那么不寻常的感受,可比刚才那闲着没事凑合的男的强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收手太快,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没了。
“余医生,其实我和我姐有些误会。因为以前的事,不知道你听说过么。”
余修完全不感兴趣,“没有。”
“因为我们长得像,也有过一些不方便。余医生觉得,我像她吗?”
微风拂过脸颊,陈香把耳畔的一缕发丝藏到耳后。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还有病人,再见。”
这个寡淡的男人,就这么走了。真是一点念想也不给她留。还没听到他的回答。
心痛,他的伤还没好。
三天过去,坐不住的还是余修。
家里已经没有她,如他所料。她只带走自己的东西,其余的都还在原处。造成一个他被抛弃的表象。对,没错,他的确是被抛弃的。
为保正常工作,乔言接下来需要按时吃药,把这阵子的事情忙完再去看医生。
回家自己住了,感觉空虚寂寞,一个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会儿竟然不习惯了。被人惯坏不是不可以,只要她一直令人有兴趣,令人甘愿惯她一辈子,那也是本事。但她没那个本事了。
病中的人只能越来越讨厌。
随便泡了一碗方便面当晚餐,还加了一根香肠,想想不能缺乏营养又煮了一个鸡蛋。
还没等吃,有人来敲门。
开门之前,她有过种种设想。会不会是他呢?
打开门的瞬间,她沦陷了。是他。
“你怎么来了?”
他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只是盯着她瞧。
“哦,是签过字了吗?”
他没回答,推门而入。
好吧,总得好好告别的。乔言把门关好。
但是,他不肯好好与她讲话。把她摁在门口吻起来。
乔言闭着眼睛,也乱了呼吸。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们之间一向如此不是吗?
绝情,凉薄。
他停下来,好似感到很恼怒。
乔言整整头发,去到餐桌,挑起面条吃了一口。
放低姿态,他还是想搏一搏。
“乔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大概是饿了,乔言饿到发慌,吃了半碗面。他静静等着,等她一个回答。
“真心话就是,我们玩儿完了。当初在香港我们俩就结束了。只是后来工作上有交集,所以有机会在一起。我没男朋友,偶尔会感觉空虚寂寞,想要个人来打发时间。有时候也会有那种这就是爱情的错觉,但仔细想想,并不是。”
她喝了一口白开水,拿出工作中的沉稳冷静。身为法医,见多了大场面。这一点她还做得到。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
“──玩儿你!”
她像